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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墓兽今天也很忧郁(157)+番外

“……”小镇墓兽呆立半晌,恼羞成怒地跳脚,口不择言道,“生什么生!你看你现在行吗!”

不行的沈檀:“……”

更新啦~写番外超级轻松加开心,嘿嘿~~~~明天还有哦~~

推一下新文预收《总有沙雕想害我》,文案太长不放了,一句话简介:高冷剑尊突然受创变土狗,清醒后发现自己多了一个老婆的沙雕故事……女主依旧是小太阳小可爱!点进专栏,既可收藏!

沈檀:男人怎么说不行!怎么能说不行!

第98章

【番外】二

生闺女是不可能生的,至少现在不可能,因为沈檀目前是一条不行的龙。

后半句话李药袖没敢再在他跟前提,尤其是不行两个字,好像深深刺痛了沈檀敏感的自尊心。

愣是缩在洞里自闭了好几天,当然,也可能不是自闭,而是纯粹消耗尽了精力又睡过去了。

起初李药袖还有点儿担心,撅着屁股趴洞口瞅了半个时辰,发现青龙双眸紧阖,俨然又石化了。

不过这盘旋的动作好像略略有所改变,本来英武不凡的飞龙之姿,乍一看像托别扭的大麻花,就差把自己拧成结了。

看来她那句“你行吗”给沈小龙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李药袖摸摸下巴,这话很过分吗?没觉得呀~

李药袖决定暂时不刺激自闭中的沈檀,拍拍屁股,愉快地扭着小腰钻进了林子里抓蝴蝶玩去了。

石化的青龙:“……”

皇陵中的时节与外界完全不同,四季混乱又短暂。李药袖刚来时绿荫蒙蒙,处处花香鸟语;某一日再一睁眼寒风呼啸,外界竟是白雪皑皑,山林一片银装素裹。

好在这些时日里,李药袖除了陪偶尔清醒的沈檀说话和招猫逗狗以外,花了很大一部分时间给自己造了个可供容身的小小“猫窝”。

借着藤蔓为檐,石壁为穴,清除掉滑腻的苔藓后,李药袖在冰冷的洞穴内铺了好几层柔软的羊毛毯,又从肚皮里翻翻捡捡掏出了厚厚的毛毡挂在洞口遮风挡雨,再摸出个微型手炉暖上炭火。

小小的临时“猫窝”里温暖如春,丝毫没受外界大雪封山的影响。

李药袖放下撩开一角的毛毡,翻身一滚,四爪朝天,惬意地打了个大大的张口。听着外头咆哮的山风,她伸爪挠挠肚皮,砸吧了下嘴,想到皇陵中独自一龙的沈檀,想必此时他一定十分孤独寂寞冷吧……

她“啪”地一声拍了下自己的小肚皮,得搞得热闹点。

沈檀一睡,睡了不知多久,龙力从四肢百骸中缓缓流出,渗入到皇陵的每一寸岩壁石缝,连成一片浩瀚无际的汪洋,缓慢地清除白如烬残留下来的痕迹。

这种清楚是极其漫长且耗费精力的,八年过去了,终于清理了大半,这才有功夫偶尔分神与李药袖闲话几句。

至于这其中有没有“老婆在岳父大人安排下马上要与别人相亲”这种理由,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次沈檀是被一缕缕辛辣呛鼻的香气从沉睡中惊扰醒的,偏偏那股异香还不胜其烦地一波接着一波随风涌入皇陵,熏得沈檀几近睁不开眼。

可眼睛睁不开,耳朵却是灵光的,仅仅一门之外一片欢声笑语,几乎让他错以为自己一觉醒来,醒错了地方。

“加麻加辣!冬天就要吃超级辣的羊肉锅子!”李药袖嚣张的声音毫无阻拦地穿墙而过,气势十足地指指点点,“我让你们带的猪脑带了吗?沈檀一睡睡了八年,最近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担心他睡太久睡得脑子不灵光了。今儿给他好好补补!”

沈檀:”……”

法喜一边听令行事往刚刚沸腾的锅子里头撒干辣椒,一边忙里抽闲困惑提问:“小袖大人,沈大……龙神他在皇陵里能吃到吗?”

“哦没事~”李药袖揣着爪子蹲在锅边咽了口口水,心不在焉地说,“待会拿个碟子装上猪脑供在他门口意思一下,回头我再吃了!”

沈檀:“……”

李药袖察觉到另外三人的诡异目光,她咳了一声端正并爪坐好,义正言辞道:“这可都是你们千辛万苦,冒着巨大风险从山下背上来的食材!不能浪费了呀!”

怀芳小道士望着绵绵大雪深以为然地点头附和:“确实辛苦。”

可不辛苦嘛?一接到“失踪”已久的小袖大人飞鸟传书,什么推堪司的陈姑娘啦,清水寺的下任主持啦,还有他们千山教的二胖师兄啦……各个齐齐上阵,荤的素的装了满满一大车,更有一战成名的剑圣大人亲自护送他和这小秃驴上潜龙山,进皇陵。

车是四皮汗血宝马拉的,马是剑圣大人驾的,而他和这秃驴……

怀芳一脸严肃地想,坐了一路颠簸马车也是很累的,对吧。

说起剑圣大人……

李药袖万万不曾想过会在此种情景下与李二公子重逢,更没想到再见面时李子昂是这般模样。

在西北打磨历练的时光让这位曾经年少轻狂的府尹公子褪去了尚显稚嫩的少年模样,身量抽条,五官英挺,唯有两鬓白发缕缕,握剑的手也布满了细纹,完全是一双中年人才有的双手。

李子昂的眼睛依旧灿烂明亮,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白发,大大咧咧地扛着羊腿朝皇陵走来:“袖啊,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圆润瓦亮哈!”

本来有些伤感的李药袖:“……”

很好,没错,他还是那个少年,一点都没变。

欠揍得一如往昔。

三人一兽迅速在沈檀大门口搭起了个简易帐篷,架起了篝火,炖上了鲜香麻辣的羊肉锅子。

李子昂盘腿坐在地上,腿上放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拾着柴火往里锅下加:“我这头发说来话长了,还不是因为我那倒霉弟弟。”他啧了一声,“下辈子投胎宁愿当头猪都不要和他当兄弟。”

李药袖:“……”

怀芳:“……”

法喜:“……”

李子昂说得轻描淡写,实则其中曲折的确是一言难以描述。那日在皇宫他从那黑袍人刀口救下李子真,万没料到对方虽然坐着轮椅但却着实难缠,更能驱使妖魔为伥,几次三番竟险险将他逼入死地。

当时如何凶险,又如何死里逃生李子昂本人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濒死之时他爆发所有灵力,挥出了气动山河的一剑。

剑光所到之处,妖物瞬间消弭无形,而那黑袍人亦同样被剑气横切脖颈,当场尸首分离。

一剑过后,李子昂只觉心境剎那突破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境界,尚未来得及细细琢磨,识海一阵剧痛,一口鲜血骤然喷出。

蜷缩在地上的李子真浑浑噩噩抬头:“哥?!”

李子昂迎面倒下,猝不及防地将他也砸晕了过去。

听到这的李药袖叼着筷子呆若木鸡,结结巴巴地问:“之、之后呢?”

李子昂拍拍剑柄上的碎雪,笑嘻嘻道:“之后我醒来就这样啦!”他摸摸鬓角,“话说,这样是不是看着成熟稳重一点了?怎么也配得上小爷如今的名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