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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短篇3(5)

林莹讥笑:“谁还没看过是怎么着?”

昨天还是她帮他止血的,用月事带。

男人一僵,显然也是想起了昨晚的屈辱。

带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劲劲儿,真的把中单也脱了,露出宽肩窄腰,腹肌分明的美好□□。

这还差不多,不能白睡她的床。

林莹踢了踢他:“往那边点。”

男人挪了挪,林莹也躺下,和他并排。

放下帐子,林莹问:“你白天躲哪了?”

“你家里。”

“没被人发现吧。”

“你家里不存在能发现我踪迹的人。”

“那么能耐你有本事当着锦衣卫的面飞出去啊。”

“……”

男人闭眼装死。

林莹很嫌弃地问:“你洗脸刷牙没有?”

“洗漱过了。”不用林莹追问,他自己主动说,“用盐刷了牙。”

林莹终于消停了:“睡吧。”

又说:“警醒点啊,早上要进来人你赶紧躲起来。”

帐子里安静了。

许久。

男人忽然说:“我娶你吧。”

林莹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咳!”

幸亏她从来不让丫头上夜,整个厢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抽什么疯?”她问。

男人回答:“你和我已经同床共枕过。还怎么嫁给别人?”

林莹侧身面冲着他,撑着额头讥讽:“那你满大街嚷嚷去啊。哦,最好让锦衣卫给我们做媒人。”

“同床共枕怎么了?只要没人知道,我照样是三贞九烈。”她大言不惭,理直气壮。

男人偏过头去看着她,指责:“你怎能这样。”

林莹冷笑,抬手就按在了男人结实的腹肌上:“我还能这样呢。”

不客气地摸了摸。

手感真好,再摸摸。

男人惊呆了。

林莹嗤地笑了。

男人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咬咬牙,忽地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直直地看着她。

呼吸有些重。

林莹就知道。

昨天还想和她错开躺着,拿脚丫子对着她,今天脱衣服就脱得这么痛快,林莹就知道他有想法了。

果不其然。

男人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鼻端全是女儿家馨香的体息。

他心跳加速,血开始热,可突然 ,肋下一阵锐痛传来!

林莹指甲抠进了他的伤口,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支起身体嘲笑他:“伤还没好呢,就想兽性大发了?”

年轻男人觉得又气又委屈,控诉:“你先动手的。”

明明是她先对他毛手毛脚的。

“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地盘,你寄我床上,求我庇护,我可以动手,你不可以还手。”

“你不讲道理。”

“我要是讲道理,就该去报官抓你。谁知道你是什么江洋大盗采花贼。”

“我不是采花贼。”

“快打住不要告诉我你是谁,不想被灭口!”

林莹嫌弃地找帕子擦擦指尖的血,重又躺下。

男人翻个身,拿后背对着她。

不是说不给人后背的嘛。

嗤~

第4章

第4章

林莹问过男人要不要给他搞吃的喝的,他说不用,他能自给自足。

什么自给自足,吃饭的时候她就听大嫂说了,厨房闹耗子,有些吃食被叼走不见了。灶下的婆子还说,隔壁邻居家也闹耗子,也是丢了吃食。

林莹嘴角直抽抽。

到了晚上,消失了一个白天的小处男便又出现。

林莹问:“你什么时候能走啊?”

男人身形顿了顿,正脱衣服的手停住:“你想我走?”

“废话。不然呢?”林莹觉得他脑壳有包。不会还觉得他们俩同床共枕过,就真的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吧。

不需要,不需要的。

你赶紧滚蛋,别连累我家,才是真的对我负责。

“我看过了,巷口还有人在暗处蹲点。”男人说,“他们赌我还藏身在这一带,守株待兔呢。”

这样的话就真不能让他走,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林家就成了窝藏大盗什么的。

而且他看起来还真不像大盗,更像那种杀手啊密探啊之类的。被锦衣卫追捕,搞不好牵扯了什么政治斗争。

林莹脑子里想了很多,但嘴巴上很严,一个字都不多问。

炮灰反派都容易死于话多,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那睡吧。”她直接躺下。

男人也在她身边躺下,两人合用一个枕头。

过了许久,他忽然出声:“我走的时候,要跟你说一声吗?”

“不用。”林莹说,“你安全地离开就行。别连累我。”

“绝不会连累你。”他说。

但他又问:“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

“咦?”林莹来了兴趣,翻过身面对着他,“你是要报恩吗?”

男人说:“我恩怨分明。”

“哪来的怨?”林莹瞪眼,“我救了你的命!”

男人看着帐顶,幽幽地说:“你轻薄了我。”

帐子里安静了片刻。

“噗!”林莹把脸埋进枕头里,憋住声音,笑得发抖。

男人侧头看她,哼了一声:“你这样的女人,要叫人知道,早沉塘了。”

他又补充:“就算不沉塘,也得送到庵堂里。”

林莹笑够了,趴着撑起头,向他请教:“就那种被送到庵堂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终于也轮到他觉得她脑壳有包了:“谁家把犯错的女眷送到庵堂是去享福的?”

“唉,也是。”林莹叹气,失了兴致,趴在了枕头上。

男人细品了品,有点不能信:“你真的想去庵堂?”

林莹很安静,半晌,才开口:“我不想结……不想嫁人。”

男人说:“你这样的,确实没法嫁人。”

林莹撩眼皮看他,男人说:“你都跟我这样了。”

林莹又撑起脖颈。

男人躺在枕头上仰看着她,林莹俯视着他,四目对峙。

林莹冷笑,手摸了过去。

感受那只柔荑在自己的胸腹间放肆,男人的呼吸乱了。

他忍不住也抬起手……啪地一下就被林莹拍在手背打回去了:“寄我床上,有点自觉性——我说了,我可以动手,你不可以还手。”

男人蒙面巾下紧抿了唇,收回了手。

帐子里,能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凌乱。

林莹觉得开心。

她在这里十五年了,整整憋屈了十五年。要不是以死相抗,差点就要被裹了小脚。

真的太憋屈了。

小小的床帐里,无人知道的夜,她却可以对一个男人如此放肆。

叫人知道了得沉塘。

可是没人能知道。

想想就很快意!

有一种报复世界的快感。

隔着布料感受着硬度和尺寸,林莹在昏暗中盯着男人的眉眼。

他的眉眼都很好看,鼻梁也看得出来很挺拔,上半张脸这么好看,理论上来说,下半张脸特别丑的概率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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