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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117)

那小丫头给隔壁桌的毗纳烈一计白眼,才安静的站在一旁伺候起主子用茶点,这一小段插曲算是过去了。不料毗纳烈此时起身走向红衣女子。

“李小姐,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

“哪来的野小子,咱家的小姐岂是你可高攀的?更不要说有缘了,哼!”那厉害的小丫头插腰先开了口,“堂堂镇守边关大将军的女人,岂是你可亲近的?还不退下。”

众人听后倒吸一口气,原来这就是那边关李锐刚的千金啊,听闻那千金算得上是大周国的第一美女了,母亲又是匈奴郡主,如今再细看这带着面纱的红衣女子,目光里多了分探究,毕竟都想看看传说中的美人长的到底什么样子。

“小红,还不退下。”温柔的声音中,多了分不怒而威的霸气。

小红噘着嘴退到了一旁,红衣女子才慢慢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让人眼前一亮,“毗公子,还请原谅小红的失礼之处。在大周女子在未出阁之前与男人多谈多有不便,还请毗公子见谅。”

一句话,将毗纳烈打住,又没有让他下不来台,让周围人暗叹不已,敬佩李将军教女有方。而这些人当中只有彼岸和耶律狐邪瞪大了眸子,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小女娃是灵云生出来的女儿,更不相信她能教育出这样出色的女儿来。

番外:执迷不悟

彼岸紧咬着唇,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哥哥与灵云的孩子,怕这女娃最大也超不过十二岁吧,毕竟他们离开时,哥哥与灵云还没有成亲。

感受着怀里微颤的身子,耶律狐邪不明白的低下头,才发现彼岸正隐忍着笑意,嘴角也不觉得扬起来。毕竟一个武夫、一个野蛮任性的郡主培养出来这般温柔贤淑的女儿确实让人忍俊不禁。

这时,只见毗纳烈尴尬的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气氛一时之间降了下来,就连看热闹的百姓也大气不敢喘,毕竟从年轻公子的衣着和随身带的侍卫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般的人,而另一方又是出了名的李大将军的女儿。

“哟,真是热闹啊,毗王子原来也在啊。”调笑的声音,打破寂静。

一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清目朗的翩翩公子从楼下走上来,只见他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随意的摆弄着纸扇,温文尔雅的样子,让四周的女子皆倒吸一口气,好一个俊美的公子。

特别是他那双绿色的眸子,闪闪发亮,似一下就可以看到人的心里,邪魅的眸子,给他更加增添了无限魅力。

“匈奴国的单于也来了,在下区区一个王子又算得了什么?”毗纳烈冷扬起嘴角,与刚刚完全两个样子。

众人冷吸一口气,更为惊讶的是他那句‘毗王子’,毗是突厥的王姓,此时众人也明白过来,这器宇轩昂的年轻公子原来是位王子。而且另一个是匈奴国的单于,多半是在传闻中听说过这位年轻的单于,小小年轻就接受单位,但又不得不让人敬佩他的治国方法和果断。

“烈儿?”彼岸低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大周的江南遇到自己的儿子。

楼上的喧哗声很大,但是她这声低呼还是引起了耶律烈的注意,当他目光移到一男一女的身上时,眸子瞬间一亮,几大步跨上前去,在距离一尺间的地方停下脚,唇动了几次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突来的反应让众人紧吸住气,连一直冷静坐在那里的李岸儿也侧目看过去,毕竟能让表哥如此惊慌的事情从来没有过,奈何那二人以让表哥这般?

“母妃?”耶律烈低沉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激动。

彼岸点点头,此时眼睛已泛了红,从耶律狐邪怀里起身,慢步走到十二年不曾见面的儿子面前,颤抖的手轻轻抚上那张近乎妖媚的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儿子,而且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哥哥与灵云的孩子。

“母妃。”

听着儿子喃喃的叫声,彼岸再也忍不住将儿子搂进怀里,泪也瞬间流了下来。四周的众人此时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神最后落到耶律狐邪身上,也猜出这位就是当年匈奴国英勇的单于吧。

更为让人们乐道的是,他为了一个女子放弃汗位,从此与爱的女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如今终于见到传说中的人,怎么以不激动?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紧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希望看到更多不知道的秘密。

耶律狐邪轻咳了一声,“咱们还是先找个住的地方再谈吧。”

“是啊,母妃,孩儿有好多的话要和母妃说。”此时的耶律烈完全回到了小孩子的模样。

彼岸点点头,最后目光落到李岸儿身上,脸上也挂起了欢喜之色,最后拉着她一行人才在小二的带领下向客房走去。

最后只剩下毗纳烈冷眼的看着离开的人,紧锁的眉头,一双蓝眸若有所思的让人猜不到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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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坐在床边,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岸儿,高兴的合不拢嘴。

“烈儿,你怎么会到江南来?”耶律狐邪可不会高兴的忘记一切,堂堂匈奴国的单于跑了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重要事情才会这样?

语罢,只见刚刚还娇笑的岸儿脸不觉的红了起来,而烈儿更是吱吱唔唔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见两人这样,彼岸猜到了半许,才开口道,“莫不是你们俩拌嘴了,岸儿离家出走?”

“姑姑~”李岸儿撒娇的摇了摇她的胳膊,不再言语。

彼岸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猜对了,也明白过来哥哥和灵云怎么可能教出温柔的女儿,只怕刚刚在外面岸儿那温柔的性子也是装给外人看的吧,这下子彻底无语了。

“胡闹,你三王叔怎么能这般让你任性?还有岸儿,你母亲难道不曾教过你女子不可以抛头露面吗?”耶律狐邪一脸的铁青。

他不反对这对表兄妹的感情,可是两个人都如此任性怎么得了?毕竟他们不是普通人,想到这些耶律狐邪的脸更加的阴沉。

“三王叔在去年就已经不再管我,归隐山林了。”耶律烈看着父王铁青的脸色,一边紧紧拉了拉母妃的手。

彼岸接过话,“怎么突然归隐山林了?”

“孩儿也不知,只记得三王叔走时说,如今孩儿已不再需要他了,这里也没有他放不下的东西了,这些也是在留下的书信中说到的。”毕竟三王叔走的时候谁也没有告诉,直到看到那封书信所有人才知道。

“那现在王庭中是谁在主事?你又怎么认识毗纳烈的?”耶律狐邪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烈儿叹了口气,“是舅母。”

“你-”欲要发怒的耶律狐邪看到彼岸摇了摇头,才压下火气,“灵云那性子怎么可能主事那些,你呀。”

“是啊,娘亲也是因为惹了爹爹生气,才偷跑回匈奴国的,此时她哪有心情理那些,所以姑夫不必担心,定是外公在主持着一切。”一直不语的岸儿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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