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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3)

“姑娘恨我们匈奴人也正常,必竟在大周国眼里我们匈奴是嗜血异族”叹了一口气,乌娜转身拿着水盆走出了帐内。

轻蹙月牙眉,彼岸看着走出去的身影,懊恼自己说了那么重的话,手摸着身下的纯白的羊毛毡子,喃喃自语,“我怎么说了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这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叹了口气,握在手里的毛巾还在滴着水,想起那双明亮的双眸,彼岸打开毛巾简单的擦了下脸,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为什么他会带她来这里?这里又离边关有多远?已经过了一晚了吧?家里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和锐儿不见了?

不多时,乌娜又走了进来,这时手里端着食物,见彼岸已擦完脸,把食物放在地上的矮桌上,高兴的接过毛巾,双眸显得越加明亮。

“姑娘,趁热吃点东西吧”

彼岸脸上微热,“叫我彼岸就行了,乌娜,我可不可以见见锐儿?”

“姑-彼岸,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你说的锐儿刚刚我出去时,看到士兵正好带着他到大王子那边,所以这事还要问过王子才行,我看见锐儿挺好的,你就别担心了。”

牵过她的手,乌娜一脸诚恳的劝道,走到矮桌处跪在羊毛上,拿起壶倒了一杯奶茶出来,霎时牛奶弥散在帐内。

彼岸刚要说话,就听帐外一阵喧哗声,再回头发现闪身走进了几个身影,当目光落到那个熟悉的小身影上时,眼睛一热,泪霎时流了下来。

“姑姑、姑姑”娇嫩的声音,边说边冲到她身边,紧紧的抱住她的双腿,小脸满是泪痕。

“锐儿不哭,乖,姑姑在这呢,不哭”

蹲下身子擦着小人脸上的流,自己的泪却也不停的往下流,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锐儿,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此。紧紧的把锐儿搂在怀里,泪眸冷冷的看向那个夺走自己身子的男人。

“准备一下,该起程回王庭了”狐邪桀骜不驯的绿眸对上彼岸的眼神,是对乌娜交待,亦是说给彼岸听。

“王庭?不,我要回大周,难道你忘记你的承诺了吗?在众部下面前,你做为一个王子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愤然的站起身,咬着牙缝说出几句话,听到身旁的乌娜冷听一口气,彼岸冷扬起嘴角,他们都怕他,并不代表她会怕他。

“噢?本王可不记得承诺过放你们回大周”玩味的扬起嘴角。

彼岸冷哼一声,“你不是答应过我放过锐儿吗?难道大王子忘记了?”

“本王是答应放过他,也只是说不要他的命而以。”绿眸泛起寒光,“都下去,把他也带下去。”

身后的部下听到后,直走到彼岸面前,大手一用力拉过锐儿,不理会他的大声哭喊直接拎了出去,彼岸要追出去,却被一旁的乌娜拉住。

乌娜对她摇摇头,又坚信的对她点点头,示意让她放心,见彼岸安静下来,才松开拉住她的手转身走了出去,帐内只留下彼岸恨意的双眸,盯着一脸冷漠的耶律狐邪。

见他一步步的靠近,彼岸紧攥着拳头,抿着干涩的红唇往后退着,被身后矮桌挡拌的趴在了地上的羊毛上,紧捏着胸前的衣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撼着她,霸气的绿眸有着他人不可披靡的王者气势。

“怕了?刚刚不是还很厉害吗?本王还以为大周女子皆这般强悍呢?也不过如此”邪恶的嘴角,蹲下身子捏住娇小的下巴,手指揣摩着她细滑的肌肤。

彼岸冷然对上邪魅的双眸,拌着衣服撕破的声音,胸前一阵凉意,低头一看大片白晰肌肤露在了空气里,而那双绿眸正戏弄的盯着红色肚兜下显露的凸起的花蕾。

相遇(三)

李彼岸冷吸一口气,双手挡在胸前,挤着牙缝说道,“请大王子自重。”

邪魅的双眸一挑,耶律狐邪冷冷一笑,粗糙的大手用力一扯,红艳的肚兜仍在纯白的羊毛上,鲜明的对比灼伤了彼岸的眼。

虽然从小被奶娘带大,可是女孩子应该懂得的一切,奶娘都会细心的告诉她,更说过身子只可以给自己将来要嫁的人看。

为了保护锐儿,她宁愿失去贞操,不想眼前的男人,跟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思及到此看向身边的桌角,没有一丝留恋,狠狠的撞了上去。

还没有来得及碰上,就被狠狠的拉住甩到床上,来不及反应他已压到自己的身上,彼岸愤然的睁开双目,“你这个禽兽,让我去死,就算死,我也不会在让你碰到我的身体。”

“想死?那么在死之前先看着你的侄儿活着被鹰一口口把身上的肉吃光,或者你更喜欢看他被狼群撕咬?”

扬起的笑意嘴角,仍旧能让人感受到那股寒意。

“啪”

彼岸忘记了哭泣,错愕的看着自己发抖的手,她竟然一怒之下打了他,胆怯的对上泛起寒意的双眸,咬咬嘴唇说,“我不会怕你的。”

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耶律狐邪犀利深遂的绿眸里闪闪的烧着什么东西,邪恶的嘴角扬了起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与平时她见到的冷漠样子更可怕。

“放开我” 忐忑不安的开口,她试着移了移身子,却不起丝毫作用。

冷言冷语讽刺讥笑的说道“怕了?相不相信本王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脖子一阵窒息,李彼岸没有挣扎任他掐着自己,如果就这样死了,也许就解脱了,只是锐儿的身影在脑海里滑过,泪划过脸颊,哀怨的闭上双眸,楚楚可怜的模样,耶律狐邪松开手,冷然的站起身子背对着大喘的李彼岸而立。

“记住了,想让你侄儿好好的活着,就不要在想着寻死”一甩胳膊走出了帐内。

帐内,又陷入了寂静。

熟悉的身影,奔进帐内促然的扑到彼岸身上,乌娜看着神情沮丧,无精打采的彼岸,叹了口气,也委身坐在了床边。

“姑姑,锐儿要回家,锐儿好怕”锐儿的哭声,声音虽然不大,却穿透到李彼岸心里,让她一阵心疼。

“锐儿不怕,有姑姑在,乖,等过些日子你爹就会来接我们的”眼里的泪花不停的打转,将他搂在怀里,轻拍着后背安扶。

锐儿抬起头,浓浓的眉毛下边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珠盯着李彼岸,“爹爹,真的会来接我们吗?”

她打量着锐儿胖胖的小脸,呆头呆脑的样子,记得每次笑时,嘴边都会有两个小角窝,嫂子难产而死,锐儿几乎是她从小抱到大的,家里除了爹爹和大哥外,只有她一个女人。

大哥更是因为匈奴频繁的入侵而时常留在城墙的驿馆处下榻,爹爹忙于公务虽住在刺史府,却也是几天才能碰上一面。

刚刚她怎么能想到去寻死呢?难道真的要不管不顾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了吗?

“姑姑不会骗锐儿的不是吗?所以锐儿不要怕,姑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看着锐儿眉开眼笑的样子,柔情似水的双眸满是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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