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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109)

心想即使他不受宠也总归是个王子,自己坐上王妃的位置也算可以了,日日受着他的宠爱,很快自己就有了身孕。

后来儿子也生下来了,取名为烈儿,哪里知道因为她是一介平民,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正妃,又因毗纳都从小就已有被指婚的王妃,只是还没有嫁过来。

虽然毗纳都一直和她解释,可是她哪里会听?原本毗纳都是个不得势的王子,她就已是忍着了,如今她又成了妾,怎么能安心?

对毗纳都一顿指责带着儿子就离开了,在自己跟毗纳都在突厥的这些日子里,爷爷早已离世,在路上她想着到底要去哪里时,无意间听到路人说到匈奴的大王子统率铁骑的事情,想到那个约定,她莞尔的扬起了嘴角。

毗纳都回忆着与兰儿的过往,当然他并不知道白鑫兰的真正想法,如果他知道也不会痴情到白鑫兰抱着孩子离开后,而离家出走。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如果不是自己当初对不起兰儿,兰儿也不会选择耶律狐邪,更不会对自己如此绝情。有时面对感情时,明明是一个精明的人,也会变成傻子,就像毗纳都这样吧。

彼岸静静的看着毗纳都,细细的把他说过的话品过了一遍,又看着他望着梅林发呆的样子,知道他想起了白鑫兰,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毗王子,你的一番好意,本王心领了,感情的事情,”耶律狐邪回头看了一眼面容平静的彼岸,才又转过身子直视他道,“感情的事情不是别人帮忙就可以解决的,之前毕竟是本王不懂得珍惜,彼岸即使不原谅本王,本王会一直等下去。倒是毗王子,要擦亮了眼睛,不要再被表面的事物蒙蔽了双眸才好。既然决定离开了,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你说是吗?”

耶律狐邪的一番话,暗里藏话,毗纳都又岂会不明白?其实他今日这样做,也真是想让彼岸看透耶律狐邪对她的情,在离开前自己毕竟也算是弥补了一下。

毕竟自己曾派人暗杀过她,甚至多年前,她身边那个宠爱的绿儿丫头,他亲眼见兰儿将她打晕扔下湖里,只因为那绿儿撞到了他与兰儿私会的事情。

如果他那时救下绿儿也不会像今日这么愧疚,回想起她知道绿儿死手伤心欲绝的样子,他更是无颜以对。所以那晚去找乐儿时,见到了彼岸时,想也没想自己就慌忙的逃离开。

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却难以面对善良的彼岸,而自己之所以帮兰儿,也是因为自己亏欠兰儿的太多,想起这些,他眼里满是掩不住的痛苦之色。

“邪单于的话,在下记住了。看来今日之事,是本王多事了,那么就在此别过了。”毗纳都收起神色,双手抱拳。

“别过。”耶律狐邪回礼。

一行人瞬间从眼前消失,梅林这才安静下来。彼岸看着满天飞舞起来的梅花,无奈的摇了摇头,毗纳都又是何苦呢?

许是他也想弥补些什么吧?毕竟他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只是他-彼岸苦笑了一下,看来耶律狐邪的用情,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可惜这份情自己实在无福消受,而他又何苦呢?刚刚对毗纳都的一席话,明明是那么有道理,却还是这样苦苦的等下去,这就是所谓的痴情吗?还是痴人在等着痴梦?

都在弥补

彼岸双手支在桌子上,侧着头看着窗外,王庭里一片喜气,因为到了年底,都在忙着打扫过年。甚至烈儿也忙着三日不曾来找过自己了。

自从上次梅林的事情过后,已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来,平静的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连爱吵闹自己的乐儿也不曾来过。

她猜想可能是因为毗纳都离开了,乐儿也是知道的吧?毕竟那晚她和乐儿去乐儿的寝宫时,半路遇上了毗纳都,而毗纳都说的话,现在想想也大体明白了什么意思。

只是不明白她与毗纳都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也想知道毗纳都是与白鑫兰怎么认识的,所有的秘密都是让人无从去下手,叹了口气,彼岸换了解个姿势,继续刚刚的猜想。

一阵烦乱的脚步声,让彼岸微皱眉头,这时门口也传来急切的声音,“王妃,属下有重要事情禀报。”

“是熬拓啊,有什么事吗?”她对熬拓的印象一直很好,这个冷漠的男人虽不爱说话,却总是默默的帮着自己。

“王妃,大汗已经去右贤王府里,让属下带你马上过去。”看着她刚刚还笑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又接着说道,“右贤王只怕是不行了,大汗希望王妃能过去,看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彼岸喃喃重复着他的话,明明不在乎了,为何心听到这些后还会难受的仿佛要窒息?

“王妃,还是快点上路吧,只怕迟了-”熬拓焦急的脸上还挂着汗水,可见刚刚来时有多匆忙。

彼岸无语的呆坐在椅子上,到底要不要去?他当初的残忍,而现在又要离世,自己到底要怎么做?见他又要以什么神情?流泪或耻笑他?还是不屑的嘲讽他一番?

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如果可以嘲讽或耻笑他,当日也不会选择那么决然的做法。当听到他不行的时候,她是想马上去见他,可是想到那些欺骗,又让她拒绝那样做。

看着王妃一脸的挣扎,熬拓想到大汗走时的叮嘱,倏然单腿跪在地上,“王妃,属下多有得罪了。”

然后,在彼岸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已被熬拓扛在肩上,一闪身出了凤凰宫。彼岸这时才明白怎么回事。

“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彼岸脸绷的通红。

熬拓没有回话,也没有把她放下来,直到策马才将她放到身前,双腿一夹,才策马向右贤王府而去。安抚着内心的慌乱,彼岸已忘记了反驳去右贤王府,没多时右贤王府就出现在了眼前。

而熬拓纵马根本没有停下来,从王府敞开的大门生,策马而过。直到快到主室时才勒紧缰绳停了下来。一手围着彼岸的腰,身子一纵轻松的下马。

奇怪的是主室院内异常安静,对于这种情况熬拓也是一脸的困扰,彼岸侧耳隐约听到有震怒的声音从主室内传出来。

“你在这里吧,我一个人进去。”彼岸打了一个手势,制止了熬拓前行的步子。

“是。”熬拓退到一旁。

他一直搞不懂王妃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有时很精明,甚至细心的注意到每一个细节。有时很傻气,对于找上来的麻烦,假意根本不清楚一切。

彼岸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传来耶律狐邪震怒的喊声,“贱妇,竟然是你给右贤王下毒,本王要灭你九族!”

“大汗饶命啊,楚楚知错了,楚楚也是一时糊涂,请大汗饶过楚楚的家人吧。”耶律楚楚大声地求饶。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汗会突然来王府,更没有想到大汗会听到自己与耶律狐楚的对话,如果知道是这样,刚刚她怎么也不会一怒之下和耶律狐楚说出事实的真相。更不会因为一时之愉,而逞口舌之快,而漏把自己下毒的事情说出来,现在后悔也晚了,只求不要因为自己的过错,而牵扯到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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