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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9)

她冷哼一声,“倒是学安份了。”

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她打量着低头的彼岸,命令道,“把脸抬起来。”

虽不情愿,却也是没办法的抬起头来,平静的与她对视,看到她的双眸由迷惑到震惊,再到最后的憎恶,彼岸打了个冷战,不明白为什么在一瞬间,会有这么些的变化。

“跪下”

这就是匈奴女子所不能具有的吧?纤细的身子如水般温柔,散下的黑乌长发也是不能相比较的,难怪邪哥哥会被一个大周女子迷的到现在还不松口立自己为妃,越想越气,灵云郡主扬起手里的鞭子,刚要甩下去,却发现跟本动不了,回头看向来人一愣。

“熬拓,你敢拦本郡主,还不松开你的脏手。”

想像中的痛楚没有传来,彼岸抬头一看,只见一冷面男子正抓住灵云郡主的手,对于灵云郡主的怒斥,没有一丝的惧意。

“属下奉命带彼岸姑娘去书房,请郡主不要为难属下。”

语罢,松开手,弯身退到一旁。

“敢拿邪哥哥来威胁本郡主?以为这样本郡主就不敢动手了吗?”脸上绽放一抹笑容,举在半空中鞭子瞬间扬了下去。

撕碎的灼痛霎时传遍了全身,彼岸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一点声音呼出。

“现在你可以把她带走了。”

看了看鞭子上沾的血色,灵云一皱眉头,将鞭子一扔转身离开。看着落在身旁的鞭子,彼岸平静的表情,扬起一抹冷笑。

随熬拓走进书房别苑时,还没有进院子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伴着耶律狐邪爽朗的笑声传来。

微吹起的丝风,带着惬意缠绕着心菲,淡淡的花香传了鼻子里,有多久没有这样感受过生活,彼岸苦涩的扯了下嘴角,连是死是活都保证不了,哪还有时间去想这些?

转眼,一抹淡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黑色的长发任意的散落着,纤纤玉指撩着湖水,白色娇小的玉足浸在水中,整个身子靠在耶律狐邪怀里。

“爷,人带来了”熬拓弯身在地一旁禀报。

耶律狐邪并没有回头,手指滑过怀里娇人的脸颊,低声说,“兰儿,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女奴。”

“邪,你是知道的,我可以照顾自己”娓娓而淡,声音却甜的让人骨头一酥。

“你是我耶律狐邪的妃,怎么可能没有奴碑”宠爱的抬起头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抬头起看着跪在地上的彼岸,冷声的命令,“抬起头来。”

看着她,该如何形容那容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却只是太俗。美如冠玉,肌肤如玉骨,冰清玉洁的模样,明眸皓齿,怪不得会将耶律狐邪迷成这个样子。

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他再如何力挽狂澜,也是一个好色之徒。

“这是?”同时,白鑫兰也在打量着彼岸。

眉清目秀,只是这样的女子是一个女奴,有些不确信的她转过头看向耶律狐邪。

“她是大周的战俘,而兰儿又是大周人,所以想到留给你做女奴,这样还不适你的心?”看的出耶律狐邪很少笑,此时即使是一脸的宠爱,笑容让人看起来也比他人的要生硬。

“妹妹快请起吧,你我既是一国之人,以后就不必主仆相称,看样子你还不过十七,以后如果不嫌弃就叫兰儿一声姐姐吧。”

看着赤脚走到面前扶自己起来的人,又听到她一席话,彼岸微微一愣,她刚要开口,眼前的人又霎时消失在眼前。

只见耶律狐邪大步走上来,将白鑫兰抱在怀里,怒气中却全是宠爱,“怎么可以赤脚走在这路上,以后不许在这样子,听到了吗?”

“邪,你太大惊小怪了,没事的。”一脸幸福的靠向他的怀里,眼神却扫向彼岸。

不理会她,耶律狐邪抬起头看向彼岸,冷声的训斥,“记住了,要是再让本王看见兰儿赤脚走路,定不会轻饶你,兰儿秉性善良,你以后要好好伺候,听到了吗?”

“是。”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声。

“邪,你吓坏她了,又不是她的错,全怪兰儿自己没想那么多。”怀里的白鑫兰娇声的反驳,却只换来耶律狐邪更大的笑声。

“熬拓,带她去兰院。”他挥了挥手,抱着怀里的白鑫兰转身走向了书房。

初识(二)

跟在熬拓身后,因为身子接二连三的被鞭打,此该又带着伤,彼岸力不从心的挪着步子,只觉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向前趴去。

在与地面接触前一刻,被僵硬的双臂接到,睁开眼熬拓如刀刻的五官在眼帘前,高挺的鼻子,狭长的薄吻,看到那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她慌忙挣脱出他的怀里。

不想又是一阵头晕,原本要脱离开的身子整个倒在熬拓怀里,熬拓犀利的眼神一颤,一只胳膊扶上她的腰,低下头那淡淡的发香传进他的鼻里,让他身下一紧。

“彼岸-妹妹”有些怯怯的声音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暖昧姿式。

她回头,“乌娜姐姐。”

“妹妹你们这是?”乌娜扫了一眼熬拓,看向脸上有些红晕的彼岸又问。

“噢,刚刚头晕,所以熬侍卫扶了妹妹一下。”她尴尬的挣脱出他的怀里,却不想他根本没有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谢谢你,我没事了。”

见一脸冷漠的熬拓根本不打算放手,乌娜脸色有些不好的扯了扯嘴角,“我听说爷派你去服侍兰姑娘,所以过来看看你。”

“是”放弃挣扎,她淡淡的回道,“姐姐,可否把锐儿还有妹妹换洗的衣服带到兰院,只怕妹妹没时间回去取。”

她轻轻一笑,“妹妹客气了,那姐姐现在就去带锐儿过来。”

“那就劳烦姐姐了”因为身子被束缚,她只能微微一笑,算是回谢。

见乌娜离开,彼岸才又开口,“多谢公子,现在可以放开奴家了。”

“你确信你不会再踉跄的往地上趴?”一把横将她抱在怀里,眼神冷漠如冰,“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身子一僵,彼岸许久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她高抬自己了,目光望向远处,直到熬拓回将她送到兰院的下人厢房离开,她收回眼神。

再一次她认清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一个最低级的奴碑,一个他国的女奴。

对于初见面的兰姑娘,彼岸并不认为她是那样像水一样的女子,倒像一个心机深沉,很会做表面功夫的女子。

乌娜早就领着锐儿来了,只是透过找开的门,看向在屋里发呆的彼岸,让锐儿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轻步走了进来。

望着沉漠软弱的彼岸,乌娜突然觉得对于眼前的人,自己一直都没有看透过,低微不屈,可是却偏偏让人难以捉摸。

对任何事情不在乎的样子,也只有遇到锐儿的事,才会让她紧张起来,而她身上那股淡定,又总会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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