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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392)+番外

刚刚自己为什么突然发脾气,他也不是很明白——看着她坐在旁边嘀嘀咕咕摆弄拼图,那副认真的样子,叫他心头起了烦躁。她一出现在身边,那种从心底里觉得热闹的感觉就让他不安。任何人都会离开,没有人可以断言往后的日子,一辈子有多长,没到闭眼的那天,谁都没有确切的概念。

这份承诺,要不要给,怎么给,他也时常会陷入矛盾和茫然。

一个人的世界,要容纳入另一个人进入,怎么在她眼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年轻无畏是吗,他的顾虑多,经历多,反而会理智得近乎犹豫。

坐在那儿发呆,他捂了捂胀痛的胃,吃的太饱,着实撑到了。粥的味道其实不怎么美味,他又不饿,干嘛全都吃光,骂自己秀逗了,揉揉太阳穴,他起身走到窗口去。

楼下,那个丫头正呆呆的抬头往上看,知道从外面看不见什么,他索性就站在那儿和她隔着一道玻璃相望。坦白说,她来了之后,自己的生活好像被点入了色彩,她热情开朗,每次回到家,都知道有人在等自己,有人在盼自己,那滋味,不是不喜欢的。

可为什么不肯完全敞开自己,他也清楚明白——他不怕热闹,也不怕孤独,只怕热闹惯了又忽然孤独……他们两个的感情,来的太快太突然,她年轻热情,却又冲动易变,不光他需要时间去接受,她也需要时间去沉淀。偏偏,她太急,不愿意给彼此多点时间去梳理认清。

这次她要走,也不见得是个坏事,他不要个三分钟热度的丫头,他需要的是细水长流的相濡以沫。可为什么,心里就是烦闷的厉害,她刚才在旁边摆拼图而已,想想以后恐怕要看不见她,莫名就想发火。

他掏出那只小瓶,里面的小米粒慢慢浮动,他看得见一面的四个字是福如东海,后面的字,因为太小而看不清楚——

低头,楼下的女人已经不见,他握住瓶子,转身抓起桌边的电话,吩咐道,“帮我拿只放大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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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在长椅上坐着,乔雨眠直发呆。

杨鸥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傅叔怎么还不到……”

乔雨眠摇摇头,“他不会来,不用幻想……”

“男朋友来挽留女朋友,叫幻想?有没有搞错?”

“不想提,别理我,我现在不想说话……”乔雨眠窝在椅子上,内心激烈的天人交战中——

想走,走给他看,他知道她走却不理不问,她恨死他。又不想走,舍不得他,那天在医院看到他生病却自己一个人在病房玩拼图,她就心酸难受,想留下来,因为恨他只是爱他的附加品。

捂了捂脸,她一片矛盾。

眼看着要到登机的时候,同去的人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乔雨眠掏出手机来紧紧盯着,好像下一刻自己心念的人会跑出来一样。

正想着,手机忽然响起,她看着傅心礼的名字,心头一跳,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傅斯年一样……

没有犹豫,她就接了起来。

“雨眠,你上了飞机了吗?”她声音带了焦急,“我大哥早上去机场找你,刚才医院打电话给我,说他出意外了!”

“什么!”乔雨眠从椅子上跳起来,眼前一阵发黑,“他怎么了!”

“医生说他发生了车祸,我正往医院去,我也不知道他伤成了什么样子……雨眠,我真心希望你别走,我大哥自己一个人,真的很孤单……”

那边乔雨眠已经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狂奔而去,岑程去洗手间回来就看到她跑了,急忙看着杨鸥,“她去哪了!马上就得进去了!”

杨鸥瞥了瞥她带来的那只瘪瘪的背包,一耸肩,“我就知道她准跑——她的行李就是一件外套外加当早餐的俩苹果,她会登机才怪。”

两个人一起看着她风风火火冲出去,岑程一叹,“原来她只是来送我的,我说她怎么连登机牌都不换,就在那坐着发呆。”

“她这次回去,在傅叔面前就完败了——祝福我们的朋友吧,阿门。”

岑程一笑,提着行李往服务台走去,“她会幸福的,我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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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求司机把车开到极速,每闯一次红灯乔雨眠就得付现金求司机冲过去,一边心痛着急,她一边割肉滴血。

终于到了医院,司机还要管她要车钱,包里连张纸片都没有了,乔雨眠把钱包丢给他,“给你吧!这包是名牌,够你的车费了!”

说完,她又是一通狂奔上楼去。跑得腿都要断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在医院里好像个神经病一样左突右冲。

一把推开病房的门,还没等看清楚什么,她就直接往病床那边扑,哭得不行,哀号,“你怎么样!伤在哪里了?有没有事!”

被她撞得心口疼,傅斯年咳嗽了一声,推开她一点点,“刚才是没有大碍,不过刚才被你撞了那一下,就不知道会不会内伤。”

乔雨眠连忙放开他,匆匆擦了把眼泪仔细打量他,这才发现,他除了手臂上缠了一圈纱布之外,和那天看到的样子不但没有变化,反而好像还精神了不少——

正傻站着,门口忽然传来轻轻的咳嗽,她回头,看着傅心礼一脸歉疚的走进来,她看着茫然的乔雨眠,解释道,“真抱歉,处理车祸的交警给我打的电话,我一接到就慌了神,所以就……我真的不知道我哥到底撞成什么样,我以为很严重。”

看着傅斯年,他一点受伤的样子也没有,乔雨眠忽然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那个……”傅心礼看着乔雨眠质询的目光,急忙道,“我去看看片子,医生怕我哥骨折,给他拍了片子——你们聊,我先出去。”.

门被关上,乔雨眠转头看着坐在那儿一脸平静的男人,想着自己一路上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乔雨眠一阵气愤,盯着他,“你骗我?”

傅斯年举了举胳膊,“没——我真的发生了意外,车子被人追了一下。”

“被人追了尾,你的手怎么会受伤!”乔雨眠克制着不让自己崩溃,刚才哭过的泪水慢慢流进嘴里,一阵咸涩,提醒她自己是有多丢脸……

“被人追尾,我是没事,不过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滑了跤,撞了下——”他神色如常。

乔雨眠顿时哭了,“你是故意看我出丑是不是?傅斯年,你太坏了,你知不知道我吓得差点死掉,我为了求司机快点开,我就差把衣服押给他!”

看着她哭着看着自己,心头涌过一阵热流,傅斯年伸手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看事情要看重点,你还是学不会——”

“重点就是你躺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却把我吓得心脏都要裂开了!”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使劲往他胸口蹭去。

他微微笑起来,她聒噪的声音听顺耳了,还挺亲切。一叹,他用袖子给她擦掉眼泪,“不要哭了,我是受了伤,拆开给你看,我是差点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