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什么时候去英国啊?”
“等开年以后,他们过了圣诞有春假。”
“那我哥的事,你什么时候查?”林以微总算问到重点了,“什么时候我可以见到他。”
“这件事,比上一件事更加急不来,你只需要信我。”
林以微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池家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他,不可能让他知道林斜的藏身之处。
她信得过谢薄的人品,他不会轻易许诺什么,一旦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她走到玄关处,看着他提进来的包裹:“薄爷,这是什么?”
“柠檬。”谢薄将包括拆开,露出了里面的柠檬枝桠苗子,“之前把你的弄坏了。”
他这几天干了这么多事儿,居然还能记得她的小柠檬。
林以微撇嘴说:“之前那棵只是盆子碎了而已,我早就重新栽好了,要你多事又买了一盆。”
“多一棵也无所谓。”
“对对,无所谓,反正我走了也是你养,要记得柠檬喜水喜光,多晒太阳多浇水哦!”
“………”
谢薄双手叉着腰,看她将这棵柠檬移到了阳台上,和之前那一棵并排放在一起:“我送你的,你不带走?”
“开什么玩笑,我去英国我还带两颗柠檬树?”
“我可以叫人帮你提。”
“谢薄,自己买的,自己养。”林以微看着他坐北朝南的大阳台,“你这里光照这么好,带过去反而水土不服,死掉就惨了。”
“老子不养,没时间,自生自灭。”说完,他转身回了客厅。
“等我回来,我的树死了,你也死定了!”林以微追了上来放狠话,谢薄也不惯着她,将她横抱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林以微知道他想干什么,推搡着说:“我还没洗澡!”
“正好,一起洗。”
………
淋浴间热雾缭绕,林以微潮红的脸贴在雾气弥漫的玻璃上,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对面镜子里纠缠的模糊人影。
谢薄吻她的背,注意到她在看镜子,在打量着他们。
他嘴角提了笑,将她捞起来,上半身紧贴着玻璃,挤压出性感的模样。
他吻着她白皙纤长的颈项,林以微眼神迷离地回头望他。
在他肆意进攻时,她回头用破碎颤抖的嗓音,告诉他:“谢薄,我爱你。”
她明显感觉到了他呼吸得粗重,他简直要把她装进他的身体里了。
“我爱你……”她像是找到了点燃他的开关,“谢薄,我爱你。”
男人猛地抓紧了她。
滚烫的水流淌在她的脚背上,滴滴答答,他趴在她的背上,手轻轻抚摸着刚刚用力过的地方,亲吻她的耳垂:“我也是,以,我也爱你,我是真的。”
不管她是真的假的,他是真的。
………
谢薄给她清理了身体,抱着她上了床,从后面搂着她,脑袋蜷进了她颈项之中。
时而吻她,时而嗅她,用暖烘烘的呼吸与她无声地温存着。
他知道结束之后,她需要这样的温存,所以无论多困都不会立马倒头呼呼大睡,留她一个人在极度疲惫中逐渐恢复理智。
“谢薄,过几天我想去看池西语的圣诞画展。”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透过夜色望着他,可怜巴巴的,“你能不能帮我去。”
“………”
“又给我出难题。”
带她去看池西语的跨年展,这动作……未免过于挑衅了。
至少,这段时间他无论怎么搞池西城,但对池西语却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撕破脸的动作。
“没关系谢薄,我不要你带我去,但我需要一张邀请函。”林以微坐起身,郑重地对他说,“我要确保我哥哥他……还安全。”
那些画,是她唯一可以接近林斜的媒介了。至少,在她出国前,她必须确保林斜一切都好。
谢薄想了想,带着一种败给她的语气,不爽地说:“等池西语不在的时候,你叫上叶安宁一起,我给你们弄两张邀请函,自己乔装一下,不要太引人瞩目,衣服我会给你准备好。”
林以微双腿折叠着,坐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看什么。”他将手枕在后脑勺,眯起眼睛。
“谢薄,我感觉到你爱上我了。”
谢薄用被子蒙住了她的脑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息间轻嗤:“我的确爱上你。”
他加重了“上”字。
林以微在被窝里跟他乱捣了一会儿,搂住了他的颈子:“我有自己的原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谢薄,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的。”
这一刻,她也是真的。
第48章 圣诞展
谢薄对林以微的渴望和需求,几乎无法画上休止符。
他们解锁了各式各样的动作,谢薄喜欢做出新的尝试,就像任性的孩子希求更多不同类型的玩具,就算展示柜已经被填满,也总能找出新的空间容纳他新的喜好。
他追求新鲜和刺激,喜欢角色扮演,会在她睡着后缚住她的手,蒙住她的眼睛,一言不发,让她在惊慌和不确定中抵达……
在林以微一成不变如死水般平淡无澜的人生之路上,谢薄像一场姗姗来迟、在盛夏里磅礴的春雨,沉闷的雷声轰鸣,淅淅沥沥绵延了整个漫长的雨季。
伴随着离别将至,林以微对他竟产生了某种欲罢不能的别绪。
耽溺于温暖的房间,富足的生活,以及这个模样英俊、身材如雕塑般完美且某方面能力着实优秀的男人……
她时常在结束后如猫咪般蜷在谢薄的怀里,问他会不会来英国看她,多久来一次。
谢薄指尖绕着她的头发丝,一圈圈地缠绕:“最久能忍多久?”
“两周。”
“会不会太贪心了。”
“不做硬性要求,随便你。”林以微枕着他平坦略硬的小腹,“忍不了我就去找别人,英国那么多小帅哥。”
“你倒是敢……”谢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他面前,“试试看挑衅我是什么后果。”
虽是威胁,眼神却宠溺。
林以微才不怕他,搂着他的肩膀,咬住了他的唇,宛如品尝糖果一般舔舐着。
谢薄没有回应,不动声色地享受着她对他的索求:“我尽可能一个月来看你一次。”
他捧着她单薄的后背蝴蝶骨,轻轻爱抚着,“行吗?以以。”
温柔得简直不像他。
“半个月。”她讨价还价。
“我有很多事,也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太频繁对你不好。”
“那你别来了。”林以微很爽快地推开他。
“二十天。”他从背后揪住她,咬着她的耳垂,“二十天我来看你一次,说到做到,不食言。”
“知道你对我好,那不妨再好一点,去帮我剥石榴啊,薄爷。”
“自己去。”谢薄坐起身,“我也想吃。”
“你去,我要吃你的剥的。”
谢薄嘴上拒绝,身体却很心甘情愿地去了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颗石榴洗净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