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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又在钓鱼(9)

岑连深:“?”

王校长道:“祝灯是你干儿子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要是老哥我知道他是你干儿子,怎么能让他在学校受别人欺负呢?!”

岑连深:“??”

王校长:“唉……也是我这段时间太忙,没注意到祝灯这孩子。他本就身子骨弱,刚刚有当着你的面闹了一场,你说说你也是,怎么就直接走了呢?”

岑连深:“。”

祝、灯。

是这个名字吗?

秃顶校长仍兀自在一旁念念叨叨。

岑连深却想起了刚刚演讲厅的那一面。

两人隔得很远,但岑连深突然发现,自己在对视的那唯一一眼中记住了那个男孩优越的长相。

桃花眼,脸色的确不好,是不健康的苍白。

唇却殷红。

王校长:“那孩子刚醒了,现在闹着要写遗书,还要见你。不过岑董您放心,几个校医刚刚给他做了初步检查,应该没什么大事。您看……”

岑连深神情带上了一丝微妙:“他说,是我的什么?”

“干儿子啊!?”

王校长到底滚了几十年官场,一听这话,当即试道,“哎哟,祝灯这小子可能病的时间长了,脑子不清醒,这事儿该不会是他胡说的吧?您别放在心……”

岑连深:“不是。”

王校长:“?”

岑连深语气里都漫上几分笑意,语气低沉:“知道了,王校长,我这就去医院看他。”

如果说刚开始第一次还不能确定。

但几次三番,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叫做勾引。

那个男孩在引诱他。

*

在离开医院两天后,常客祝灯又回到了医院。

只不过比起前两次被Huk战队深夜偷偷送来医院的悄无声息,祝灯这次的动静可谓声势浩大。

因为前脚祝灯刚被推下救护车,后脚岑连深的卡宴就开进了医院。

原本等在学校准备报道易深资本的各路记者闻讯赶来,上到财经新闻时报下到民间狗仔队都势必要吃到这一口新鲜的大瓜。

医院门口瞬间精彩纷呈。

“怎么八卦周刊的也来了?狗仔走开点,我们是正经新闻媒体!”

“小道消息说是岑连深干儿子被曝光了!”

“哈?岑董儿子出生了?”

“什么?!岑连深和网红生的儿子出生了?!哪个网红?”

在即将被推进抢救室的前一刻。

祝灯躺平,幽幽睁眼,声音孱弱:“我为岑家出过力,流过血,我要见我干爸爸。”

医生:“……”

祝灯非常坚持:“如果我见不到我干爸爸,我就算憋死在这里,也绝不呼吸一口手术室里的空气。”

医生:“……”

约莫是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病人,几名医护一时沉默。

要不是躺在病床上的祝灯实在脸色惨淡,估计他们有种想让病人下来走两步的冲动。

在尴尬逐渐升级的气氛中,有力的脚步声从转角处走来。

岑连深身后还跟着王校长和几名校董,一行人走到祝灯面前。

医院冷清的墙面几乎和祝灯的面色一样惨白,凄惶的灯光被岑连深西装革履的肩头挡了大半,连带着一起被遮住的还有岑连深身后的医护和校董小团体。

祝灯抬眸,对上岑连深意味不明的视线,那双深灰色的的眼里似是平静无波,又像凝了几分凉意。

祝灯颤颤巍巍的扬起手,贴上自己无甚血色的唇,然后毫不遮掩的抛给岑连深一个飞吻。

岑连深眼底的神色沉了沉,没有说话。

和王校长了解过情况后的急救医生正巧走了过来,深深忍住一巴掌拍飞病人的冲动:“祝同学,现在你也见到你……干爸爸了,能老老实实进抢救室了吗?”

祝灯憔悴的眨了眨眼,仰头朝岑连深望去,软软的道:“爸爸,我好怕,你会在病房里等我出来的吧?”

众人:“……”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里。

岑连深面色沉静,片刻后,竟然很轻的笑了一下。

他开口:“好,我等你。”

*

祝灯这副身体的毛病说多也的确多,就算这次本来没犯病,结果一番闹腾下来,在抢救室里输上氧气挂上吊瓶,一顿检查之后,也体力不支的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接着一觉醒来,周遭安静,只有液氧机和监护仪器发出低沉的运行声。

进医院的时候分明还是太阳明晃晃的中午,现在却已经夕阳西下。

病房和祝灯之前住的那间不同,估计是沾了岑连深的光,现在的这间不仅更大,视野也好,从窗户向外看去能看到S市最繁华的江景。

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窗边,脱了上午那身西装,更显得宽肩窄腰。

比起谢今那种青青涩涩的样子,祝灯更喜欢征服岑连深这种男人。

他用没打吊瓶的另一只手撑着自己坐起来,发出的声音让站在窗边的岑连深回头。

祝灯语气透出显而易见的担心,努力挣扎着准备突破被子的束缚爬下床去:“岑董不要!我不是故意喊你爸爸的!你不要想不开自鲨!”

岑连深:“……”

“啪”的一声。

病房灯光大亮。

岑连深锃亮的皮鞋走进祝灯病床旁边,淡漠的眉眼望过来:“演够了?”

祝灯抱住棉被坐起来,乖乖巧巧:“人家家不懂岑董在说什么。”

“祝家破产,你哥哥为了保护你而死,你的监护权暂由谢家主母代理,你喜欢谢今,在Huk战队闹出了不少笑话。”

哪怕说起这种豪门八卦,岑连深连声音都是古井无波的,“柯念夏今天回国担任Huk战队经理,你住在谢今那里会更加尴尬。”

岑连深:“所以你找到了我,想让我帮你说情。”

祝灯弯起眉眼:“错。”

岑连深不语。

祝灯将左脚探出棉被,白生生的脚趾搭上岑连深的膝盖,然后一点点暧昧的向上攀爬。

祝灯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病弱的低哑:“我找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这一款,事业有成,理智有能力,声线也是成熟男人的音色。岑董,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喜欢的是谢今那种小男孩吧?太嫩了呀,床上他能坚持十分钟吗?”

岑连深皱眉。

祝灯的脚趾在一个位置停下,微微蜷缩又张开。

他抱着被子,用一只手轻轻支着下颌:“你知道的,岑董,我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现在当然过得很不习惯。我想回到以前那种想买什么随手就能买,别人都羡慕我,不能欺负我的时候,有错吗?”

白炽灯下,祝灯纤细的脚踝透出一种不健康的美,随着夜色上覆,愈发撩动男人心中的破坏欲。

岑连深低头去看祝灯嫩白的脚趾,声音微冷:“就用这种方法回去?”

“啊……如果这种方法不行的话,我再试试其他方法咯。”

祝灯浑不在意的收回左脚,临撤回前若有似无的在岑连深敏感地带划过,然后纯良无辜的缩进病号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