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誓不为后2:溺爱腹黑娃娃妃(86)

他大手一抄,卧房的门瞬时推开,十指如钩,忘情的擒住若若的双臂,大力的摇晃,“那是什么药?你给我的究竟是什么药?”

若若晕眩着,不得不扶着常宁以维持身体平衡,只觉被他钳制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连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常宁,你放开我,好痛。”

常宁连忙把手放开,不好意思的搓搓,捂头傻笑,“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急糊涂啦,若若,锦儿她不咳嗽了,真的不再咳了,哈哈哈哈,太好了。”

手舞足蹈的常宁像是个孩子,他所说的锦儿就是常夫人,闺名卫锦。

一颗千金难买的救命药,帮卫锦镇了咳,就把常宁高兴的不知怎么是好。

这顽疾跟随妻子多年,跟膏药似的甩不掉,名医偏方不知用了多少,都成效不大。

服食了若若给的丸药,半个时辰后,卫锦的呼吸渐渐平缓,之后就再没咳过一声,夫妻俩啧啧称奇,不敢稍动,就彼此对望着,不知不觉几个时辰,连早膳都忘记去准备了。

若若稍显意外,那颗药虽然她自己没服用过,不过却是很有信心,暖暖拿出来送人的东西,即便是不能完全改善掉常夫人的虚弱体质,可多少还是会有些帮助的。

让她猜不透的人是常宁,给他,他便真敢拿爱妻做实验,若那是颗毒药该当如何。

她只是个面貌‘狰狞’的陌生人呀!

这呆子连一丝戒心都没生吗?

☆、好东西贵在精而不在多

“若若,那药还有吗?再给我。。。不,是再卖给我一颗,不白要的,用银子买,成吗?”常宁目光灼灼,殷切盼望,那眼神清亮清亮的让人无法开口拒绝。

可是,即便是用银子买,她也再寻不出第二颗来卖啊,他以为那是什么,菜市场的大白菜?随时去随时有,买多了还多送一大棵。“你给常夫人服食了?呵呵,就不怕给你的是毒药,反而害了她吗?”

常宁笑的依旧坦荡荡,手指探出,点住若若眉心,对那丑陋的胎记视而不见,“你的眼睛既清澈又坦荡,找不出一丝浑浊,俗语说相由心生,我愿意相信你。”

这个答案听着很舒服,可委实草率的很,哪有因为人家眼睛长的好就胡乱的加注信任,这常宁啊,能考上状元,入朝为官,并安稳的活到今天还真是个奇迹。

呆子,傻子,没长脑子。

可这颗心就跟着他的笑柔软下来,能认识这么个单纯的男人其实也不错。

“既是如此,你就回去陪着常夫人吧,她会慢慢好起来的。”边说着边阖上房门,再一次送上‘闭门羹’给常宁吃吃,“好东西贵在精而不在多,一颗足矣。”

常宁又连连道谢,掩不住笑意往回走。

虽然若若并不相信,可他的确是无法拒绝那样一双飘荡游离于尘世之外的眸子,比最纯净的水晶还要耀眼。

她说可以,他便下意识的遵从。

简简单单,自自然然。

至于防备二字,还是方才被若若提醒,常宁才记起来的。

幸好,他犯‘傻’的时候并不多,每次又都幸运的遇到了福星,嘿嘿,真是够走运的。

。。。。。。

常夫人卫锦果然一日赛一日的好转起来。

☆、赌气

若若本想立即离开,可常夫人怎么都不允,说是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可不得了。

若若点住脸,打趣道,“就这副模样,还有坏人敢上前吗?”

卫锦但笑不语。

反复苦劝。

再等些日子,天气转暖,到时候再上路也不迟,到时候叫常宁寻一辆马车,也免了路上担忧。

若若推辞不过,只好住下来,打算过了正月十五,驿站那边一有载客的马车,她就离开。

初三的时候,一队巡视的御林军来砸门,把卫锦和若若都喊出来,嘱咐一番防火防盗之后扬长而去。

若若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一言不发的回了房,反锁上门,跟着满床的棉被较劲,用力捶打着,把它当成某人的替身。

刚刚紧张死了,她还以为。。还以为是。。。

无力的趴在床头,若若心中一阵委屈,酸酸涩涩的,泪珠子夺眶而出。

相处三年,再不济也有点感情吧,她走了、不见了,他就一丁点都不担忧,寻也不寻,找都不找,就当生命之中从来都不认识她这个人。

手背使劲儿的揉了几下,把不争气的水雾都挤回去,她可是很有骨气的,不找就不找,她还巴不得呢,总算是自由了,天下这么大,随便她想去哪里。

“若若,我可以进来吗?”卫锦站在门外,担忧的敲敲门框,“喝点热茶吧。”

“夫人,若若明天就走了,你和常宁说一声吧,我就不等他回来了。”初二晚上,一道圣旨把常宁从热乎的被窝里挖出来,他匆忙穿戴整齐后随侍卫入了宫,到现在也没回来,只是叫人传了话说,有重要的公事要处理,叫妻子不必担心。

卫锦一愣,她才劝好若若留下,怎么眨眼的功夫又改了主意,“夫君离开时嘱咐又嘱咐,要你安心的住下,若若,是不是锦儿招待不周,怠慢了你,所以才急着要离开?”

☆、恼人的超级电灯泡

若若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脸朝里,不让卫锦看见她别扭的表情,闷闷道,“跟你们都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在京城呆着而已。”

卫锦便不再追问,她本就是极有分寸的女子,不愿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去揭人疮疤,若若对自己的来历从不多言,虽然粗布衣裙,她却总觉得这个脸上长了大块胎记的女子怕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能随手抛出千金难买的救命良药,斯文有礼的谈吐,用餐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高贵,这一切都逃不开卫锦的双眸。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骨子里根植的教养可不是靠模仿而来,寻常百姓家哪会养出这种女子。

许久不听见若若吭声,仿佛是睡着了,卫锦叹了口气,上前用被子裹紧她的身子,悄悄退出门去。

这一睡,居然消磨了整个下午,再张眼时,天色已黑。

在常家比在宫里清净的多,没有太多事忙碌,吃了睡睡了吃,再没别的事好做。

她打了个哈欠,头蒙蒙的再次阖上眼,听见卫锦小跑着去开门,欢天喜地的迎进了常宁。

真是平凡的幸福啊,被人期待,期待别人,清贫的生活也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心思渐渐清明,若若却并不想起身,常宁二天一夜没回来,卫锦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却焦急的很,她可不想在人家夫妻温存的时刻出去打扰,当颗恼人的超级电灯泡。

房内未燃蜡烛,四散的夜色阻挡住视线,墙角处一点熠熠生辉闪亮,似是某种野兽已经锁定了猎物。

“谁?谁在那里?”若若总算察觉出了异常,她蹭的坐直了身子,眯着眼努力的朝角落里看,似乎有个人型轮廓静静的坐在不远处,无声的以眸色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