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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17)

萧疏则未理会她的夸奖,只是微微蹙了眉沉吟:“线报上明明说,他们一行人已然全部离开此地,怎么会还有一个留了下来,且如此招摇过市?”

“那家伙本就诡计多端,狡猾得像只狐狸似的,要不然,我至于躲了他几千里还没躲掉吗?”白夏边说边连连叹气,像是非常沮丧似的垮下了双肩,可怜兮兮地看着萧疏:“现在可怎么办呢?”

萧疏挑了挑眉梢,很有求知欲的反问:“什么怎么办?”

“我好像暂时又不能出门了。”

“那就……”萧疏转动轮椅当先起步,至三步外方淡淡地说了句:“不出呗!”

“好嘞!”

白夏歪了头笑,两颗小虎牙与两个小酒窝相映成趣

而只留给她挺拔背影的萧疏,亦不自觉的弯了眼角。

虽然暂时走不了,却不耽误下厨。

白夏将厨房里的人通通给赶了出去,闭门捣鼓好半天,终于乐颠颠端了堪称色香味俱全的成品,直奔萧疏的居所。

深秋的傍晚,悠然而静谧。

四妹下午的时候抓了战风去打猎,这会儿庭院里便只有萧疏一人。

白夏来时,他正在书房闭目养神。室内光线不足,尚未挑灯。直接窜到他的身边,晃着他的肩膀:“别睡了别睡了,快尝尝,还热着呢!”

萧疏睁开眼,在窗外透进的暮色中只见一碟细心摆放的精巧糕点,后面是一张急需表扬和肯定的娇俏容颜。遂笑了笑,撑着坐起一些,拈起一块咬了一小口,细细品味,慢慢点头:“不错,很好吃。”

“是吧?”白夏大乐:“别看我编东西不在行,可做吃的还是有一手的!”

“你所谓的一手,该不会是只有这一样拿得出手吧?”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有的时候人太聪明了的话会很讨厌?”

萧疏轻笑出声,像是被呛了一下,有些咳嗽,白夏便起身倒了茶水递给他,又随口问了句:“干吗不点灯?”

“节省油钱。”

“切……火折子呢?”

“我刚刚就没找到,许是用完了吧?不能秉烛夜谈,摸黑尝酥也不错啊!”

白夏一边从屋角拖椅子一边道:“你就不怕我趁着月黑风高之时对你做出些什么来?”

“…………”

萧疏似乎只能以一通轻咳来做回应。

恰在此时,四妹喜滋滋地跑了进来:“公子,我们今天打了一头野豹……”语音猛地一变,几个箭步窜上前来,气沉丹田一声吼:“榛子?!”

白夏被他咋唬得一惊,本能觉得有异,忙凑上前去,在昏暗的光线中亦可见萧疏面色惨白,满头的冷汗滚滚而落。

“四妹我没事……不用大惊小怪的……”

“你只要一吃榛子就会胃痛难耐,为什么还……”四妹完全不理会萧疏,霍然回头瞪向白夏:“是不是你逼着公子吃的?”

白夏像是被彻底吓住,愣在那儿没吭声。

萧疏见状,忙忍着疼抓住四妹的小臂:“你是想要先追究这些,还是先帮我去请大夫?”

四妹的国字脸一阵扭曲,络腮胡猛烈的抖动了几下,终是俯身抱起萧疏冲了出去。

白夏则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只动了小半块的点心盘,牙关渐渐咬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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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瞧了之后开了两剂药,四妹不放心别人,便自己跟去了药房。

萧疏的卧室内只有战风守着,静静的趴在床边,碧色的眼睛在黑暗的室内闪着警惕的幽幽冷光。

门响,有人进来,雪狼却只是动了动耳朵,未作反应。

“你醒着么?”

“嗯。灯具都放在你左手边的案几上。”

“哟!现在不用省油钱也找得到火折子了?”嘲讽的声音伴着柔光亮起,映照着执盏者带着怒意的容颜:“萧诤言,你好啊你,利用我利用上瘾了是吧?!

9、第八章 离别之际 ...

萧疏身披单袍倚床而坐,脸色唇色俱是若雪一般,轻轻叹了声,道了句:“对不起。”

“不敢当!”白夏定定地看着他,语速像是吃了火药般又快又急:“我过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明天一早我便告辞了。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你不用来送我,更加不用担心我。反正我宁愿被那个神经病小王爷抓回去做王妃,也不要再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看着你……”咽下了几乎冲口而出的话,恨恨一跺脚:“否则,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对你做出些什么来!”

说完,一口吹熄了灯,飞速而去。

重陷黑暗的屋内只有雪狼的眼睛一闪一灭,良久,方有一声极轻极淡的笑,寂寂然寥寥然……

“战风,其实,我也怕……”

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做出点神马捏?要不要猜?不猜不给肉!虽然猜了也不一定有……

另,JQ的萌芽状态依然在持续,妖怪跟大家一样都很是TMD憋屈~

但是相信我吧,岁岁很快就会爆发的!至于这个闷骚的男淫究竟神马时候爆发,就要看乃们给不给力鸟~你们懂的……

10

10、第九章 北齐王爷 ...

翌日早起,四妹服侍萧疏洗漱用餐,虽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周到却始终板着一张黑如锅底的国字脸,定是仍在恼昨日其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食用榛子酥之举。萧疏无奈,只得默然不提。

饭后,萧疏去园子里看花,四妹自去熬药。

待到回了庭院,只见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已经放在了玉桌上。

四妹不见踪影,还有一个人,也一直没有看到。

恐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吧……

那丫头说,天一亮就走,想必没有跟谁告别。

这样也好,方便他给她的离开编造缘由。

那丫头说,他利用了她。

半个多月来,他与她的形影不离对她的纵容宠溺,定然已被详尽报知了远在江南的母亲,加上萧怡有了身孕,接下来的一年半载应该会是相对安生的日子。

他的确是利用了她的,她亦知情。然而昨晚的那番怒气,却并非为此。

只是……

看着热气渐渐消散的碗口,萧疏微微苦笑了一下。

就让她误会了吧,这般带着对他的怒意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可以助她尽快将他这个病人抛诸脑后。

医者面对患者束手无策已是痛苦,面对一个明明知道如何去诊治却偏偏什么也不能做的病患,越加痛苦。

倘若与那病患有了私交,心中的苦楚则不知要如何才能排解,很可能,会不顾一切做出明知会后悔却不得不做的选择。

这,是她怕的,更是他怕的。

端起药碗,却未像以前那般一饮而尽,只喝了一半便停了下来。转动轮椅来到那株长势不错的翠竹前,萧疏抬手抚了抚新抽出的嫩芽。

这样的绿,就如那丫头的身影,时时刻刻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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