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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又在钓鱼(8)

因此,班级的名次竞争也很激烈。

祝灯曾经的学科排名勉勉强强是个中等偏下,其他课程也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可以说除了他显赫的家世,在学校整个就突出一个平庸。

因为路上堵车,祝灯来的稍微晚了些。

等到了学校,稳如老狗的在旁人若有似无的目光里下车。

祝灯才发现今天学校里张灯结彩,似乎连校门都特意装扮过,门口偌大的液晶显示屏上打出花枝招展的横幅。

【热烈欢迎易深资本董事长岑连深先生莅临演讲。】

【热烈欢迎诸位校董莅临参观】。

平日瑞安静的校园里此刻显得分外热闹,不少学生在脚步匆匆的小跑着往音乐厅的方向赶去。

“快走快走,去占个好位置。”

“你是不是看到网上岑连深的照片了,那都是P过的,能当董事长的肯定都是老男人!”

易深资本,岑连深?

投行老本行的祝灯视线在液晶屏上停留了两秒,脚步一转,随着人群大流跟了上去。

演讲似乎已经开始了。

贵族学校的音乐厅建的很是阔气,高高的穹顶让声音的每一个字具备了几乎完美的回响,听起来越发磁性动人。

前排的座位已经被挤满了,祝灯混在人群中,站在距离台上很远的位置,借着明亮的灯光,看清了站在台上的人。

深邃的一双眼,眼瞳是深灰色,鼻梁高挺,似乎有一点点的混血血统,又有着更多偏向中国人的轮廓。

合体的银灰色定制西装,相得益彰的领带,搭配铂金的领扣。

西装两臂上同色系的袖箍完美而贴合的系着,禁欲又隐忍,像是按捺住凶兽的引绳。

祝灯眼前微微一亮。

这才是成年人喜欢的款式。

是他爱的那款老男人。

喜欢的就一定要拿到手尝一尝。

只是两人的距离目前实在太过遥远,祝灯一时间还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于是便随便找了个座位先坐了下来。

很快,便听到了旁边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他怎么还有脸来学校啊……”

“家里都成这样了,还睡,笑死人。”

“他哥也太惨了,为了保护这么个败家子弟弟死了……”

祝灯从书包旁边摸出保温杯,又顺手打开手机,拧开杯盖,不紧不慢的起身回头。

演讲的音乐厅原本只有岑连深的声音流淌,显得静谧而优雅。

于是,热水从保温杯中倾泻下来的声音便愈发明显。

“哗啦——”

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岑连深也看了过来。

一眼便看到远远站起来的那个身形纤细的男学生。

祝灯动作轻巧的将调到最大音量播放倒水声音MP3暂停,塞回书包。

滚烫却不至于让人烧伤的满满一大杯水泼了那几个人满头。

几个人都是从小没经过什么风雨的富家子,自诩上流社会,从没被人这么下过脸子,脸上登时精彩纷呈:“你特么的疯了吗?你当祝家还能保——”

话音还没落。

“咳!咳咳——”

只见祝灯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晃晃,伸手靠着墙,竟像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祝灯眼底轻视的笑意只一闪而过,他柔柔弱弱的回首:“人,人家胸口疼,麻烦,麻烦帮我叫,救护车……”

然后眼睛一睁一闭,毫发无损的,慢条斯理的,坐在了柔软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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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灯:灯灯想要的,就一定要拿到手【握拳拳】

谢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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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赶个明天的榜的,唉我赶脚自己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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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勇敢灯灯,不怕困难。

在一片人群嘈杂声中,祝灯安详的坐在原地,等着作为主讲人的岑连深主动下台查看情况,顺便借机彰显资本家热心情怀。

然而等了半天,听到岑连深站在台上,用他那祝灯十分欣赏的嗓音来了一句。

“台下似乎有学生出了状况,那今天我的演讲就到此结束。谢谢各位,再见。”

祝灯:???

我努力表演不是为了让你打道回府的!

一个合格的资本家难道不应该时刻抓准机会体现人格积累资本吗?

学校自备的救护车很快呼啸而来,校医室自带的医务人员并不专业,一个抬头一个抬脚的将祝灯从座椅上扒了下来。

刚转运上车,准备上氧气管的时候,祝灯猛地鲤鱼打挺,幽幽坐了起来:“我有病。”

医务人员:“……”

医务人员:“我,我们有药。”

祝灯幽幽扭头:“我胸口疼,我呼吸不上来,我头疼,我是不是要不行了。”

医务人员:“……”

倒……倒也不太像。

然而祝灯身体不好几乎是学校人尽皆知的事实,因此,虽然面前的病人看上去还挺面色红润有光泽,但医务人员还是不敢大意,谨慎想了片刻:“您先躺好,我们先给您查体,等一会儿到了医院再给您做全面检查。”

“不。”

祝灯目光继续幽幽,“我要趁清醒立遗嘱。”

医务人员:“?”

祝灯:“你去把我干爹叫来,我要当着干爸爸的面立遗嘱才放心。”

医务人员:“??”

祝灯挺尸般的躺回急救床上,整个人苍白如纸,唯有那张不停叭叭的嘴像是枯槁中的一点艳色:“哦……对,你们都不知道我干爸爸是谁。”

医务人员:“???”

祝灯轻轻喘了口气,连串的咳嗽被喘息带出来,他眼角便瞬间多了几分湿意:“是岑连深,去帮我叫他来。好吗?”

偶闻豪门秘辛的医务人员:“……!!!”

祝家的遗子竟然和易深的岑董还有这种关系???

难怪祝灯没了祝家的庇佑还能活得这么嚣张!!!

另一边。

正要驶出停车场的黑色卡宴被一阵匆匆的脚步所阻。

司机向外看了眼,恭敬道:“岑董,是王校长和校委会的几个主任。”

各色的数据线条跳动在岑连深面前的电脑屏幕。

他合上电脑,语气冷漠:“停吧。”

卡宴降下后排的车窗。

岑连深道:“王校长,是有急事吗?怎么亲自跑这一趟。”

王校长不年轻了,即将彻底告别头发的脑袋顶上三根银丝随风摇曳,非常引人关注。

好在岑连深教养良好,也并没有围观光头的兴趣。

王校长得以捋平了脑袋顶,并喘匀了气,接着像是一席话憋了许久,怕得罪人,连嗓门都大了数倍:“岑董!岑老弟!你不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