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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守(76)

见了沈澜,牧叶立时就带上了近乎一模一样的笑容,他也没说话,只是看着沈澜走到他面前,伸手拉着他,回了内室。

牧叶抬头,看看天色,很有些疑惑。

“这是怎么了?”

这个时辰通常都是沈澜的午憩时分,但牧叶却是没有这个习惯的。

开始在深宫里是不可以,后来在江湖上是不能够,这么折腾下来,牧叶也不在乎这么一个午憩了。

沈澜将牧叶拉回内室:“也没什么事啊,陪我稍稍休息就好。”

牧叶有点无奈,但看着沈澜将他拉到床榻上,亲手解下帐幔,小心收拢了,才在他的身边躺下。

牧叶看着这样的沈澜,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澜倒是很自然地伸手将他搂入怀里,稍微蹭了蹭,竟就这样阖眼了。

牧叶在沈澜的怀里瞪着眼睛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推推沈澜,声音也很无奈:“阿澜,你且先起来。”

沈澜紧了紧双臂,没有说话,一副已经入睡了的样子。

牧叶是真的无奈了:“阿澜,你且先起来。”

沈澜这次完全就没有动静。

牧叶又推了推沈澜,当然,他没敢用力:“阿澜,你就算真要睡一觉,也得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啊。”

沈澜身上的衣裳,可是外出见客用的。如今回了府上,又回了内室,自然是要换上一换的。可他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也没想过这一遭,直接就躺下了。

听了牧叶这话,沈澜当下就睁开了眼睛,但他也只是低头看着牧叶,眼神有点委屈,但就是完全没有动作。

牧叶身上的衣裳也有些散乱,但他迎着沈澜的目光,压根就没有坚持多久。又或者说,在沈澜面前,牧叶向来没有什么坚持。

他只能接着道:“好了,我们先起来把衣裳换了。午憩,我与你一道。”

得了牧叶的准话,沈澜也不忍耐了,他放开牧叶,自己坐了起来。

牧叶又看了看沈澜,见他只是坐在那儿,掀开帐幔,起身从一旁的衣柜里拿了衣裳过来,就要替沈澜换上了。

沈澜在床上看了一阵,也跟着下了床来。他站在另一边,也帮着牧叶挑出来一套衣裳。

牧叶转身寻沈澜,便见得沈澜将衣柜子里头的衣裳弄得乱糟糟的,牧叶抚额,不知要说什么。

倒是沈澜还很有兴致地将牧叶拉过来,要亲自替他换衣。

依着沈澜的出身,他这一辈子,何曾做过这些?便是三年在外游学,也都是牧叶替他管理诸般杂事,用不着他动手。

如今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就要闹这么一出。牧叶无奈,只能将沈澜的衣裳先放到一侧,自己站到沈澜身边,由着他动作。

沈澜换衣的动作确实很生硬笨拙,但也格外的认真。

他沉默着,就这样看着,眼眶却已泛红。

好不容易换好了,沈澜又帮着牧叶上上下下整理了,才又由着牧叶替他换下身上的衣裳。

两人衣裳换好,也不等沈澜再来拉,牧叶便转身去了床榻。

沈澜将牧叶抱了个满怀,心中暖暖,安然睡去。

牧叶被沈澜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温度熨帖,竟也心生倦意,最后抵不过,便也跟着睡去了。

窗外有清风吹入,轻轻撩起帐幔,露出一丝缝隙,隐约可见里头两人交颈深眠,气息缠绵,似乎能就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无题

齐暄一手自然垂落,一手背负,背门而立,他看着案桌上的那一个长颈玉瓶,兀自出神。

“咯咯,咯咯......”

齐暄回神,淡声道:“进来。”

有人自门外推门而入,又轻轻阖上门扉,才走到他身后站定,一福身作礼:“小妇人见过殿下。”

齐暄转身,看着沉静娴雅的张绣茹,静默。

张绣茹倒是稳稳地屈膝站着。

齐暄无意磋磨她,便点头道:“起来吧。”

张绣茹站起,稍稍退后一步,等着齐暄发话。

齐暄移开视线不看她,只盯着那个玉瓶子,眼神莫测。

许久之后,他才道:“这就是,你要的南疆蛊王。”

听得这话,张绣茹没有半点吃惊,也没抬头,只继续沉默,全力收缩自己的存在感。

南疆蛊王齐暄都寻过来了,可见他是真的打定主意了。

若事成,她这把刀绝对没有好下场;若事不成,她又能逃得到哪里去?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听得齐暄又道:“三年过去,东西我都替你寻到了,你记得你当日说过的话。”

“如果殿下你能替我寻到我需要的东西,我便能帮你制成你想要的药。”

当日她说过的话,犹在耳边回荡。

她后悔了,但也只能一直往前走。

“你的要求,你当日提的条件,我都已经完成,现在轮到你了。”

张绣茹眼神一定,抬头直视齐暄,点头道:“殿下所言,小妇人自然是清楚的。请殿下稍等几日,届时定将浮梦粉奉上。”

浮梦粉,入水即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人烦躁不安,然后心神难安,如身处浮梦,飘拂不定,久而更让人暴躁,心中抑郁。

乃是张绣茹自古籍上寻到的药方。

甫一听闻药效,齐暄便拍案定下。如今诸般药材备妥,是要见到药粉的时候了。

齐暄听得张绣茹的话,唇边终于有了丝笑意,他点点头:“那就好,一切就交给朱夫人了。”

张绣茹又一福身,上前自案桌上取过玉瓶,双手捧着,转身离去。

齐暄看着她一步步走出书房,没有说话。他静站了许久,才面色如常地转身回到案桌后面坐下,取出一卷案宗慢慢看着。

但其实齐暄的心神,根本就没有落在这卷案宗上。

如今大皇子齐景和二皇子齐晖正在朝堂上斗得厉害,而他则一直很安静地收拢手上的人脉。

基本上不愿意参与夺嫡之争的臣子都站到了他这一边。

毕竟,谁让如今的他,膝下还是没有子嗣呢。这样的他,一看便知没有争夺皇位的可能,本身又颇有才干,如何不是中立的领军人物?

只是可惜让他们失望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避让。

齐暄轻轻地翻过一页,终于将视线定在了卷宗上,慢慢看去。

张绣茹一手掐着玉瓶子的长颈上,一手托在瓶底,很是小心。

当然,也由不得她不小心。若一个错漏,放出来玉瓶子里的南疆蛊王,这府邸里的人就没一个能够幸免。

但她动作小心,心神却还是有些游移。

她不过一个深闺妇人,便是伤人,也都是用的内宅手段,并未想过要像如今这样,赤裸裸地拿着一把刀去杀人。

三年前不小心害得夫君丧命便已经让她崩溃,如今却还要她去杀更多不曾相识的人。

她不知不觉中,居然要做一个侩子手?

张绣茹回了自己的院子,进入耳房,将玉瓶子放到案桌上,随手拖过一本古籍,正要再翻,却不由得略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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