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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60)

护士大姐明知她是色的,但也受不了,起身出去了。

所以他把她从匪窝里扛回来,又诚心求教,结果她跟他玩心眼子!

苏琳琅寒目盯着,就听贺朴廷说:“阿妹好厉害,竟然懂得海运运费的问题。”

倒不是说该不该懂,而是,普通人是不会关心海运运费这个于生活毫无关联的问题的。

所以她是在怀疑,他不是原来那个他了吧!

当然了,原来的苏琳琅口齿不清,话都说不全,现在能文能武,报纸上的英文单词他也都认识,都能跟着读。

贺朴廷可是在大陆跟他一起呆了很长时间,又把他从大陆亲自带回港的人,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感觉得出来他跟原来不一样了。

“当然了,南美就是美帝,那是我们的敌人。”苏琳琅举拳头:“我们要了解关于美帝的一切,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是领袖说的。”

贺朴廷张了许久的嘴,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原来如此。”

凉亭上有木刻的对联,对联当然是人书写的,就会有落款,有印章。

而那枚不算锋利的小铅笔刀就扎在小小的印章处,入木三分。

保镖先惊:“嚯,少奶奶好准?”

那么远的距离,又是一把铅笔刀,它和训练用的飞镖就不是一个东西,少奶奶是闭着眼睛盲扎的,竟然扎的那么准!

梁月伶递完电话,进来问:“BOSS,要不要我帮你读杂志!”

“不要。”贺朴廷语气那叫一个恶劣,说着,给自己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话说,昨天晚上黄毛没打电话汇报情况,苏琳琅都怀疑她是不是单方面宣布跟他散伙,不跟他了。

但这会儿,她打电话来了。

毕竟要她跑腿,黄毛还买了个相机,苏琳琅揣着剩下的两万块下楼,径自到医院对面的绿化带,一时间没找着黄毛,还想她是不是换地方蹲了。

但一只黑色的,哈叭狗似的爆炸头腾的从草从窜了出来:“阿嫂!”

这几个都是陪他一起对过敌,忙完,下了班的。

说是有东西要给,但进来之后大家都不说话,就只是呆呆的低着头。

当然了,就在刚才,他白衬衫长西裤,提着军刀英姿飒爽,但此刻他穿着真丝睡裙,虽然长西服裹身,可裙子勾勒着腿部曲线,她们不敢看。

彼此悄悄对视一眼,一帮保镖们在今天,重新定义了大陆女民兵几个字。

她们太激动了,心潮澎湃的低着头。

见翁家明身上的血都还没清理,苏琳琅问:“你要给什么,给了早点休息!”

双手奉上胶卷,翁家明把刚才有个医生悄悄拍他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说:“这是胶卷,少奶奶可以保存它,但最好销毁掉。”

虽然他对战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而且是在解救人质,制服杀手,就算把照片给警察,他也不是过错方。

但毕竟他提着血淋淋的刀,下手又狠,就怕照片流传到记者手里,被登上报纸。

苏琳琅接过胶卷,说:“谢谢家明。”又说:“辛苦大家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保镖们齐声说:“少奶奶辛苦?”

低着头,一溜烟儿的,保镖们哭眯眯的溜走了。

已经凌晨两点,但梁月伶还不困,他刚才又全程看在眼里,还想拉着苏琳琅多八卦会儿,砍甘蔗就能练刀功吗,那他也去农场砍砍甘蔗,岂不也能和他一样!

但他正说着,苏琳琅突然眉毛一紧,提起刀一个旋身,已然出门。

他好似一道闪电,神出鬼没?

今天是忙碌的一天,直到此时很多人还没休息,但走廊里值勤的,只有重症室门口的两个保镖,而此刻,她们在苏琳琅的房门口,还推着轮椅。

轮椅上,赫赫然是本该在重症室里的贺朴廷。

条纹病号服,头裹白纱,但她手腕,脚腕的纱布拆了,伤疤裸露在外。

苏琳琅一袭酒红色的真丝睡衣,银色的长刀直挑,再差一点点,就会划穿贺朴廷脖子上的大动脉了。

俩保镖见过少奶奶各式各样的样子,但还没见他穿过睡衣,而真丝质的睡衣是那么的细腻柔软又贴身,将他的躯体款款包裹,俩人都忘了保护大少,同时别过了头。

杀手曾经朝天开过三枪,其位置,正好是重症室的脚底下。

而不论男性或者女性,一旦遭遇过绑架,都是需要心理干预,治疗的。

本就遭过绑架,刚才枪就在脚底下打的砰砰响,苏琳琅能理解贺朴廷的恐惧和担忧,但他不能理解的是,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医生呢,护士呢!”推过轮椅,他问:“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贺朴廷柔声说:“我跟她们友好协商过,可以出来看看的。”

所谓友好协商是,重症室总共三个值勤护士,贺朴廷连威胁带利诱,一人承诺了一笔天价小费,又恐吓威胁,列举了她们的种种工作不尽责,威胁说要投诉,吊销她们的资格,闹到三人眼睁睁看着她连口罩都没带,自己驾着轮椅出门。

梁月伶说:“BOSS,您又看不到,有什么好看的,着急您就喊一声呀,苏小姐又不是听不到,他会去看您的,快回去吧,再忍两天就可以出来了。”

又推人:“快进去吧,外面有病菌,万一诱发感染岂不麻烦。”

好容易跟护士斗了场法才能出来,这就又要被推回去了!

贺朴廷手攥着轮椅,刚哭了一下,想说什么,苏琳琅推过轮椅,说:“梁小姐先去休息,她一会儿由我来送。”

“苏小姐,她是脑伤,必须在重症室观察。”梁月伶忙说。

苏琳琅打断了他:“我见过脑伤比她严重的患者很多很多,我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是因为贺朴廷是阔少,百亿继承人才那么小心的。

要是在战场上,情况危急时,她这种程度就不说重症室了,普通病床都没有。

战地医院的走廊里,随便拎起一个病号,都比她伤的更严重。

将人推进自己房间,苏琳琅屈腰,检查贺朴廷的伤口。

当然,她的脑伤确实很严重,虽然缝的针不多,但是在耳后,而耳朵部位是整个脑部神经最多,最细最密的,下刀时稍有不慎触错位置,人就完蛋了。

仔细检查了一下,他说:“恢复的很不错。”

但一低头,他怎么觉得贺朴廷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在他的胸膛上!

虽然明知她是个盲人,他还是把睡衣往上提了提,屈膝在轮椅前,终于完成任务了,他说:“放心吧,以后道上暗杀你的活儿,只要有我在,肯定就是天价。”

酒红色,一种常人穿起来就会显老气的颜色,衬着他玉白的肌肤,像一杯醇厚葡萄酒般香甜,诱人。贺朴廷轻轻喔了一声,答:“好?”

男人本是屈着膝的,看她时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就仿佛她是个杰作,艺术品,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但他的情绪就跟他的出刀一样,总是能在瞬息间切换,变化。腾的站起来,他推着轮椅原地漂移:“大少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