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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2)

睁开眼睛,见一脸鲜血愣在那里忘记哭泣的锐儿,在看到地上分为两半的苍鹰身子还在抽动,那是被她一剑砍为两半的鹰,愣愣的松开手,剑也从手中滑落。

跑过去将侄儿抱在怀里,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哭,泪却在瞬间流了下来,却是欢喜的泪水,她终于保住了哥哥唯一的孩子,保住了李家的独苗。

“哈哈,好,竟然连我的铁狼都能杀得了,”鬼魅的笑声,却让她打了个冷战。

回头冷冷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可见身材要比哥哥还要粗壮,绿色的双眸深邃的看不到底,却也是炯炯有神,扬起的狭长薄唇,带着寒意。

长毛毡帽下可见右耳一只玛瑙绿的吊坠,厚厚的眉毛,配上妖媚杏眼,不同与中原男子的俊美,却别有一翻韵味,却也是个实足的暴君。

“暴君”

“暴君?我匈奴人把嗜敌人的血做为一种荣耀,何来的残暴之说?”嘴角衔着冷意,绿色的双眸此时显得更加诡异。

扬起手中的马鞭,霎时就打了下来,她将背递过去又将锐儿护在怀里,想像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转过身子发现鞭子已缠上锐儿的一只脚脖子上,用力的将锐儿抱在怀里,冷冷的对上他的满是笑意的双眸,她决不能将锐儿交给他。

“你说本王用力一拉,是鞭子断了,还是腿先断呢?”

“很聪明”

为了保全锐儿,李彼岸只能松手,只见他手轻轻一提锐儿就被抛向了空中,而此时鞭子也从腿上松了下来,年小的锐儿大声一叫便没了动静。

“不要”同呼出来的还有李彼岸,在看见锐儿离地一丈高时,另一个身影跃出来接住又跳上原来的马,她才全身无力的又坐在地上。

双眼含泪的瞪着他,他一定是禽兽,凶残的嗜血魔鬼。

“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杀便杀,但是请你放过他吧,他才五岁,还是个孩子”

他眯起双眼,低声的问,“你想救他?”

“是的,杀了我没关系,求你放了他”说罢,跪在地上对着他磕了三个头。

从小到大,连爹爹都没有跪过的她,如今为了保住锐儿不失低下头,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另一条性命。

“可以”

她一愣,却也激动的又连连磕头,她终于可以保住锐儿了。

他邪恶的扬起嘴角,又一扬马鞭,缠上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本王到想看看你另一副模样”

“狐邪、狐邪-”

他就是匈奴!草原上的雄鹰。单于的长子,亦是统帅万骑的大权之人。

听着耳边的凶奴骑兵的呐喊声,李彼岸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更是一脸苍白的抬起头看着这个豪爽大笑的男人。

被马鞭甩上马的她与他强健的身体碰撞的疼痛感,让她狠狠的咬住红唇,忍住不轻哼出声,瞬间身上又一只大手紧拉向他。

对上邪恶的绿眸,身上游动的大手,她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羞辱冲上大脑,恼怒的挣脱却没有丝毫用处。

“想让我放过他,就不要反抗?嗯?”

李彼岸安静下来,知道她没有说不的权力,是的,如果失身可以换来锐儿的命,她愿意。

“名字”他的手滑过她的脸,低沉的问。

“彼岸,李彼岸”冷然的开口。

听爹说当时秋分娘亲挺着临盆的肚子去扫坟,而她正是在坟地降生,娘亲大出血而死,在临死前当爹爹面叫了一声叫彼岸,然后闭上了眼睛。

于是,彼岸成了她的名子。

彼岸是一种花,彼岸花。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

身子前面一阵凉意,她知道衣服已被他撕开,平静的接受他粗糙的大手在身上的游走。

“看着本王”

对上他泛着寒意的绿色双眸,下身一阵剧痛,她知道这一刻起她真正的失了身子,在马上在众匈奴骑兵面前失了清白。

但是她没有落泪,而是直直的与他对视,嘲笑着他的残暴。

相遇(二)

那是在她六岁的时候,她清楚的记得爹爹对她说过,彼岸花代表着优美纯洁。后来她长大了,在佛经中看到那句‘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但是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李彼岸睁开眼睛时,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环境,木架支撑的围墙,皮毛围裹着,最上面是纯白色羊毛盖顶,框架是用高等的檀木做成,整体来说虽简单,却不失贵气。

这应该就是大哥口中说过的游牧人的帐包吧?记得初到边关时,站在城墙上,望着草原上白色的斑点,她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大哥说那是匈奴人游牧人住的帐包,安装简单携带方便,适合随意而居。

徒然一惊,彼岸坐起身子,紧咬着嘴唇,匈奴人的帐包,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在马上被他索取时晕了过去,记得四周全是骑兵的欢呼声……

“你醒了?”布帘被掀开,随之走进一条身影。

彼岸冷眼看着身穿异服的女子,全身戒备的往后靠了靠,眼睛又往四周扫了扫,除了矮桌和围着桌子四周铺在地上的纯白羊皮外,干净的没有什么装饰。

“锐儿?锐子在哪里?”

把手里的水盆放在床边,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拿起搭在胳膊上的毛巾放在盆里,才慢条撕理的说,“姑娘叫我乌娜就行,锐儿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大王子除了带姑娘回来外,还有一个几岁的小娃。那小娃早就醒了,哭闹了一阵子,一直说着要找姑姑,不过现在正在阿娜婶那里吃东西。”

彼岸黑色的双眸一敛,微微透着怒意,“大王子?那个叫狐邪的?”

“是啊,大王子可是我们匈奴人的骄傲,从小就被送到突厥做为质子,却在两军打仗时一个人杀掉看守的突厥人逃了回来,单于大悦,于是让大王子掌管万人骑兵。”

乌娜把拧干净的毛巾递给彼岸,见她跟本没有伸手接的意思,走到床边坐下,拉过她的手放在上面,善意的笑了笑。

“骄傲?强抢豪夺,掳杀妇幼、四处征战这样的人也是你们心中的骄傲?”彼岸不屑的瞥瞥嘴,将手上的毛巾撇到一边。

乌娜一愣,摇摇头把毛巾拿起来又走到盆边洗了下拧了出来,走回彼岸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娘也许在你们大周人眼里,我们匈奴人是野蛮人,但是你看我从穿着上与姑娘不同外,其它的地方与姑娘没有什么不同,又有谁希望打仗呢?”

满带怒意的黑眸,听到她的话后慢慢恢复了平淡,彼岸再一次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与大周女子纤细的身子相比,她的身材更与大周男子粗实相似,宽有短小的眉毛,加上带着雀斑的面容,没有出色的容貌,但是明亮的双眸却让看的人心里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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