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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秋(17)

“你想怎样?”老鸨终是慌了,她一手养大温顺的像只小羊一样的姑娘,原来是只狼。

“你敛走的钱财当是我的赎身钱我不要,卖身契现在给我,你我两清。”

“在我床边暗格的牡丹木盒里,你自己去拿。”老鸨想丹青无论是逼着她起身去拿还是自己去拿,只要两人一动她都有机会一搏,她舍不得自己的命可也舍不得这棵摇钱树。丹青闻言想也不想,直接用另一只手捂住老鸨的嘴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手法虽生涩却像极了三爷当日杀她恩客的样子,其实她早就知道她的卖身契在哪,如果老鸨说实话她便拿着卖身契走人,老鸨若骗她那她便要老鸨的命。

待到送了丹青回自己的房间,三爷依然有些不懂,“我可以替你杀她。”丹青将自己染血的手擦拭干净,毫不避讳的脱掉外衣又换了一件,然后把带血的衣服包给他,“走的时候拿出去处理掉,有些事必须要自己来做。”

“你很恨她?”他依然不懂杀一个老鸨对她有什么意义。

“她是老鸨,为恶有时候也是她的分内事,”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杯水,这个时候手才开始有些微微颤抖,壶盖便叮叮当当跟着发出微弱的响声,“只是刚刚她对我已经起了杀心,我和她终究是不死不休,而且我亲手去做这件事是想让你知道,我并非良善,你若想继续做个杀手,我绝不阻拦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她坦然的望向他,每个姑娘都想把自己最美好温良的一面展露给心上人,她却给他看她是能杀人的她绝非良善,世外桃源她陪得了,刀山火海她也陪得起。

“为了你,我不会死。”之前重伤,若不是心心念念的回来找她,也许他已经死在了那次任务里。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说过最像情话的一次对话。

老鸨是在第二天才被发现死在房里,官府封了花楼调差凶手,这时候丹青也被放了出来,她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跪地哭诉老鸨夺了她赎身的钱财,求官府还她一个公道,她愿将钱捐给朝廷行善,自己只求一个自由身。名动天下的花魁,她的赎身钱怎会少,偏偏她聪明的不说详尽数目,官府拿到的是多少上缴的又是多少全凭自己的心情,于是老鸨被杀的案子成了悬案,丹青却烧了卖身契得了个公道。

没人知道丹青是何时离开花楼的,她消失的悄无声息,房里的东西除了那些药材其它一件都未带走。就在京城里所有人都感叹着自此天下无舞的时候,她却跪在睿王府的书房里,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挺直身子抬头看着睿王,水一样动人的眼睛里满是坚定,“丹青今日拜您,拜的不是亲王是恩人,我虽出身低贱但也懂得知恩图报,三爷不愿离了您,那丹青也愿为您尽心尽力。”

“你本可以远离风尘安度一生。”睿王盯着她看,她却不见丝毫慌乱,规矩的回话,“丹青觉得凡事看的并非身处何处而是本心何处,我心有所宿又何惧身在何处。”

睿王听了微微一怔,而后便对三爷说,“带她去玄门学些东西,我也需要些时日物色几个能帮得上她的女人,明年我要在胭脂巷开间花楼,老鸨让丹青做。以后你就调来睿王府做暗卫,刺客已经不适合你。”

丹青到此刻才完全知道,他是玄门的刺客,而玄门居然是睿王的。

两人谢了恩便准备离开,难得一向对女人无感的睿王夸赞了句,“她很难得。”说完万年不变的表情居然有了些松动,“在玄门让她离小柒远些,别带坏了。”

他们从后门悄悄出了睿王府,出去的胡同很深,他拉起她的手慢慢往外走,“丹青,暗卫是个影子一样没有身份的人,我没法给你个名分,也没法给你一个家,对不起。”

她把他们紧握的手带到她的心口,一双大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十万红尘路漫漫,吾心安处是吾乡。”

---------------------【番外】一片丹青完------------------------

第19章 17将计就计

凤啼的身份被拆穿可大可小,丹娘忧虑,让虞少瑾把最近经历的人和事回忆了个遍也没想出有什么可疑的人,最后无奈只能放了虞少瑾回咫尺居。如今大半个咫尺居都被方淮秋包了,这家京城有名的客栈最近难得的清净,虞少瑾回去时候柳麟正在和桂花糕聊天,很明显桂花糕并不想陪着他,奈何被抓着尾巴实在走不了。虞少瑾拿昨晚从方淮秋那儿得来的扇子戳柳麟后脑勺,“柳狐狸,你在干嘛?”

“八卦门门主死了。”柳麟这次倒没计较虞少瑾挑衅他,站直了身子若有所思,“方淮秋说不就是死了个人么,可我怎么总觉得武林大会前这事不单纯。”

虞少瑾知道来龙去脉,也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就死了个人么。”说完大摇大摆的朝方淮秋房间走去,不客气的敲了两下门推门就进,没有半点传说中公子端方的样子。方淮秋本来在吩咐夜袭要他去办些事,见虞少瑾进来便没再说,抬手随意倒了杯茶推到虞少瑾面前,虞少瑾坐下拿起来就喝。

“小公子昨夜辛苦了,一会提醒后厨多做些好的补一补。”方淮秋话里带了些揶揄,偏偏是一本正经的表情,虞少瑾脸有点发热,用茶杯挡了脸,绊绊磕磕的说还……还是叫我小鱼吧,呵呵,呵呵呵呵。

夜袭站在一边不说话,方淮秋本想吩咐他先下去,不料柳麟先一步进了屋子,皱着眉头盯着虞少瑾看,虞少瑾听见响动回身看柳麟,“干嘛这么看我?”

“虞少瑞来了,在和掌柜的打听你在哪。”柳麟的眉头不见舒展,声音里也多了一份担忧,至少在他心里他还是向着虞少瑾的,而很明显虞少瑞来者不善。

虞少瑾听了脸色不太好,看了看方淮秋又看了看柳麟,说了句我回房等他便起身走了,连之前方淮秋送她的扇子忘在了桌子上也没在意,方淮秋并不提醒,目送虞少瑾走了才拿过扇子在手里把玩,顺便看了夜袭一眼。夜袭会意马上颔首行礼就出去了,柳麟担心虞少瑾着了虞少瑞的道,坐在那儿心不在焉的想事情并未在意,其实方淮秋是让夜袭去打探消息,上次从虞家探不出什么,这次两个人都在外面机会难得。

虞少瑾在回房的路上恰好遇到掌柜帮虞少瑞引路,两人一见面眼里都透着丝冷意,不过虞少瑞掩饰的好些,笑着谢过掌柜给了些赏钱,打发走了掌柜才又面似和善的望向虞少瑾,“三弟,昨儿仲秋怎不回家过,今儿二哥来看看你,一个人在外面有没有吃苦,娘很担心你。”虞少瑾看着虞少瑞那副样子实在恶心,也懒得和他虚伪,扭脸直接进了自己房间,虞少瑞不在意的跟进去关门,待到门一关死虞少瑾马上开口,“你又想干嘛?”

“逆鳞令拿到了么,武林大会要开了。”虞少瑞终于收起之前的亲善,面无表情的找个个位置坐下。

“跟武林大会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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