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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穿成十三岁(69)+番外

褚曼霜一贯是闺中女子们的领头人,这事当仁不让需她回话,她见状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姐们,见无人露出难色,甚至有几人还有些跃跃欲试。

如此她便自然起身行礼道:“梁公子有礼了。只是闺中女子并无练武底子,还请两位公子挑些简单的,并就在这大厅中教,如何?”

“褚三小姐想得周到,这便听褚小姐的!”梁绝闻言粲然一笑道。

说定之后,梁绝和景樊宇便开始挑选合适人选。

只还未等景樊宇动作,梁绝便率先走了过来。

崔瑾珠正被地龙暖得想打呵欠,便见那翩翩少年站定在她面前,正朝她笑得春风满面。

上首的杨越之当即便沉下了脸。

沈俾文更是直接站了起来,面色不善地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崔小姐腰不好,不会陪你玩这个的!”

梁绝自然也听说过这件事,毕竟当初可是闹得满城风雨,也是后来一些传闻的开端。

只是他可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见此他也只是笑容可掬地朝崔瑾珠拱了拱手,道:“崔小姐,刚刚的赌约你也听到了。要是在下输了,可是要去那冻得快结冰了的沁湖里游一圈的。你看我身形单薄、手无缚鸡之力,怎堪如此折腾?”

听着他这般说自己,崔瑾珠心中也是不禁失笑。只是见他跟本无需思考,便在众女中挑了她,她心中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设下这赌约,便是冲着她来的。或者说,就是想借她整治那景樊宇。

他大约是认定了有小狮子和沈俾文在,但凡两人开了口说她武得好,在场大多数人便不会再提出异议。

同样,他大概也认定了,她是个爱出风头、惹人注目的轻浮女子。

这般想着,崔瑾珠抬手阻止了沈俾文还未出口的反对,笑着说道:“梁公子多礼了。只是仲芳说得是,我腰曾受过伤,到时要是表现不佳,还请公子多多谅解了。”说完,她不经意地朝正往这儿走来的小狮子看了一眼。

接收到她的眼神,杨越之脚步一顿,随即想到今日已是多次惹怒了珠珠,实在不敢再轻举妄动,便有些不太情愿地调转了脚步,往另一边走去了。

而沈俾文见崔瑾珠已应下,便也不再阻拦,朝着转头对他安抚一笑的崔瑾珠道:“你也不要勉强自己,即便输了,下水的也是他。”说完,还是忍不住瞪了梁绝一眼。

梁绝立马回以一个得意笑容,看得沈俾文牙痒痒。

而另一边,景樊宇却是挑来挑去挑不出人,觉得这个也太纤弱,那个也太瘦削,哪个都不满意。

正在他犹豫不决间,却是褚曼霜率先一步走了出来,笑着对他道:“景公子,我虽未学过武术,却学过祭舞,多少有些底子。不如便让我来吧?”

景樊宇想了想,见她身形高挑挺拔,总归是比那些柔弱小姐们好一些,便只能无奈应下。转头却看到梁绝挑了那个瘦小的崔六娘,他便忽然踌躇满志起来。他就不信他挑的褚三小姐还赢不了一个连路都走不了几步的半残。

挑定人,众人便指使仆役搬挪桌子,清理出足够大的场地来。

崔瑾珠将头上的钗环卸下,边侧身在沈俾文耳边嘱咐了几句,之后才随梁绝走至大厅正中。

梁绝挑了把舞娘用的细剑与崔瑾珠,边含笑与她道:“崔小姐以前学过剑法吗?”

“不曾。”崔瑾珠颠了颠手中的细剑,觉得好像轻了些。她是真没学过剑术,以前也就学了几招刀法的劈砍,而且最终也没用上过。

“那我便简单教你几招吧,”梁绝待她站定,对她和气笑道,“不难的,你看我先练一段与你看看。”

说着他便拿着另一把细剑,当场练了起来。

梁绝本身也是身形挺拔修长,乍一看是只是个削瘦书生,舞起剑来却是惊若游龙、气势如虹,短短几个招式,便让人看得透不过气来。

直待他舞毕收剑,崔瑾珠才醒过神来。

“如何?”梁绝肃容将剑持在身后,转头却对她灿然一笑,道,“可能学得会?”

崔瑾珠想了想,摇头道:“恐怕舞不成你这样。”

梁绝闻言却笑道:“像就行,不需如我一般。”

说着,便将之前的招式拆解开来,一招一式地开始教崔瑾珠。

崔瑾珠跟着他学了几招,但是由于腰上不好多使力,舞出来的动作总是有所欠缺。

梁绝看着并不太满意,只好努力帮她纠正一些,只是他刚想上手,沈俾文便立时黑着脸警告道:“梁道道,你要是敢上手,我便切了你的爪子!”

梁绝的祖母并不满意丈夫给唯一的孙子取的这名字,总觉得不吉利。于是便给他取了个小名想冲一冲,便喊他“道道”。等他长大,这名字便很少有人喊了,倒是沈俾文时不时不高兴了便要喊几句解气。

梁绝闻言只能无奈收回手,转头对沈俾文笑道:“仲芳,别跟防贼似的,我保证不碰着崔小姐还不行嘛?还有,你可别喊我这名了,小心我也把你的抖落出来!”

崔瑾珠边按着梁绝的指示重复着之前的招式,边颇感兴趣地问道:“仲芳有什么小名吗?”

听到崔瑾珠问话,沈俾文便禁不住红了脸,支支吾吾着不肯说。

另一边陪着褚曼霜练剑的杨越之见状,却是抚掌大笑道:“沈花花,你还会害羞呢?”

崔瑾珠闻言一愣,却见沈俾文转头有些恼羞成怒地还嘴道:“杨爱雪,你找抽呢?要不要我帮你宣扬宣扬你的艳情史啊?”

杨越之的脸色立马也跟着紧张起来,赶紧说道:“你别给我瞎扯啊,我哪儿来的艳情史!”说着,却下意识地瞄了眼崔瑾珠。

沈俾文却扯起嘴角嘲道:“哼哼,花满楼一掷千金为凌雪啊,还有以前的一夜——”

“沈!俾!文!你以前还抱着华菱喊什么呢?不记得了?”杨越之终是急了,只能使出绝招了。

沈俾文闻言稍一愣神,看到杨越之的眼神往他身后瞄,忽然醒过了神来,立时闭了嘴。

可是众人已经看傻了眼。女孩子们羞红着脸,却是依旧竖耳倾听。

男子们更是一个个憋笑憋得脸红脖子粗的,连魏姜和何清河这次都没给杨越之留面子,纷纷笑了出来。

梁绝看着他们如此行事,自己也在一旁笑得快喘不上气。他是真没想到这两个人在这种时候能这么蠢,在心上人面前互相揭短的事都干得出来。而且两个人明明都是一般黑,竟还想以此来打击对方,真正是愚蠢至极啊!

唯有褚曼霜依旧不紧不慢学着剑招,心中虽难掩酸涩,却无一丝表露。

而另一边,崔瑾珠慢慢停下动作,缓了缓神才想明白了他们刚刚说的是什么,随后便沉了脸狠狠瞪了杨越之一眼。

杨越之这回是阴沟里翻船,只能对着她讪笑了下。

沈俾文此时却已是羞红了脸,期期艾艾地朝崔瑾珠小声解释着:“我、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已经很久没去了,以后也不会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