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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118)

从认回姑姑那一刻,她就异常的兴奋,而且听爹爹说自己的名字也是由姑姑而来的,如今见了面,见到如此可亲的姑姑自然是喜欢。

所以那些表面上的温柔也不必再伪装下去,恢复了性子的她,此时绝艳的容貌,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目光,让一路追她而来的烈儿也看呆了眼。

“岸儿,那毗纳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彼岸将她脸颊前的头发别在耳后,才开口轻问。

李岸儿扬起嘴角,双眼也眯成一条缝,“在去匈奴的时候,在路上一次无意间遇到了一个长相绝艳的女子被一富商鞭打,岸儿救了下来,问清了才知道这女子姓白,是那富商从妓院买回来的小妾,每每富商不高兴时,都会拿她出气。听后岸儿于心不忍,所以就花钱买下了她,又给了她一些银两,才往匈奴而去。后来在回大周时,这才认识毗纳烈,问清才知道那女子一直说是毗纳烈的娘亲,依岸儿看只怕这姓白女子是疯掉了,才会乱认亲。”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彼岸点点头,也明白了那姓白的女子是白鑫兰,可是她怎么会成为富商的小妾呢?不是被毗纳都接回突厥了吗?

耶律狐邪插话道,“刚刚看到毗纳烈与烈儿也认识,而且似乎对你也不满,这是怎么回事?”

烈儿瞪了岸儿一眼,才回道,“还不是因为她,没事在毗纳烈面前把脸上的白纱拿下来,让毗纳烈天天在后面追着她跑。”

“喂,什么叫我拿下来的啊?明明是那次被风吹下来的,看来你还是不知错,哼,要不是今天姑姑在这里,我定不在有你的地方多停留一刻。”

“你-”烈儿紧咬着牙根,被她气的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只被自己指责了一句,就带着丫头离家出走,这帐他还没和她算呢,她倒是先有理上了。

“你们平时也这样?”彼岸左右打量了两个一番。

呃-

两人羞恼的低下头不再言语,彼岸微叹了口气,“既然说开了,就回去吧,烈儿你做为大汗,应把你的子民放在第一位,不可以如此任性。岸儿,你定是知道烈儿心里有你,所以以后姑姑就把烈儿交给你了。”

“母妃。”

“姑姑。”

彼岸抬手打住两人还要开的口,“本下山就是打算看看你们,如今看到了你们,也就放心了,我和你父汗也可以安心的游山玩水了。”

“母妃。”烈儿双眼微红,毕竟刚刚见到娘亲,如今又要分离,他怎么能不伤感。

耶律狐邪温柔的看了一眼彼岸,心下更是满足,看三个人泛红的眼睛,才转转话题的问道,“灵云到底怎么惹到你爹爹生气了?”

岸儿听后,‘噗’的笑出声来,烈儿也跟着笑了起来,直到两人笑够了,李岸儿才开口,“爹爹一直想再要个孩子,可是娘亲怕疼死活也不要再生,后来不知道娘亲怎么想的,在外面买了个女人回来,说要给爹爹纳妾生子,爹爹从军中回来知道后大怒,所以娘亲就偷跑回了匈奴。而且回到匈奴后娘亲才发现,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在大周的爹爹知道后更生气,气她不顾有了身子劳苦的回匈奴,说见到娘亲定会让娘亲一年不许出府门一步。娘亲听到后,扬言要休夫,独自在匈奴生下孩子,只怕这话早传到爹爹耳中,爹爹此时正在去匈奴的路上吧。”

听后,彼岸和耶律狐邪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没想到两个人之间还能发生这样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情,想到哥哥拿灵云毫无办法的表情,彼岸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

三日后。

夕阳西下,彼岸依偎在耶律狐邪的怀里,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身影,那是儿子与岸儿在侍卫的陪同下,向匈奴而去。

“真的不想回去看看灵云他们吗?”毕竟那里还有她的兄长。

彼岸扭动了一下身子,才淡淡开口,“不了,见到烈儿和岸儿就足够了,只是没有想到还会见到白鑫兰和她的儿子。”

“不要想那些了,想想我们要去哪里。”耶律狐邪摆过她的身子,四目相对,让两个人再也移不开眼。

他捏起她的下巴,在夕阳的余晖下,吻上她的唇,一如当年那般甜美。可惜,有些事情总是不能让人随愿,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暧昧。

“多年不见了。”

不尽兴的耶律狐邪显然很恼怒这个不知趣的人,当看到说话的人后,还是微微一愣。

“你-”彼岸也是一愣。

白鑫兰嘲弄的扬起嘴角,“没想到会是我吧?其实在茶楼那天就看到了你们,只是当时有要事要办,所以也没有来得及和你们说话,后来打听到你们一直住在这个镇子上,所以一直在找机会能与你们见上一面。”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耶律狐邪冷哼一声。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当年如果你不移情别恋,我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不待她说完,耶律狐邪就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住口,你还有脸提起以前。你早就与毗纳都生下孩子,将这些埋在谷里,又妄想得到王妃的位置,你这样的女人还有脸说本王移情别恋,如果不是本王心软,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你心软?你还不如当日杀了我,不然我也不会遭到毗乐儿的陷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会被她夺走,更不会被毗纳都废了功夫赶出突厥。在无力生活的条件下,我只能投身到妓院,最后以为凭自己的容貌被富商赎身做个小妾也好,哪里知道是跳进了另一个火坑。只要那富商稍稍不高兴,就会拿我出气,只因为我是从妓院出来的。后来还好被李岸儿救出,也有机会见到了亲生儿子,可是亲生儿子根本就不认得我这个娘亲,这一切全是你的错。”白鑫兰撕声裂肺的指责,双眸里更是满满的恨意。

耶律狐邪不屑的撇撇嘴,“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那毗纳都也是一个有情之人,能做到废你功夫,将你赶出突厥,定是你做了什么让她忍无可忍之事。投身妓院?那也是你贪图宝贵才得到的下场,如若你安分的想过日子,凭你的容貌找一个普通人下嫁,定会相当容易,最后跳进火坑你怪得了谁?”

“我-”白鑫兰被堵的说不出一句话,脸也乍青乍白。

“你好自为之吧。”搂着彼岸,不再多做停留,两人转身离去。

“耶律狐邪、李彼岸,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诅咒你们。”白鑫兰疯一下的大喊,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二年后,大周江南水乡。

彼岸手里拿着还滴着水的衣服,刚走出门口,就被刚走进来的耶律狐邪大步接了过去,只听他不停的唠叨,“你看看你,都八个月的身孕了,怎么还做这些?不是说了这些等我回来弄吗?你真是不让人放心,这样我还怎么能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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