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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108)

“烈儿,父汗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捡起地上的刀,耶律狐邪打量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本王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们会说到做到,放了本王的妻子和儿子?”

“呵呵,不必怎么做了,本王现在就放了烈儿,当然包括放过所有人。”毗纳都手一松,把烈儿放到了地上,只见烈儿得到自由后,快速的向对面跑去,然后直直的扑到了彼岸怀里。

对于他的反常举动,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这时毗纳都才扯下自己脸颊上的黑布,露出他俊美的容颜,双手抱拳,“毗纳都多有得罪,还请邪单于见谅。”

“是你?”虽然猜到了是他,耶律狐邪还是假意吃惊的样子。

毗纳都淡淡一笑,“只怕彼岸早就猜到是在下了吧?”

善意的弥补

彼岸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这份失而复得,让她再次明白儿子在自己的心里有多重要,但是心里却也是恼怒的要寻求发泄。

那个男人在做什么?以为他自杀就可以救得了他们母子二人了吗?以为这样就可以感动自己了吗?他当初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汗位吗?如今得到了汗位了,竟然又做出这种举动,让自己去相信他真心的想救母子二人还真是难。

压下火气,当前还有重要的事情解决,“毗公子,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相信吗?”毗纳都扬起嘴角,他的笑里更多的是无奈。

“你认为我会信吗?但是之前毗公子救过彼岸的命,彼岸实在想不明白毗公子一次又一次的追杀到底是为了什么?”彼岸一直没有挑破他和白鑫兰的事情,她还想留余地给他。

耶律狐邪此时也把话接过去,“是啊,如果本王猜得没错的话,突厥王已下旨让毗王子继承王位了吗?为何毗王子还在匈奴?”

“本打算多日前就离开,只是有事情还没有做完,所以耽误了几日,如今也没什么了,一会儿后就可以回突厥了,只怕在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踏进匈奴了,所以离别之前来见见故人。”毗纳都双手背在身后,一身凛然的看向眼前成片的梅林。

冷风吹过,纷飞的梅花被带到半空中,随之散落到地上。有些凄凉,却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品着毗纳都话里的意思,四周一片寂静,就连烈儿也偷偷从彼岸怀里侧过脸,看向那个刚刚挟持自己的男子。

“毗王子果然不同于常人,即便是要见故人,也不必这么大的场,和弄这么大的动静吧?”耶律狐邪想到刚刚的事情,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毗纳都不理会他话里的嘲弄意思,而是看向他身后的彼岸,慢条斯理的缕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发,才开口,“今日之事,你可看明白自己在这个男子心中的分量?人生太过于短暂,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学会珍惜吧。我知你有一身傲骨,可是不要被自己的思想关到死角里,我们朋友一场,今日之事我也是为了测试一下他对你有几分真心?毕竟这世间真爱难寻,他一个冷漠的男子可为你如此,做为朋友也为你高兴。”

他知道她回了匈奴,毕竟曾为了兰儿派手下在他们回来的路上截杀过他们,也知道没有得逞,其实知道没有得逞之后,他的心反而更加轻松。

直到接到大王兄的信件,说父王让他回去继承王位,他原本对王位就无心,哪知老天似在开玩笑,最后却把人人想得到的王位给了自己。

想到这些年来自己苦苦的等待,兰儿仍然没有跟自己走的意思,他已慢慢的放弃,只是想到那个他们的儿子,他不舍。

原以为兰儿留在这边不会在乎儿子,哪知和她说要带走儿子时,她根本不同意,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要走就走的干干净净吧。

想起在多年前,自己第一次遇到兰儿,是在突厥与匈奴交界处的一个小湖旁,那是自己第一次出突厥王庭玩,路过一处热闹的酒楼就走了进去,哪里知道是妓院。

更不知道妓院的茶水里会放着让人生情的春药,最后逃脱出妓院,一路昏昏沉沉的走着,最后停到了湖边,正是在那里看到了借着夜色看湖景的兰儿。

“公子是?”见到自己兰儿并没有惧怕,反而冷静的看向自己。

在夜晚,一个女子能有这份胆识,让他眼前一亮,“在下毗纳都,敢问姑娘是?”

“原来是毗公子,如若公子抬爱,叫奴家兰儿即可。”毗是突厥的王室姓氏,而听爷爷说过,也只有突厥的王室把名字最后一个字叫为都,想必眼前的男子是王室中的某位王子吧?

白鑫兰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因为养大她的爷爷曾经是一个杀手,只是后来被废了一条腿,才离开杀手生涯娶妻生子,哪里知道晚年得乐抱得孙女时,竟被往日仇家寻上门,最后才冒死带着孙女逃了出来,而妻子和儿子、儿媳也在那些追杀中死去,只剩下他们爷孙二人,这也是白鑫兰为何会武功的原因。

“那就失礼了,兰儿。”她猜得没错,这毗纳都正是突厥最不受宠的一个王子。

“毗公子这么晚了是?”想到自己拥有绝色的美貌,却生活在这穷乡僻壤,她怎么能甘心?

而那个自己唯一接触过的男子,就是救下的耶律狐邪却也是一个不得宠的王子,甚至被其父汗借他人之手想除掉,当自己救他他养好伤想带走自己时,自己怎么可能选择一个不得势,甚至不知哪天就要死掉的王子呢?故而想到了那个开满蝴蝶兰的借口。

“我-”听到她问起,毗纳都才想起自己中了春药的事情,此时浑身也灼烫起来。

“兰儿,你别过来,我会伤害到你。”

白鑫兰停下脚步,看着他艳红的脸,“毗公子,你怎么了?”

“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中了春药。”毗纳都大口喘着气。

“这-那现在怎么办?”白鑫兰又靠近了一步,发现他又往后退了几步。

“兰儿,还是不要靠近我了。”毗纳都控制着自己的头脑,压下因为她靠近而更加沸腾的身体。

想到他是突厥王子,白鑫兰想飞上枝头的心也雀跃起来,脸上却是一副担心的样子,“毗公子。”

说完,也大步迈了上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毗纳都,此时已神志不清的毗纳都对于身边的温柔肉体,猛然的拉进了怀里,就在湖边一次又一次要了白鑫兰。

看着睡过去的毗纳都,白鑫兰得逞的扬起嘴角,相信凭借自己的美貌,如此又献身给他,他定会宠爱自己。而她料想的没有错,当第二日毗纳都醒来时,直接对她说带她回王庭,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白鑫兰还是料错了一点,那就是毗纳都与耶律狐邪一样,都是一个不受宠的王子,奈何自己那时已把身子给了他,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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