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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64)+番外

池罔不敢置信地反问:“我与他都接触几次了?你到底都在干什么?”

此时的砂石经验还不够丰富,他如果说一句“因为那和尚脑壳太亮,把我给晃得都忘了”,池罔都能接受这种扯淡的解释。

但是此刻,砂石只是像个乖孩子一样,实实在在地回答:“其实以前不太能理解男人把头发都剃了,那得多难看?后来我看他的时候,才终于明白,原来光头才是检验美人的唯一标准。”

“更何况是这种周身气场都十分与众不同的,实在是太少见了,每次一见那和尚,我就忍不住看他,别的什么都忘了。”

池罔:“……”

他真是不懂,一个和尚,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池罔回想了一下,他也没见过那和尚的脸,但长得再好看又能怎样?还不是一个四大皆空的秃驴?

对于这种贴身相处,喜好美色还能拖后腿的,若是可以选择,池罔定然会把砂石拖出来直接扔掉。

但这个砂石貌似换不了,那就只能花一番功夫,好好调教一下了。

当池罔决定收拾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十分沉得住气。

此时单纯的砂石还不知道,池罔已经盯上他了。

池罔什么都没说,模样平静地洗漱就寝,甚至还在入睡前,和砂石平静地说话,“等明天天亮了,我就去天山采雪莲种子,采完种子,咱们就回去了。”

完全没察觉到危险逼近的砂石快乐地回答:“好!你快休息,明早再聊!”

两日后。

北地山脉连绵千里,从天山启程,便是连走两日,也走不出去。

更何况,此时的和尚在逃命,后面天山教的人紧追不舍。

子安穿着一身脏污的僧袍,藏身在一处大石后,呼出了一口热气。

他将池罔赠的药拿了出来。

然后动作小心地脱下身前的衣衫,解开了绷带,露出前胸最深的一道伤口,倒了一些药膏到上面。

此时也没有干净的绷带可以换上,和尚只好将原来已染上血污的旧绷带,重新缠了回去。

被天山教之人紧紧追了两天三夜,他没日没夜的躲避着追杀,身上的伤好了坏坏了好,多亏了池罔的药,才没有进一步恶化。

但是一直得不到休息,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十分疲惫。

此时四处旷野无人,没有天山教的踪迹,子安终于坚持不住,倚靠在大石后坠入梦乡。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中仍是那梅树翠竹,溪水汇入水池的院子。

那场景是那样的似曾相识,就仿佛置身其中,又在里面走过千百回似的熟悉。

天已经黑了,这幽深的豪宅中点起片片灯火,绵延无休。

而院中那面目慈善的梁管家,提着灯站在院子中,几乎是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罗鄂少年。

他已换上了仆役的服装,沐浴后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上,在老管家打量下,模样有些不安,却控制着自己不要表露出来。

有不安才是正常的,背井离乡被掳掠到别人的府邸上,在这样前途未卜的情况下,任谁都会心中不安。

少年的眉眼十分柔顺,眉目间却隐隐带着悲伤忧愁的意味,让人看了便十分心疼。

老管家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叫……小池,是吗?少爷让你做他的……书童?”

小池轻轻应了“是”,那上扬的尾韵有着异样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凝神聆听。

老梁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的模样身段,第一次拿不准少爷的意思了。

他问道:“你住在哪里?”

小池垂首回答:“与少爷原来的书童,共用一院。”

梁主管当机立断:“少爷这院子中的人本就不多,一个人一间房绰绰有余,不需要这样挤在一起,我一会让人给你收拾东西,搬到……嗯,离少爷最近的院子。”

做完这番安排后,梁主管就观察着面前的罗鄂少年。

他眉尖轻轻蹙了起来,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言外之意,又似乎不是很明白。

梁主管叹了口气,这孩子年纪还这么小,不明白是正常的,但也怪可怜的。

“你跟我来吧。”

小池还是那副温顺又乖觉的模样,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觉。

梁主管一边带着小池穿过数层院门,一边教导:“咱们少爷这院子里,没什么丫鬟,没有侍妾,也没有少夫人。当值的都是男人,所以也没什么需要避嫌的,少爷人虽然随和,但你却不能少了规矩。”

庄衍住的地方,是院子中最气派的一套进院,而老梁直接把他领进了庄衍的卧房。

“一会儿我叫人来量身,给你裁几身衣服,缺什么,就派人和我说。”

老梁嘱咐一通,意味深长道:“少爷今日赴宴,怕是会饮酒的。我过一会叫人送来醒酒汤备着,你……就等在这里侍候吧。”

作者有话要说:

砂石有一日好奇道:池罔,你真没和任何人,有过不可描述的关系吗?

池罔:你也不看看我的身份,以前是国师,现在是大佬,我要是不愿意,谁能让我做小?

——轰隆。

第36章

梁主管刚才对他说的话, 在他的耳边,如噩梦一样不断回响。

小池并不是没有听懂他字里行间的暗示,但是在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他仍然会不受控制地感到害怕。

梁主管差人送来了一套衣服, 与他之前穿的仆役服大相径庭,这是一套轻薄又轻佻的红纱, 纱衣几乎难以蔽体,穿在身上可以清晰看见纱下的肌肤, 用处可想而知。

小池看着那衣服, 羞耻得微微颤抖,最后还是闭着眼睛换了上去,顺从地爬上了庄衍的床榻,等着他回来。

这世间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小池也明白这个道理。

得到了庄衍的保护, 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想,至少比起那些命运未卜的同族少年少女, 被庄少爷要走, 大概已经是最好的下场。

正如梁主管所说, 庄衍晚间去赴了酒宴,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沾了酒气。

与白日见时衣着不同,晚间的庄衍穿了一身锦缎云袍, 不同于身着盔甲时的冰凉, 在温暖的烛光下, 他英俊的眉眼看上去,像极了一位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世家公子。

而庄衍进来时,便觉得屋子里很热。

屋中火盆不知为何烧得比往日更旺,而他刚刚饮过酒,喝酒后血行比往日快,便解开了自己衣襟散热。

可是当他拐个弯走进卧室时,就看到了等在自己床上的人,他解开衣扣的手,顿时停住了。

那异族少年穿着一身极诱人的红纱衣,用一条金带勒紧束在腰上,他的腰很细,两只手就能环住,那件红纱衣透着里面雪白的皮肤,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上。

他小心翼翼的跪在床上,低垂着头,姿态温顺。庄衍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就是猜,也能猜到他此刻的模样定然是十分无助的,就像一朵柔弱的、任人采撷的花,庄衍只要伸出手,便可以把这朵花摘下来,肆意玩弄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