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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随风起(196)

“不要说啦!我知道自己蠢透了!”林以微捂住耳朵。

谢薄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过,看得出来,我爸蛮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从来不对别人笑,连他那两个亲儿子都很少有。”

“你不是他亲儿子吗?”

“没他们亲。”

行吧行吧,不管怎样顺利过关。

林以微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去礼宾那里拿了总统套房卡,扶着谢薄进了电梯。

………

总统套房进行了全新的布置,四面都是喜气洋洋的红,尤其是主卧那张圆弧大床,铺着喜人的鲜红色床品。

林以微伸手轻抚红色的床被,以前觉得这样的红,真是俗气。

直到她成为新嫁娘的这一刻,看着镜子里挽起了发髻的自己,才觉得这样的红,是喜悦吉祥,幸福安宁。

谢薄没有进主卧,他头晕得不行,进屋就快撑不住了,倒在了沙发上。

林以微走出来,看到他手按着额头,眉心紧皱,显然不舒服。

以前大概没喝过这么多,还是给她挡的酒。

“薄爷,晚上还有沙滩舞会,这会儿且进屋睡会儿。”

“薄爷薄爷……”他按着额,闭着眼,喃着,“你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叫我薄爷。”

林以微走过去,蹲在沙发边,伸手抚了抚他锋利的脸庞轮廓。

谢薄很不客气地拍开了她的手。

“林斜一回来,你就哪哪儿都不对劲了是吧。”

“是。”谢薄坦率承认。

“我这么爱你,你跟人家计较什么啊!”

“但你也爱过他……”

“你不能抹去他曾是我初恋这件事。”

一把刀子插过来,谢薄痛苦地闭上了眼:“老子才是真的要得玉玉症了。”

林以微扑哧一下笑出声:“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得抑郁症好吧。”

“明天我就得一个给你看。”谢薄喝了酒,还没忘跟她抬杠。

“请问薄爷,那你到底要吃醋到什么时候才肯结束呢?”

谢薄睁开了眼:“直到你最爱的男人死的那一天。”

“我最爱的人是你,你现在就去死好不好。”

谢薄微醺地望着她,伸手打她的嘴,林以微握住了他的手,不再尝试说服他,换了个话题:“你刚刚说我总叫你薄爷,不喜欢那就换个称呼,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谢薄没有犹豫,说道:“叫老公。”

林以微捏住了他的脸颊,笑着在他耳边叫了好多声,他总算稍稍展颜了。

不知道是因为醉酒后,还是因为在她身边,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伸手去拨了拨她的发髻,喃了声:“很别致。”

“什么?”

他指尖绕了绕她鬓边垂下的丝缕碎发,说道:“头发很别致。”

“这个叫发髻。”

林以微脸颊泛红,本来以为他没注意到,她心里还暗自窝了火儿。

其实,还是看到了。

“去床上睡吧,谢薄。”

“你让我去就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算老几?”

喝醉酒的谢薄也真是够无理取闹的。

不过,林以微平时也甚少能看到他胡闹的一面,倒觉得有趣。

她饶有意趣地跟他聊着天,甚至哄着他:“那你说说,现在我算老几?”

说话间,她已经凑到了他的唇瓣边,轻轻地呼吸着。

纵然醉得眩晕了,谢薄仍旧能感受到她存在于他身边的那种甜美滋味,他指尖勾勒着她发髻的轮廓,却很乖地没有弄乱它。

“是老婆了。”

“对啊,是老婆了,那要不要听话呢。”

谢薄立刻坐起了身,踉跄着朝主卧的大床走去,林以微连忙扶住他,被他一起裹挟着……双双滚到了松软的大床上。

男人跟蛇一样,双手双脚并用地从后面卷住了她,林以微还以为他喝醉了要发疯对他怎样,惊慌地挣扎着:“谢薄,我生理期!别胡来。”

谢薄的手从后面探过来,捧着她的小腹便不再乱动了。

他用手掌的温度,替她暖着腹部。

第95章 来机场

此刻,林以微躺在松软的被窝里,感受着男人坚实有力的怀抱和他落在她腹部阵阵的温暖。

她知道谢薄不爱是什么样子,嘴上说着漂亮话,身体行动半点都不会有,触碰更是嫌恶,甚至在人家闹脾气的时候还会进行情感控制。

这家伙绝对深谙这一套。

总而言之,让某些傻姑娘臣服、温顺、听话……对于他来说是易如反掌的手段。

谢薄对林以微不戴面具,有话直说,该骂骂,该吵吵,也不怕在她面前展露弱点,因为他知道,她不会用他的弱点去伤害他。

哪怕是之前闹得那样僵,林以微也没有真的报复过谢薄。

她翻过身,凝望着身边男人。

他的脸,她看了没有五千也有一万遍了吧,这个人,怎么能长成让她百看不厌的样子。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驾校学车,一个女孩对谢薄的形容,说他帅得很“顶”。

林以微用指尖勾勒着他的眉毛,直到他薄薄的眼皮微动,睁开了眼,迎上女孩上挑的狐狸眸。

“你在看什么?”他问她,带着懒散的调子。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她喃了一阙词。

谢薄嘴角忍不住上扬,却极力压制着,嘴硬说,“青山见你并不如是。”

她对他笑,贴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老公,睡了会儿酒醒了吗?”

“叫我什么。”

“该叫什么就叫什么啊。”她轻轻勾着他鬓边的发茬,“老公老公老公。”

甜得简直不像她。

虽然谢薄觉得她还是有故意讨好卖乖的嫌疑,大概率是为了林斜出席婚礼的事。

不过……他吃这一套。

将她压在了身下,搂着她纤瘦的腰肢,轻抚着,低头叼着她的唇,将自己送进了她嘴里,舌尖带着蛮横的力道。

林以微拼命缩着身子,生怕点了他的火,谢薄捏着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开嘴,将自己滚烫的气息送进她的身体里。

他的手不老实起来,林以微握住了他:“不行,薄爷。”

谢薄看着近在咫尺却不能享用的爱人,嘴角提了提:“送走你亲戚,有你好看的。”

“所以休息好了吗?”林以微揽着他的颈子,“晚上的舞会要开始了。”

谢薄翻身起来,去衣帽间帮林以微挑选舞会的裙子,不想她穿得太难受,又考虑到她想要惊艳全世界,给她选了件优雅性感的黑色长礼裙,等她从洗手间出来试穿。

鞋子嘛,她穿高跟鞋当然很美不过,谢薄也舍不得让她今天遭这份罪,给她选了平底微跟的。

林以微走出来,看都没看那双平底的,拎了双九厘米恨天高,给自己穿上。

谢薄:“脱了。”

“管我。”

“我管不了你了?”

“就管不了。”

两人拌了一会儿嘴,又动起手来,谢薄有一言不合就把人抱起来往床上扔的坏脾气,林以微今天有生理局限、没办法和他硬刚,只能嘴上骂骂咧咧,身体却很听话地让他给她换了衣服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