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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勒个去(25)

而且这二位还是雌雄搭配,男俊女靓。

百年老店就是百年老店,服务之细致之周到之贴心,堪称行内的楷模,业界的良心!

我一边感叹一边快步走到小哥身边,殷殷拉起他的手:“哟,怎么这么凉啊,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快进来。”

小哥呆立。

我又对白白嫩嫩雪娃娃样的姑娘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嘛小美人,去陪公子喝两杯啊。”

姑娘木然。

正僵持,潋尘发话:“不用了,我不喝酒的。”

“哦对对差点忘了……”我拉着面无表情的小哥的玉手不撒爪:“没事儿,咱们一起聊聊诗词歌赋谈谈人生理想也行。”

潋尘摇摇头,走过来:“好了萧遥,你就别为难他们了。”

我对着他挑挑眉:“真的?”

他有样学样地眉梢一扬:“当然。”

“那好吧……”我犹豫了一下,只得恋恋不舍地将已然浑身发抖的俊俏小哥放开,目送他和皮肤开始白中泛青的漂亮姑娘一起逃也似的离开,然后关上门,转而对潋尘表示谴责:“瞧你把人家给吓得,你真是太坏了!”

他一愣,无奈:“怎么能怪我呢?”

“难道耗子被猫吓死了要怪鼠胆太小不成?”

“……”

晃到桌边拿了块茶果,我咬了一口,味道虽不错却终究有些寡淡,不如大鱼大肉吃起来痛快,便又抓起一壶酒:“你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不灭了他们的?”

“他们又没招惹我,为什么要灭?”

“神仙不是一向都以降妖除魔为毕生追求的?”

潋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推开窗,抬眼望着不知何时飘起的霏霏细雨,半晌方缓缓沉声:“没有谁天生就该被谁除去,也没有谁能以消灭谁为己任。即便如猫和老鼠之间的对立,也只是各自的天性使然,况且必须相依相存方能代代繁衍,无所谓善恶对错。”

这话实在有点出乎意料,我拎着酒壶呆了一呆,忍不住提醒:“可是……妖真是会害人的啊……”

“刚刚那狼妖和兔精的体内虽聚集了不少人的精气,却并未曾伤及性命。”

“如果弄死了人呢?你是不是就要杀了他们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潋尘唇边的笑纹沾了些许雨丝,带出一抹旁观者所特有的冷漠:“人间灵气匮乏,然万物皆生而有灵,若开了灵智再想要更进一步,吸食凡人身上的精力便不失为一条捷径,很多时候更是唯一的选择。至于倘因此而有所杀伤,也只能说是那人的命数该当如此。简而言之,妖吃人和人吃鸡都不过是循了各自本能的天经地义,没有本质的区别更没有什么正邪之分。可这满桌的鸡鸭鱼肉,为何就从来没谁想过要为它们的死而报仇呢?所以何谓命?不过是弱肉强食。何为道?物竞天择而已。”

如此诡异的一番话让我的立场顿时便有些混乱,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挠挠头,干咳一声:“我说壮士,你是不是拿错话本子了?”

他怔了一怔:“有何不对么?”

“就是觉得太对了啊!”我苦着脸摊手:“把我的唱词都给抢光了,你让我说什么?”

他低首莞尔。

窗外略显阴沉的光线却将此刻负手而立的潋尘的眉目,勾勒出仿若雾中远山的水墨轮廓。一袭薄衫染了片片湿意,越发凸显出了两块形状颇为优美的肩胛骨。自侧后看,身量极是瘦削而肩背却始终挺直若绝壁青松,竟是说不出的写意风流。

我一边欣赏美色一边不知不觉灌了一整壶的酒,然后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热。

走到潋尘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打入神仙内部的我妖族大间谍?”

他偏首看看我:“什么?”

“不然为什么要帮着我们说话?”

他茫然了霎那,旋即恍然:“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谁都不帮。”

“噢,原来你的属性是墙头草啊!”

他没有搭理我毫无幽默感的废话,稍稍别过脸,垂了一下眼睫,默然片刻后,低低道了句:“萧遥,我也不知,竟会变成如今的这般局面……”

余下的话似是被微风吹进的一缕春雨所打断,一滴雨珠恰恰落在潋尘的唇尖上,晶莹剔透的映着那淡到几若无色的双唇,看上去怎一个诱人了得啊诱人了得……

我舔舔嘴角,虎躯一震,娇声一哼:“哎呀!”

“怎么了?”

“我中毒了。”

潋尘顿时一惊,一把将我攥住:“什么毒?怎么会?何时何地何人……”

“别别别,你先冷静。”他如此一反常态的情急让我总算找回了仅存的那么一线良知未泯,连忙龇牙咧嘴挣回自己这条险些被捏变形的胳膊,顺便实言相告好言安慰:“逗你玩的,我只是忘了这地方的酒里通常都会加一点点助兴的药,所以不提防一下子喝多了,没什么大事儿……”

他仍是紧张不已:“什么药?”

我捂脸:“春*药。”

“啊?”

我哀怨地看他一眼,再度捂脸:“催情的。”

“……啊……”

必须要实事求是的承认,我是一只非常善良的妖。

潋尘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却还对某些常识性问题的认知一片空白,让我十分不忍心。

所以本打算趁着眼下天时地利人和之际,理论联系实际的对他稍加点拨一番,也算成全了我传道授业解惑的夙愿。然而何曾想妖生不如意八九不离十,竟功亏一篑。

风月楼果然不负其百年老店的声誉,针对客户的个性需求及时调整服务策略的基本功那是相当扎实。

想必之前那对文艺小清新组合的出师未捷身先死,让店家也有些被我们居然如此之快便撕下斯文的伪装露出败类的本质给震惊了一把,并迅速做出了应变,转换了主攻的层面,舍弃了精神而直奔了身体。

于是在我刚想给潋尘普及一下春*药的基本功能和疗效时,四个外表奔放举止更奔放的纯种人类蜂拥而至,双生双旦的搭配分工明确,各自娇笑着扑向目标客户,省略了一切没有意义的前戏步骤,以一种鬼神莫当的威武气魄,直奔主题。

潋尘措手不及之下,明显被狠狠吓了一跳,对这波突然出现并稳准狠的各占了自己一条大腿的雌性生物非常搞不清状况,只得以不变应万变,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任凭两个衣衫半褪的姑娘如何撩拨挑逗,自岿然不动。

倒是我,才不过几个回合就快要被身边的两个尤物少年给弄得把持不住,忍不住轻轻哼了几声。

不知是不是哼得太过不低调,如同老僧入定的潋尘猛然一抬眼,而望过来时,左边的少年恰恰往我衣领里吹了一口气,我顿时一个激灵,只觉身体里潜伏已久的那撮小火苗瞬间便燃成了冲天之势。咬咬牙,狠狠扳过这张雌雄莫辩我见犹怜的小脸,我邪魅狷狂着赞叹:“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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