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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体弱多病(210)+番外

容棠心里有些闷,但话又不能说重,王秀玉毕竟是自己娘亲。

他酝酿了一会儿,盯着宿怀璟的眼睛,郑重道:“但我很可靠。”

宿怀璟怔了一秒,反应过来容棠说的是双重含义,为人子、为人夫。

可他就是一个没忍住,视线往下轻飘飘一落,嘴欠道:“嗯,可靠得硬不起来。”

容棠:“?”

容棠:“!”

他面色遽变,红的白的不可置信的,最后愤愤咬牙:“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宿怀璟委屈得很:“棠棠也知道,我才十八岁。”

他问:“我血气方刚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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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宿:家人们谁懂啊,老婆天天在我面前晃,我却艹不到。

嗯,男高中生的几把比钻石还硬(bushi)

第116章

容棠也十八岁过,高考前那段日子,背书背得昏睡过去,第二天早上也会被生理反应唤醒。

这是很正常且不需要感到羞耻的现象,所以宿怀璟有这些动静确实理所当然,他完全不需要害臊。

可容棠不行,他穿越三辈子了,前两世偶尔还会清晨起点反应。但这一辈子跟宿怀璟成亲之后,他都不知道是佛经抄的还是不用帮盛承厉干事闲的,简直称得上一句清心寡欲。

原地剃度出家都不会有任何违和,大夫要是直白地跟他说:“你阳痿了”,容棠都能面色坦然地点头:“我是的”。

但这些话从宿怀璟口中说出来,他名义上的妻子每天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贴着自己抱怨几句,眼神里流露出几丝哀怨,容棠就会极难得、极难得地思考:我为什么硬不起来。

他硬不起来,就没办法圆房。

——容小世子压根就没想着谈恋爱怎么就到一定要圆房那一步了,也没想过分明某人以不陪葬为前提哄得自己答应的谈恋爱,结果后面还能用这个威胁他。

宿怀璟恃宠而骄得厉害。

偏偏容棠还真惯着他。

第二天在王妃院子里用的早膳。

王秀玉看见容棠眼底一层浅淡的青色,心疼地问:“没睡好吗?”

容棠面不改色地撒谎:“太热了,没睡着。”

他断然不会承认自己昨晚躺在床上,脑子里把几辈子看过的小黄话本都翻出来过了一遍,还是没能硬起来。

好丢脸。

容小世子想着,默默地低下头喝一碗瑶柱汤。

宿怀璟昨晚被赶去自己的房间睡觉,是以也不知道容棠怎么了,一开始还有点担心,转眼看见棠棠脸上那种过分熟悉、闭着眼都能想起来欲盖弥彰的小表情,微微一怔,旋即笑开,没有再过分关注,任棠棠一个人缩在那长蘑菇。

钱氏“生产”在即,王秀玉离搬离王府只差临门一脚,宿怀璟特意告了一天假,等到容明玉跟王秀玉谈过之后,二人便乘着马车将长公主和王秀玉领去了郊外那座宅子。

长公主往门前一站,容明玉的人连外院都没进得去。

宿怀璟顿时笑开,冲长公主作了一个揖:“那孙儿就不进去了,望祖母和娘亲在这里过得舒心,院子已经安排妥当,府中留下的管家也都是信得过的人,您和母亲且安心住着。”

容棠抬眸一望,发现碧心正在门口指挥佣人卸行李。

王秀玉拉着他说了会儿话,见天色将暗,便放了他们离开。

上马车前容棠回头望了一眼,问宿怀璟:“为什么不送她们进去?”

宿怀璟说:“不能让祖母看见我。”

容棠:“为何?”

大反派言之凿凿:“殿下要是在宅子里看见我,就该想着怎么让我松口让宅子送给她了,我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容棠:“……?”

他顿了两秒钟,相当无语:“你没事吧?”

长公主虽不及柯家富贵,但她既有封地又有俸禄,哪里就犯得着非跟小辈抢一所宅子了?

可宿怀璟就是一副“她肯定会抢”的样子,容棠都快没眼看。

像一只花孔雀诶,骄傲死了。

他转过脑袋,掀开车帘吹了会郊外的晚风,进城的时候路过一间医馆,眼神稍稍一顿,盯着望了几秒钟,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宿怀璟彼时正在看书,没有注意到这点动静,等到回府之后照例处理手下人送来的密函,却见行风过来,脸色有些许难看。

他等了片刻,没等到行风出声,漫不经心地问:“何事?”

行风似乎有些犹豫,话卡在喉咙里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宿怀璟向来不喜手下人吞吞吐吐,见状手上动作一停,抬眸望向行风,面色微冷。

行风立马道:“世子爷秘密领了个人回府。”

宿怀璟:“……?”

他愣了一下,面色缓和下来,却仍是不解:“是棠棠的朋友吗?我让你暗中保护他,不是监视他,这种事不必特意来汇报。”

行风就很冤枉,心说好像世子爷多看别人一眼就要吃醋的人不是你似的。

他沉默几秒钟,硬着头皮说:“是一个大夫。”

宿怀璟握笔的手僵在了空中,半晌才收了回去,轻轻捻了捻指尖,辨不出情绪地问:“大夫?治什么的?”

王府的大夫都没他厉害,棠棠要去外面找人?

他想了想前日探的脉,分明没有任何恶化的迹象。

宿怀璟心下浮上来一层浅显的不悦,稍有些坐不住,差点当即就想去棠棠房间听他到底背着自己在聊什么。

行风已经过了三十岁,却难得地在向主子汇报事情的时候有些脸红,他低下头,不敢看宿怀璟的表情,皱着眉头在脑海中搜索半天,总算找出一个不那么露骨的词语:“宗筋驰纵。”

宿怀璟愣了愣,反应了两秒,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知道了,下去吧。”

宗筋驰纵、阴器不用,俗称……阳痿。

宿怀璟伸手抵住额头,沉默好久,闷声笑了出来。

怎么办,他偷偷加药不会被棠棠发现吧?

中医讲究精元和神,越是身子虚的人越不能泄太多精元,棠棠才二十岁,本是龙精虎勇的年纪,宿怀璟怕他自渎伤了身,特意在方子里加了抑制性-欲的药材。

林大夫以前的方子里其实也有,但效果大概没这么明显,以至于容棠在他三番两次刺激之下,开始偷偷就医了。

宿怀璟简直哭笑不得。

哪个大夫也治不好呀,他亲手配的药,除非棠棠身子有大幅好转,他轻易不会更改药方,别人再给容棠开什么药都白搭。

宿怀璟坐在书案后边,低下头反思好久,告诫自己还是要稍微收着点,不能仗着棠棠不跟自己生气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他。

这样一点也不好。

宿怀璟下定决心,安静了好几天,一边处理着御史台的政事,一边暗地里派人前去大绥,找到小太子,一路暗中护送。

等到时节转至六月,宫里的怡妃娘娘跟王府的侧妃先后诞下男丁,一场满月酒办过,京城开始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