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思辰“哦”了一声，倚在门上：“真不让？”
“……不让！”
五秒钟后，行瑞突然惊呼。
“你怎么进来的？！”
“……你说呢？”
“你你你……你出去！”
“不可能，我进来就不会出去了。”
“你……”
——
人类特别调查队的宁丰羽是个比较细心的人，他发现行瑞这几天都不怎么出门了，特意跑来找他。
“行瑞，你是不是在这里待得不习惯？”
行瑞正在喝水，听到他的问题愣了一下，放下杯子，有点迷茫：“没有啊？”
“那你最近……”宁丰羽想了想措辞，“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行瑞叹了口气：“我……的确遇到了一点困难。”
宁丰羽立刻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行瑞先是四周看了一圈，确认龙思辰不在附近，才突然嘴角往下一撇，瞬间切换了委屈模式。
宁丰羽瞪大眼看着他。
行瑞语气委屈又认真：“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宁丰羽连连点头：“嗯嗯。”
“我……其实是一个美人鱼。”
宁丰羽一怔，有点疑惑地看了看行瑞额间的鹿角纹：“你……不是白鹿吗？”
行瑞眨巴眨巴眼，没回话。
宁丰羽毕竟见得妖怪少，很快就又接受了：“原来你是美人鱼，我还没见过美人鱼呢。”
行瑞心虚地抿了下嘴，又说：“但是我生病了。”
宁丰羽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什么病？你还好吗？”
行瑞摇摇头：“不好，我需要珍珠才能续命。”
宁丰羽顿时开始着急：“那、那怎么办？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行瑞立刻起来，拉着他走到门口：“你到对面去，那个店看见没有？”
宁丰羽看了过去，是一家黑色招牌的小店，店名只有几个英文字母，看起来很神秘。
他谨慎地点点头。
行瑞突然期待地盯着他，笑容灿烂，举起手，竖起一根手指：“一杯珍珠奶茶，谢谢！”
……
宁丰羽盯着奶茶店看了好一会儿，又看看行瑞，终于反应过来行瑞只是单纯地……想喝奶茶了。
不过他也没有拆穿，而是去对面的奶茶店给他买了杯奶茶，拿了回来。
“还有需要我的帮忙的地方，记得随时叫我。”
“好！”行瑞笑眯眯地接过奶茶，还不忘道谢，“谢谢您！”
龙思辰回来的时候，行瑞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前看电视了。
他皱了下眉：“怎么有股很甜的味道。”
“没有啊，”行瑞转头看向他，“我一直在家里看电视，都没出去过。”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龙思辰想信他也信不了了。
龙思辰走到行瑞面前。
行瑞瞬间紧张起来，眨眨眼，脑袋不动，只用眼睛往上看了一眼，又迅速转回来，看向电视。
龙思辰眯了眯眼：“你……趁我不在，去买奶茶了？”
“没有！”行瑞瞪大眼，“我没有买！”
“……是吗？”龙思辰将信将疑。
“真的真的，”行瑞快速连点了好几下头，满脸真诚，“没有买。”
龙思辰突然转身，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行瑞歪着脑袋看着他走到厨房，只停了两秒就又出来了。
龙思辰走到行瑞旁边，单手挑起行瑞的下巴：“说谎的话，会被惩罚的。”
行瑞小口咽了口口水，声音透露着紧张：“……真的没有买。”
“……”龙思辰突然笑了，笑声低沉无奈，“又想做坏事，又不记得连包装一起扔出去，还想不被我发现？”
“！”行瑞“嗷”地一声跳起来，他竟然忘了把奶茶杯扔到外面，“我忘了！！！”
“现在知道了？”龙思辰一伸手，直接把人扛了起来，“违规喝奶茶，惩罚你还记得吧？”
“我错了。”
行瑞立刻开始求饶，像小猫一样挠着龙司辰的后背，期望他能放自己下来。
“晚了。”
“我真的错了……龙思辰~”
“撒娇也没用。”
“……”
——
行瑞和龙思辰在人类特别调查队驻地足足住了二十天，才在凤安一天一通、并且语气逐渐暴躁的电话里回来了。
行瑞依旧是大包小包地带了一堆礼物，还给凤安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凤凰面具。
凤安原本气冲冲地要说什么，看到行瑞开心地递给自己礼物，顿了一下，勉为其难地接过面具。
“你啊……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他接过面具，随手戴到了脸上，“好看吗？”
这面具只盖上半张脸，面具一侧延展出漂亮的凤尾，整个面具都是纯金打造的，凤尾采用了立体掐丝工艺，精湛漂亮，整个面具精致又栩栩如生。
凤安戴上以后，衬着他那张脸，更是好看地让人移不开眼。
行瑞直直地盯了几秒，重重点了点头：“特别好看！！！”
凤安似乎也对这个面具很满意，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
行瑞趁机说：“这是龙思辰买的，他说这个很配你。”
凤安动作一顿，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龙思辰。
“……他买的？”
“是呀，”行瑞笑眯眯的，“龙思辰说，这么漂亮华贵的面具，只有你才配得上！”
凤安满意地挑了下眉。
“啧，这家伙还算有眼光。”
……
龙思辰正在听秦江说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突然转头看了凤安一眼。
秦江停了汇报：“怎么了？”
“……没事，”龙思辰转过头，“你继续。”
秦江说完后，龙思辰又开口：“以后这样的小事，你自己做抉择就好，不需要再问我。”
秦江一愣：“……这些……不是小事啊。”
龙思辰看着他：“在生死面前，这些都是小事，秦江，云访市和特战处以后都会交给你，你要自己有原则。”
“……”秦江点点头，“我明白。”
“对了，龙处……
秦江这句话没说完就自己停住了，因为他意识到，又说错了。
“我已经不是特战处的处长了，”龙思辰说，“我不想再提醒你第三遍。”
秦江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又说：“龙……”
这时他才发现，除了“龙处”，他竟然不知道还能喊龙思辰什么。
“叫我名字就可以。”
秦江有点犹豫，龙思辰对他而言一直都是尊敬的上司，现在让他直呼其名……
龙思辰有点疑惑：“很难吗？行瑞第一次见我就直接喊了我的名字。”
“……”秦江看一眼行瑞，无奈地笑了，“好吧……龙思辰，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不过是件好事。”
“什么好事！”行瑞突然探出头，从凤安那儿跑到龙思辰身边，坐到他旁边。
秦江：“你们知道的，之前云访市的生育率一直很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