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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2:溺爱腹黑娃娃妃(119)

“这是臣应尽的本分。”茶饭飘香,宫人们忙碌的准备早膳,细碎的肉味应该从小笼包子里传出来,还有烘烤糯米的浓香,混杂一处,勾引人的感官。

皇上不说话,也没要他退下,是想邀着他一起共进早膳吗?

吴琥烁再咽下一大口唾沫,皇家御厨做出的膳食,他吃过几次,齿颊留香,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饥饿的状态下想起,更是刺激人的感官,他总算有了继续支持下去的力气,颜赢不说话,他也静静的保持垂首的姿势,候着。。。皇帝请的早餐。

。。。。。。。

一炷香之后。

在九曜和孙安的服侍下,颜赢以最优雅的姿态进餐,他吃东西的速度极快,可丝毫看不出狼吞虎咽,只能从食物消失的速度之中,发现这位陛下其实也是大胃王一个。

吴琥烁无精打采的站在不远处。

皇帝没放话叫他出去,他半步也不敢动,就只好眼睁睁的瞅着颜赢据桌大嚼,香喷喷的食物吃的一口接一口,心满意足的神情令人妒忌。

当然,没有得到邀请的情况下,他即便是饿死在这儿,也不敢张嘴管皇帝要吃的。

宫人们端着美味的食物,从他身旁飘然而过,没有人停住脚问问他要不要吃,在这一瞬间,全世界都遗忘了国师大人的存在。

☆、圣主明君

酒足饭饱,随意用帕子抹去唇边的油渍,颜赢吩咐道,“把刚才那几样点心给爱妃也准备一份,等她睡醒了,直接端到卧房里去。”

孙安笑应道,“陛下,娘娘的膳食也是准备了的,只是主子向来不喜吃食太多,说是会挑花眼,所以,每次都是花样少一些,分量足一些。”

颜赢赞同点头,开始与孙安讨论膳食搭配的问题,完全把吴琥烁晾在原地,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等了又等,再等再等,左右脚替换着仍是缓解不掉腰背酸痛的感觉,吴琥烁惨兮兮的望着颜赢,不敢抬头直视龙颜,但不妨碍他把所有的哀怨都倾洒在颜赢的龙袍上。

九曜和孙安看在眼中,只得暗暗叹气,吴琥烁的动作幅度很大,又那么的明显,身边的宫人早就注意到,偏偏皇上就完全无所察觉,有几次眼角余光扫过,也只是淡淡的。

这种情况下,谁敢插嘴提醒,人精似的下人们心里透亮着呢,国师大人八成是犯到了陛下的忌讳,挨罚咯。

用餐完毕,九曜呈上积攒多日的奏折,颜赢端坐于桌案前,执笔沉思。

吴琥烁悲哀的想,皇上是不是准备无视到底呀。

他不就说了句,来宫门口是为了观天象嘛,就算看出来他是胡说的,笑笑不在意就好,何必不出声的折腾人呢?

算了,谁叫他是皇帝呢。

吴琥烁心里服了软,踩着小步,往前挪了挪,距离颜赢更靠近一些,“皇上,您可真是操劳,要保重龙体啊。”

鼻子哼了声,颜赢表示有听到,没答话。

“大燕国有您这样的圣主明君,真乃苍天护佑,百姓之福。”高帽子再送过去一顶探路。

这回连哼都懒得哼了,无视之。

“皇上,臣一个晚上没睡,挨冻受饿,腰酸背痛。”可怜兮兮的跨下脸,吴大国师装可怜。

“把该交代的坦诚说一说,朕准你回去休息。”颜赢不冷不热道。

☆、人比人得死

他明白皇上的真正用意。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他和盘托出,等着他的也只可能是雷霆之怒。

日冕帝继承了紫浩帝的寡情,正值少年风流,却克制的仿佛迟暮老人,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动了心,不敢说是一生一世也差不了多少了。

现在,他是要拿皇帝唯一的宠妃去换回长公主,且只有一成把握,这种情况之下,皇上会甩他才怪。

既然早知道说出来就是一顿粗暴,他又何苦自己去触这个霉头。

于是紧闭着嘴巴不吭声,摆出最可怜的表情,希望皇上能一时心软,放他出宫去,与妻儿团圆。

颜赢那边倒是更不急,他吃饱喝足,手头还有事情忙碌,有的是耐心与吴琥烁周旋,这只老狐狸牙尖嘴利心思转的飞快,真的按部就班与他谈必然没结果。

他从不同情吴琥烁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那是他自己选的一条路,也因为这位拥有奇异能力的术士存在,颜氏一族的命运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甚至,也因为他,让他和瑶瑶极力隐藏的秘密差点无法掩盖。

往事一桩一件,都是吴琥烁种下的劫难,今儿他觉得难过,不怨。

。。。。。。

温若若用过了早膳,一袭雪白缎面锦绣袄裙,从勤政殿里飘出来,“燕隐哥哥,我们。。。”

话到嘴边,尴尬停住,她看见木桩子似的戳在书房中央的吴琥烁,贼溜溜的老眼迅速的扫过她,又落回原处。

“既然陛下忙,臣妾这就回长公主府了。”飘飘万福下拜,在人前,温若若给颜赢留足了面子。

“若若别急,来来来,瞧瞧朕写的这几个大字,感觉如何。”他招招手,温润的嗓音让吴琥烁一真妒忌——何曾见过日冕帝这般温柔的对待过他啊?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没理的事不干——至少不能当面来干

若若走过去,顺着颜赢手指扫一眼,不禁的以眼神与他沟通。

“死有余辜?”顺应皇帝的暗示,她娇滴滴的念出这四个让吴琥烁汗毛倒立的大字。

颜赢赞赏的摸摸她的长发,“别急,这还有。”掀开第一页,露出第二页。

“自寻死路!!”

既然有第二页,自然也有第三页。。。

“罪无可恕。”

“斩草除根。”

。。。。。

一张比一张措辞严厉,从颜赢落笔的力度不难看出,他当时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写出这样的字。

温若若每念一句,吴琥烁的脑袋就跟着往里边缩一寸,念到最后,他索性整个人半蹲在下首位,脑袋埋在膝盖里不敢抬起头来。

颜赢‘奇’道,“国师这是在做什么?”

温若若此时已经大略明白皇帝的意思,轻微摇头表示她的同情,不知道底下那个根本没有官员气质的吴大国师哪里开罪了颜赢。

吴琥烁憋憋屈屈道,“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喔?”颜赢掀起一边浓密的剑眉,“国师大人何罪之有哇?昨晚上你还为国为民,夜观星像,深夜不归,今儿难倒是没睡好,才跑到朕面前胡言乱语。”

“皇上,臣真的有罪,您想罚就直接下令吧。”别这么抻着拽着,让人心里难受。

“有罪当罚,你总得给朕个理由,才好处罚于你吧?”话说的多明白啊,不是不想罚,而是没有名目来罚,他可不是个残暴嗜杀的昏君,没理的事不干——至少不能当面来干。

“皇上,您想问什么就说吧,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来说去,不就像知道昨晚的事情么,他据实以告,竹筒倒豆子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