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品夫君三流妻(12)

白夏大怒,拔腿就要追,手腕却被人拉住:“好啦,你就不要再欺负我们战风啦!”

“我哪里有欺负它?你拉偏架!”

萧疏不理会她的控诉,只管掏出一条方帕递过去:“快擦擦脸,女孩儿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干干净净的才行,不然就不漂亮了。”

白夏虽感不服气,却终是乖乖的听从了吩咐。

“左边还有……前额上有一点……鼻子……”

“哎呀,我没有镜子看不见,干脆你帮我擦算了!”

萧疏看着蹲在自己身边扬起脸的白夏愣了愣,稍一犹豫,旋即莞尔,接过帕子细细将那点点污渍拭去,露出原本莹白润泽的肌肤。

凝眸瞧了瞧,现满意之色。接着,目光落在她有些散乱的发辫上,这次没有犹豫,而是很自然地伸手解开,复又结起,动作温柔而娴熟,神情专注而宠溺。

白夏大为惊讶:“你为什么会这个?”

“以前帮妹妹编过,好久没碰了,手有些生。你看看,还行么?”

“嗯,不错。”白夏抚着光滑平顺的辫子,垂下睫毛,咬了咬嘴唇:“我跟你妹妹很像吗?”

萧疏偏首打量着她,眯着眼睛忍了笑:“她比你要稍高一些,眼睛狭长一些,鼻子更挺一些,下巴也略尖一些……”

“……你索性直接说,她比我漂亮不就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疏端正了神色,在严肃认真中透着一点点不好意思:“因为这样的话,岂不就等于是在夸我自己好看?”

“…………”

看到白夏吃瘪,萧疏的心情更好,忍不住探手揉了揉她的额发:“傻丫头,我就只有一个妹妹,没有谁会跟她相像。同样的道理,你也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一个,懂吗?”

他的嗓音柔和清朗,若风过竹林,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白夏的心情于是也畅快了起来,轻轻用额头蹭了蹭他的掌心:“虽然做你的妹妹一定很幸福,不过我才不稀罕。因为我也有哥哥,虽然不是亲的,但对我却比亲哥哥还要好!”

“是吗?”她率性娇憨的举止让萧疏不由得放松了心情,笑着调侃:“既然对你这样好,那不是亲哥哥,就一定是情哥哥喽!”

白夏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应有的扭捏羞涩,甚至连做做样子都懒得,下巴一抬:“长辈们倒一直希望昭哥哥能做我的情哥哥呢,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没什么。”白夏忽地站起,转身跑开,快到院门口时,停了一下,背着身子轻轻道:“只可惜,我是不会给任何人做媳妇的。”

萧疏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愣怔了少顷,随即失笑。

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不过,想必应该很熟悉,因为以前常常会在萧怡的脸上看到。

自从十岁被下旨定为准皇后,到去年正式入主后宫,整整十一载,被上上下下各色人等无所不用其极的逼婚无数次,萧怡每次都以‘我不要嫁,我要一辈子待在爹娘和哥哥身边’为由,予以拒绝,急得堂堂大楚皇帝日日长吁短叹却偏偏无可奈何。

其实,哪里是不想嫁,只不过是再飞扬跳脱不拘俗礼的姑娘,都难免会有的小女儿之态罢了。

就好比刚刚的白夏……

不知她口中的昭哥哥,是什么样的人。还有,那个一路对她穷追不舍的北齐小王爷,又是怎么回事……

萧疏看了看手中沾染了泥渍的方帕,自嘲的摇了摇头。

真是闲得久了,竟关心起这些事情来。

重新翻开棋谱,但求心如止水。

作者有话要说:这奸*情的萌芽状态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呀呀呀呀呀呀……

8

8、番外:忆岁月 ...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总是不可避免的要涉及到前一篇里的某些人物关系,为了不罗嗦的太多,更为了便于没有看过前文的孩子们理解,索性直接把这篇以楚国皇帝,也就是萧疏妹夫口吻叙述的番外搬过来。

另:本文其实就是紧接着这篇番外来进行滴!

备注:皇帝的小名:忆儿。萧疏的小名:岁岁。萧怡的小名:月月(这真他娘亲的是一出悲剧……)

(一)

我的师父是淫僧,干娘是老鸨,义父是文艺中年,还有一群为了青楼事业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叔叔阿姨伯伯婶婶哥哥姐姐。

仲父总是批评我缺乏沉稳的气度,对此,我只能深表遗憾和无奈。我想,我的苦衷也只有岁岁和月月才能理解。

这两人分别是我的义弟和义妹,干娘和义父的龙凤双生子,比我小两岁。是我从小到大唯一,噢不,唯二的玩伴。

相较于我而言,他们也许更能体会在那样一个环境下生存的艰辛和不易。我们三个手拉着手肩并着肩最终能成长为内心阳光且对社会有用的大好青年,实属难能可贵老天开眼。

我是皇帝,岁岁是我的禁卫军统领,月月是我即将迎娶的皇后。

(二)

其实我直到现在依然有些想不通,岁岁这么个生性温吞的家伙,怎么就成了能令京城十万禁军真心拥戴个个服气的老大了呢?

岁岁是他的小名,他自然是有正经的名和字的,不过我们还是习惯这么称呼他,尤其是干娘,还喜欢在前面加个‘小’字,满口‘小岁岁’的叫着,就连我这么个抗打击能力超群的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可已年满十八的正主儿偏偏丝毫也不介意,照样笑着答应。

仔细想来,认识他有整整十七年个年头了,我还真没见他跟谁发过脾气,永远温温润润和和气气的。反正任凭月月怎么无理取闹怎么玩命欺负,都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最多不过是皱皱眉头叹口气,就像是长辈对顽劣的晚辈那般的既无奈又宠溺。

我相信,如果他不是个天生的受虐狂,那就是上辈子欠这个妹妹欠大发了,比如杀了老妈强*奸了老爸之类。

唉,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若是被仲父知道我的脑子里有这种天雷阵阵的念头,怕是又要挨上好一顿教训。

说起仲父,我就忍不住妒忌月月那丫头。

在我认识的那群人中间,仲父是最正常的一个,事实上,有些太过正常了。严肃端方像是铁板一块,似乎这辈子也不会行差踏错一步做出半件逾矩的事情来。我真怀疑,他究竟是怎么跟一帮子以不着调为己任的奇葩们相识相知并保持了十余年情谊的。

在我的印象里,仲父很少笑,便是偶尔笑了,也大多是同僚间的虚应,表面功夫而已。只有在看到月月时,才会露出那种发自于心的笑容,让小时候的我翻了不知多少酸水。

不管月月如何调皮捣蛋胆大妄为,有一次甚至差点儿用炸药掀了半个皇宫,仲父通通一笑置之。我怀疑,就算被月月一根一根扒光了胡子,他也会笑着夸奖‘拔得好拔得妙!’。

通常在这种时候,我和岁岁这两个总是活在被严格要求的阴影下的的苦孩子,便会蹲在墙角一边流哈喇子一边画圈圈。不过跟我的羡慕嫉妒恨比起来,岁岁显得平和很多,反正在他看来,只要妹妹高兴就万事大吉,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上一篇:双璧 下一篇:宝珠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