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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上辈子是个渣[末世](35)

眼看仅有一步之遥,开门的那个女人却横跨上来,挡住去路,满脸狐疑:“你平常说外面危险,也不咋带孩子出去啊。怎么今天转了性子?”

刘思蓉强作镇定:“就是憋太久,怕闷坏了,好歹出去透透气。”

“那也不急。”女人轻描淡写,“你把事情讲清楚,再放你走。”

刘思蓉心口一紧: “什么事?”

女人嗤笑一声:“姑奶奶我可不是傻子。今天刚来个外人,你就要带你儿子出去,我说,”她语气尖锐,“不是勾搭上那男人,让他带你逃走吧?”

刘思蓉搂紧孩子:“你想多了。”

两个女人剑拔弩张,仿佛能看见两人间对抗的火花,郑大妈赶紧上去劝和。那女人似乎比较尊敬长辈,当下软和语气:“行,那我跟你出去吹吹风。要是我想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张贱嘴。”

夜间凉风习习,月朗星疏。白封盘腿坐在机车前面,拆卸枪支。方越站在一旁,视线却落在地下室的方向。

反正她们迟早会死,与其吃一番苦头生出怪物,倒不如趁还是人类的模样离开人世。

……这对吗。

她们的确活着,没人拥有擅自夺走他人生命的权利。从感染到发作会经过一段时间,如果这段时间里研制出了解药,谁愿意放弃希望呢。

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方越也不知道。所以他无法反对白封,也无法阻止为了儿子不顾一切的刘思蓉。

地下室那边传来动静,方越回过神:“出来了。”

但出来的不只刘思蓉,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女人。两人走近,那陌生女人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在人前低眉顺眼,人后却不知道多少心思,竟敢骗我们。”

刘思蓉埋着头不回话,她将孩子放下,催促般拍拍他的后背:“去,牵哥哥的手。”

但小孩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以沉默来表示抗议。

陌生女人往旁边走,仔细打量了两个男人一番,讶异地挑眉:“哟,两个小年轻呢,真有一手。”

白封将枪组合好,也不站起来,就那么坐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向刘思蓉。

她心里一寒,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不想被同伴拉着离开。女人直到确信那两男人不会听见自己声音才停下,笑道:“既然事情都暴露了,咱俩也别藏着掖着。这样吧,只要你也带上我,我就不告诉其他人。不然的话……大家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你。”她意有所指。

刘思蓉回头看了儿子一眼。他刚才似乎想跟过来,却被方越拉住,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朝那边笑笑,又转头对同伴说:“知道了,我跟他们说。”

女人喜出望外,亲昵地拉住刘思蓉的手,笑嘻嘻道:“好姐妹。”

然而,事情并没有同女人想象的那样发展。刘思荣借故要拿东西,带她回了地下室,却在门口站住,迟迟不进去。

“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拿东西啊,别让人家干等。”女人催促。

“走不了了。”

女人一愣:“什么?”

“我们走不了。”刘思蓉垂眼,“能走的只有我儿子。”

女人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在确认眼前这个一脸苦相的同伴的确没开玩笑后,不禁大怒:“你敢耍我!?”举手就想呼这可恶的人一巴掌。

可是,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嘴里突然不住冒出鲜血。女人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地低头,发现一把小刀插进了自己小腹。她说不出话来,伸手想要挣扎。

刘思蓉泪流满面,即使头发被撕扯,脸皮被抓破,依然不肯放开,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她身体不住颤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力气越来越小,眼睛翻白,身体无力地顺着墙壁滑下。刘思蓉拔出刀子,鲜血喷溅出来,染红她的面庞。

这时,地下室门突然打开,郑大妈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血的两人。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传到外面,白封耳朵一动,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开始了。”

方越拦住似乎想过去的白封,面色难看:“走吧。”

“为什么?”白封不解,“我想去看看。”

“……走吧。”

看那种东西究竟做什么,那个女人拼了命也要保住孩子,肯定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就算为了小孩儿,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下去。

小男孩儿想过去找妈妈,从刚才起就使劲想挣脱方越的手。方越干脆一把抱他起来放车上,不让动弹。

“你不是想再打一架吗。”方越言语艰涩,“别耽误时间。”

“好啊。” 白封眼睛一亮,“那你这次可别光躲。”

车上只有两个安全帽,方越让小孩儿戴了,自己则戴兜帽尽量压低身子。机车肆意咆哮飞出,一瞬间便前行好几百米,瞬间与地下室拉开距离。

黑色机车犹如鬼魅,披上皎洁月色在深夜中穿行。发动机“轰隆隆”地响,三人渐渐远离了这见鬼的云水小镇。

小孩儿很沉默,妈妈不在,自己被两个陌生哥哥带走也不大哭大闹,上车后更是跟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没开多久,方越听见底下头盔传来奇怪的声音。他脑袋被风吹得头昏脑胀,俯下身子问孩子怎么回事,却没得到回应。但直觉那声音不太对劲,手往小孩胸前一摸——湿漉漉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正文没写,刘思蓉之后自杀了,没有杀其他人。

小受。。。是个疯子,三观不正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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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今天好像是情人节,大家准备出去玩吗(dog脸

☆、第二十八章

车速缓缓降下,方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白封停车转过身子,扯下小孩儿头盔摔到地上。

安全帽里掉出一坨呕吐物,散发一股恶臭。方越看向自己的手,指缝间沾着粘稠的不明物,白白点点的碎屑十分恶心。

小孩儿竟然晕车了。

“你吐我身上了。”白封勾住孩子衣领,嫌恶道。

小男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比话语更先涌上来的是更多的呕吐物,眼看就要溅上对面人胸口,白封突然消失,那带着酸水的脏物尽数洒在机车座椅上。

白封下一秒现身车旁,看见心爱的坐骑被弄脏,怒极反笑,竟抽出枪来抵住孩子脑门。

“想死吗。”

小孩儿开始打嗝,一愣一愣的,似乎并不知道那黑乎乎的玩意儿是什么。

“喂!”方越把孩子往身后一捞,挡在前面,“你别冲动,那种东西弄干净就行了!”

白封偏头看他,还没开口,又听“呜哇”一声,方越突然感到背部潮湿。回头一看,小孩儿正捂着嘴,瞪大圆溜溜的眼睛不知所措。

方越脸上崩不住了。

你究竟吃什么吐那么多!被人吐身上他怎么那么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