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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随风起(94)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用湿纸巾擦眼角,让眼角的绯红消退……试着做出轻松的样子,保持微笑。

结果一抬头,看到了门口的监控摄像头。

“………”

敢情在门外又哭又笑深呼吸半个多小时,全被AI尽收眼底。

下一秒,智控房门打开了,穿着米白色居家衫的谢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林以微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抽抽气——

“外面好冷。”

谢薄白了她一眼:“笑不出来不用勉强,怪难看的。”

林以微敛着眸子,轻轻点头。

谢薄不想猜也知道,这是她看了画展的连锁反应……

他拉着她的手进了屋,用毛巾很不温柔地给她擦了眼泪。

“林以微,这是唯一一次我容忍你为别的男人哭,以后就算是哥哥也不允许,明白了吗?”

多么蛮横的一个人。

林以微却只能听话地点头。

“好了,我数到三,不要哭了。”

“一、二……”

林以微擦点了眼泪,抬头吻他的唇,带着眼泪的苦涩,谢薄张开嘴,让她进来,吞咽着她的所有悲伤和眼泪。

两人依偎温存了一会儿,谢薄抱着她坐在沙发边,喂她吃石榴:“怎么回事?”

“他给我留消息了。”林以微哑着嗓音,诚实地对他说,“他要我找到他,他现在肯定很痛苦,很难受。”

谢薄半信半疑地挑挑眉:“你怎么知道?”

“是我们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林以微把她小时候和林斜一起玩的猜首字母游戏告诉了谢薄。

“有什么话不能直说,拐弯抹角的。”谢薄的关注的重点永远跟她不同频,“这游戏好玩?”

“不是游戏好不好玩,是我哥给我留信息了!他让我赶快找到他,他现在肯定特别特别难受!”

是夜,谢薄哄她睡着之后,独自去了书房,打开电脑搜索了这一次画展,找到了池西语的那幅画。

他坐在电脑前看了很久,然后弄醒了林以微,小姑娘刚睡着没多久就被他搞醒,还以为他又要怎么样,咕哝着抱怨,谢薄揪着她坐到电脑椅子前:“宝贝,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将那幅画放大了让她仔细看。

除了ZW两个字母之外,在左上角背景木板门和衣袖里,还有两个与背景融为一色,不易察觉的字母。

谢薄将这两个字母拎出来,与另外两个字母重新组合,得出来的信息是——

“不要找我。”

林以微不敢置信,重新登录另一个圣诞展官网搜索了池西语这一副展出的画作,依旧能在原画上面找到这四个字母,确定无疑,是哥哥留给她的信息。

她猛地望向他,他也望着她。

屏幕蓝光映照着男人锋利的轮廓,他眸光幽深,眼神玩味:“你哥哥让你立刻马上停下来,别发疯了。”

“怎么会……”

“也许他是自愿的。”

林以微坚决否认这一可能性:“也许他是怕我陷入麻烦!他不可能自愿!以牺牲自由为代价换取的钱财,别说三年,一天一分钟,我哥都不会受得了!”

“谁知道。”谢薄耸耸肩,“要听他的话吗。”

林以微敛眸,沉思片刻,用低沉却掷地的嗓音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锐利的眼神,让谢薄不禁产生了某种难以名状的嫉妒。

“如果是我置身险境,你也会这样不顾一切地找我吗?”

“薄爷手眼通天,怎么会让自己身陷囹圄。”

林以微力气耗尽,几乎虚脱,上下眼皮直打架,起身欲走。

谢薄却拉住了她,不依不饶地追问——

“你会吗,林以微?”

第49章 甜蜜期

新年伊始,谢薄起得很早。

对着镜子拾掇了一番,整理额上几根不太听话的呆毛,剃须刀修理了下颌的青茬子,喷了点冷艳的男士淡香水。

偏头看到女孩趴在大床上,睡得香甜美味。

“香甜美味”是对于他来说的。

家里地暖开得足,所以她身上挂的是夏日的小吊带睡裙。

半透明蕾丝薄纱款,谢薄的口味,他让她穿,她却之不恭。

此刻女孩趴在床上,双腿缠着他的枕头,透明纱裙之下是她流畅优美的腰线,犹抱琵琶,半遮半掩的紧致双股。

性感到无以复加。

谢薄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床边,像逗弄家里小狗一样,指甲盖拨弄她的眼睫毛。

林以微感觉有人对着她的脸轻轻吹气,睫毛被吹得痒痒的。

她嘟哝了一声,下意识地扬手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

林以微迷糊地醒了过来,看到谢薄阴沉着一张脸,没有表情地看着她。

左边脸颊微微泛红。

像一头觅食无果饥肠辘辘又踩进了猎人陷阱的困兽,愤怒的火星子在他眼底蓄积着……都快压不住了。

“你,干什么。”林以微甩甩手,“吓我一跳嘞。”

“叫你起床。”

谢薄揪着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摁进松软的鸭绒枕头里,用另一个枕头压着她,恨不得捂死她:“还没有女人敢打我的脸,你打了多少次。”

“唔!啊!”女孩尖叫了起来,用脚蹬着他,“谢薄,咳咳,不能呼吸了!”

林以微双手惊慌地乱挥着,“你要谋杀你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吗!”

“好不容易追到手……”谢薄冷笑着,松开了她,在她还没有喘过气来的时候,又被揪过来吻住了。

他吞没了她的呼吸,和她唇齿缠绵着,吞咽着她口中的津液,如攻城略地的将军般扫荡着。

极度窒息的间隙,林以微感觉自己快被他玩儿死了。

她大口呼吸着,小脸胀得通红,还不等新鲜空气灌入身体,谢薄再度吻上了她。

林以微推搡着他,熨烫平整的衣领被她揪得皱巴巴的,她说自己真的不能呼吸了。

谢薄用虎口有力地掐着她的下颌,嘴角戏谑地提了提:“林以微,你是猪吗,跟我接吻这么多次,还是学不会用鼻子呼吸?”

林以微喘息着,下颌微抬起来,忽然捏住谢薄的鼻子,然后吻上他,让他尝尝窒息的滋味。

谢薄将她反压在床上,两人在松软的被子里翻来滚去,又亲又咬地玩了半个多小时。

类似的对抗性亲密游戏,他俩真要耗起来,能玩儿一整天。

有时候,林以微不禁在想,除了谢薄,恐怕没有任何男人能勾起她如此强烈的挑衅、或者挑战的欲望了,他俩就一件极度无聊的事情都能骂骂咧咧地拌嘴好半天。

她以前从来没和林斜吵过架,林斜只会包容地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着。

可能,她和谢薄就是八字不合,命里的死对头。

谢薄说:“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睡得好yd,夹着我的枕头一个劲儿蹭。”

“因为我做梦了啊,我梦到我抱住你的大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