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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47)

众人的反应,不多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见坐在上面的单于大手一挥,大厅中央的歌妓停下身子,慢慢倒退到两旁跪下,走进的白衣男子想来极其受宠,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脸冷漠的从中间让出来的路走过,在离高高在上的单于下俯才停下步子,单腿跪地,“皇儿给父汗请安。”

“哈哈,狐曹快起来吧,来人,赐坐。”单于显然对于不喜参加宴会,却突来的皇儿而高兴。

彼岸这才知道那个就是在此御花园撞见的三王子,远远看着他唇边着的无情,才知道那里在黑暗里自己并没有错觉,这样一个男子,为何刚刚似柔弱的女子,又满腹的失落呢?

见他往这边看过来,彼岸慌忙收回眼神,轻手拍着怀里的孩子,许久后才慢慢抬起头,其实她即使不低头那三王子也注定不会认出自己,发觉他的眼神依旧看着这边,彼岸困惑的延着他的视线寻去,那目光最后是落在白鑫兰身上。

只见此时的白鑫兰一脸温柔的笑意,眼睛却也对视着坐在单于身旁的三王子,因为中间隔着耶律狐邪和灵云,所以彼岸根本看不出白鑫兰是什么样的神态。

但是从一脸铁青的耶律狐邪脸上可猜得出,那两个人对望的举动,并没有错过耶律狐邪的眼神,有些挑衅,只见耶律狐邪倏然的把兰儿搂进怀里,高高扬起的嘴角却是看向三王子,一脸的得意。

显得白鑫兰一脸羞红的将脸埋进耶律狐邪怀里,远处的耶律狐曹脸微愣,才将目光移开,彼岸收回目光,逗着怀里烈儿,在猜测着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却越想越想不明白,所幸不再去想。

“彼岸。”低沉的声音,彼岸寻声看过去,见是一旁的耶律狐楚。

彼岸习惯性的微微一笑,“二王子有事?”

一句话轻易拉开两人之间的关系,心里却又莫名的升起一抹失落,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彼岸低下头扯了扯烈儿外面包裹的被单。

“皇嫂,今日穿的衣服很好看。”耶律狐楚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巴掌,平时嘴也没有这么笨过,其实他是想问他对他送去的衣服喜欢否?没想到最后那弄出这么一句,暗自叹了口气,见她如此冷淡,他真不知道到底做借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昨晚的那个吻?

“噢。”彼岸没抬头,淡应了一声。

沉默,气氛让两个人觉得有些烦燥。

“昨晚,-对不起。”如果她是怪他那个吻,他道歉,他不想看到她这么冷淡对自己,这让他心里有些丝丝作痛。

彼岸低下头,正好掩饰了她眼里闪过的那抹痛楚,平淡的回道,“没事,昨晚的事我已经忘记了。”

她要的不是他的道歉,可是自己要的又是什么?他的道歉只会让她心里更难受,倏然心里一惊,难不成自己对他动了心?

他的温柔似风,虽然总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却是个外表花心内心专一的男人,没有尝过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如果现在这种感觉是的话,那么她想说初次尝的滋味很苦很涩。

大殿的舞姬终于下去了,这时才听见一个不男不女的尖声喊道,“大汗口谕,今日秋宴本王高兴,各臣子皆带女眷赴宴,每家女眷各赐一次献艺机会。”

语罢,只听下面一阵议论声,神态各异,有些大臣则是一脸得意,有些则是小声的和一旁的妻室在商量着什么,耶律狐邪此时也将目光在身边的灵云和彼岸身上打量,而脸色最不好的还要数白鑫兰,彼岸也明白原因,毕竟她此时还是无名无份,怎么可能有表露才华的机会?

彼岸嘲弄的撇撇嘴,这样的机会,也只有她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才会喜欢,见灵云在下面偷偷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彼岸侧脸看她。

“彼岸姐姐,灵云肚子好痛噢,所以一会儿还是你上去吧。”灵云噘着小嘴。

彼岸给了她一计白眼,刚刚还好好的,她相信她才怪,不搭理她回道,“你哪里见过有抱着孩子上去献艺的?再说我又是大周女子,你上去是最好的选择。”

“好嘛,好嘛。”灵云扭过头,显然是在闹脾气。

彼岸又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轻手拍着怀里的烈儿,而下面的献艺也刚刚开始,匈奴女子多大方热情,虽嫁作他人妇,跳起匈奴的舞蹈来,活似未嫁的少女。

一边闹着脾气的灵云眼珠不停的转着,最后只见她眼里闪过一抹狡诈,得逞的扬起嘴角,以前她一心爱着邪哥哥,虽明白他为了什么娶自己,她还是愿意嫁给他。

如今,特别是在与彼岸相处后,她豁然开朗,知道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去强争也不会幸福,而通过上次楚哥哥的试探,她相信彼岸在邪哥哥眼里也一定是特别的。

只是心里还是莫名的一阵失落,抬起头打量身旁那个冷漠的男子,才发现他真的好无情,如今两个人之间用王爷与王妃的身份,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情字最伤人。一田赛暗自为自己的感情伤心,一边偷偷从衣袖拿出一个纸包,打开后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包巴豆粉本是准备今晚下到白鑫兰的茶水里的,奈何两个人之间隔着邪哥哥,如今到了现在正好可用在自己身上。

纤指偷偷醮了一点,放在自己的茶杯里搅了搅,才将剩下的又塞回衣袖,全然没有发觉头上方耶律狐邪暗下的眸子,拿起茶杯几口喝了下去,只是喝下去才想起一件事情,她是诚心让彼岸献艺,可是却没有问过彼岸会什么?

万一她什么也不会,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不敢再想下去,灵云已出了一身冷汗,一抬头嘴也咧开忘记收了回来,瞳眸左右动了动,难不成给自己下巴豆粉两边的人都看到了?

彼岸抽动了一下嘴角,看见耶律狐邪黑下的脸,低下头抬袖掩嘴而笑,灵云咧嘴对着耶律狐邪一笑,转而看向大殿刚刚走上来的女子,心里暗想瞪我也没用,谁规定不可以给自己吃巴豆粉?

听到大殿倏然静下来,耶律狐邪才移开头看向中央,原来上来的一身粉衣女子,正是左贤王的女儿耶律楚楚,娇美诱人的模样,倒像是大周女子的柔媚,而坐在那边的左贤王一脸的得意,大手捋着胡子,对女儿带来的影响满意的直直点头。

只见她翩翩起舞,似一只蝴蝶,凄美而动人的舞姿,让众人静静的沉醉,直到一曲完毕,看着她跪拜在地上,众人才回过神来,喧哗声‘喧’的一声,殿内是不绝于耳的议论声,众人更是对着左贤王点头,坐在主位上的单于显然非常满意,在内臣示意后,殿内才静下来。

这时,单于威严的声音才开口道,“楚楚啊,如今你已过了十五,可有喜欢的人?如有说出来,大汗今日便为你指婚。”

“谢大汗,楚楚已有钟情男子。”匈奴女子果然大方豪迈,一点也不脸红。

“噢?是谁难让我匈奴的一只花钟情?”单于听后,脸上的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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