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长生(116)

陆沉璧坐在楼上听到这里,将手上的茶杯一放,重重磕在了桌子上。

谢松坐在他身边忍着笑,将他的手握住。方才茶杯里的水泼了出来,陆沉璧的袖子湿了一点。

“烫到了没?”谢松攥着他的手指在手心里磨了磨,又抬起在嘴边落下一吻。

陆沉璧没说话,只是就着他的动作捏了捏谢松的下巴。

“生气了?”谢松问。

陆沉璧摇头,他还没有气性小到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但听见这种事,也说不上有多痛快就是了。

谢松见他脸色,叫来了影卫吩咐了几句就走到椅边将陆沉璧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回去?”

今天早上谢松同陆沉璧起了个大早去钓鱼,结果回去的路上赶上了大雨,谢松不放心便索性绕了些路到镇上来,到团圆楼休息,顺带用了午食。

陆沉璧有些困了,他靠在谢松的肩上蹭了蹭,懒懒道:“回去吧,再不回去老太太要念了。”

他闭上眼,让谢松抱下了楼,马车摇摇晃晃,等到陆沉璧再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卧房的床上了。

帐幔垂下,将午后阳光拦在外面,陆沉璧翻了个身,伸手拉了拉,就听见一阵桌椅挪动的声音。

谢松的手先伸进来,他见着陆沉璧坐在床上看自己,这才将帐幔挂上,问道;“睡好了没有?”

“你怎么把我挪床上来了,今天出去了身上也还没有洗……”

“洗了。”谢松打断道。

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陆沉璧的头发,低声道:“我给你洗的。”

陆沉璧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他抬头见谢松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往后挪了挪道:“那你呢?”

谢松靠着他躺下,撑着头看他说:“我也洗了。”

他一挥帐幔又放了下来。

“干什么?”陆沉璧明知故问。

谢松不说话,伸手拉了拉他的衣结。

系着活结的寝衣一下拉开,陆沉璧左手握住他的手,右手伸出去捏了捏枕边人有些发红的耳朵,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俯下身压着声音说:“你说啊,你要干什么?”

谢松的耳朵有些烫,陆沉璧见他嘴巴动了动,但是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便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

捏着衣服的手松开,方便谢松的手探进来,将纤细的腰身握在掌中。

习武的手上带着茧,谢松唯恐弄疼了陆沉璧,抚摸的力道轻柔,挠得陆沉璧心里发痒。他就势躺了下来,任由谢松将自己圈住,但嘴上还是轻声问:“你要干什么啊?不说出来我就要喊人来了。”

陆庄主脸上带着笑,一双桃花眼里全是谢松的样子。

谢少主看得有些痴,凑上去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两人分开的时候,他已经翻身压在了陆沉璧的身上。

谢松盯着陆沉璧看了一会,等到他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的时候,才俯身下去亲了亲,哑声道:“我想同你……睡觉。”

睡觉两个字被他说得极轻,又带上了点别的缱绻意思。

哪里是睡觉这么简单,明明是想睡我。陆沉璧想着,大大方方将自己身上的寝衣脱下扔到了一边,他抬手搂着谢松的脖子说:“我腿不方便,你帮我脱裤子。”

同洞房花烛夜一样,身上的衣物被抛到一边,只是那日还有酒意作乱,两人胡闹了一宿等到醒来时候都有些记不清事。

但是今日不一样,酒坛上的封泥还未揭开,喝过的茶水清香还在嘴里,两人之间只剩下了缠绵情意。

谢松伏在陆沉璧身上,将他那处含在嘴里,回想着看过的春宫图册,青涩又笨拙地取悦自己的爱人。

手指在后面作怪,陆沉璧的双腿被他挂在肩上,软软地垂落着,不时还要他伸手扶下位置。

守在门口的丫鬟小厮早就被谢松赶开,但是陆沉璧不知道,他抓着一边的被子捂着嘴压抑自己喉咙里想要发出的声音。

他舒服却又要控制自己,就算是平日里爱逗弄谢松,但到了床上,他的脸皮也厚不到哪里去。

洞房的时候,谢松喝多了酒,胆子也大些,他进入的时候,双手握着陆沉璧的大腿,借着摇晃的红烛光,看着身下人的样子道:“瑜安,你身上都红了。”

那时候自己说了句什么?陆沉璧想了想。

对了,自己叫他滚开。

谢松看着他有些走神,心里有些不快,他抓着陆沉璧的腰往下拉了拉,将自己一点一点刺入已经柔软开拓过的肉穴中。

“你在想什么?”谢松轻啄着陆沉璧脸颊,看着他眉头皱起,但却没有停下自己进攻的步伐。

“恩?”谢松低头在陆沉璧肩膀上咬了咬。

两人自成亲那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亲近。

陆沉璧捂着嘴的手被拉下,圈在了谢松的脖子上,感觉着谢松在里面顶了顶,他哼了一声,讨好着蹭了蹭谢松的脸,吻着他的眉目说;“我在想那天洞房的时候……你做的事情。”

谢松闻言一顿,将陆沉璧的腿从肩膀上移到手臂,将人又朝自己这边拉了拉,狠狠顶了两下,趁着他发出哼声的时候道:“不是同现在做的事一样?”

“需要你想什么?”

陆沉璧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坏心思,还是男人在床上的本性都是如此,他抓着谢松的头发扯了扯,轻声说:“舒服为什么不让我想?”

“还是说你觉得不舒服?”

陆沉璧的脸越说越红,但还是撑着说:“问你啊,你说舒不舒服?”

谢松不说话,只埋头苦干。

陆沉璧的话语声变得支离破碎,眼角眉梢染上春意,含着泪的眼睛带上一瞥红,像极了今年还未开放的荷花尖。

他颤着声,将潮湿暧昧的喘息全部喷撒在谢松的耳边,手在他的背后刮过,没有留长指甲的手带来的只有暧昧的情意。

问你啊,舒服吗?

谢松不知道陆沉璧从哪里学来这么些,他吻着他,想要这个人别再说了,但是听他喉咙里发出的哼叫又觉得心痒。

红印落在白皙的皮肤上,从胸口一直绵延向下,洞房夜还没消下去的红色又添新彩。

谢松又听见陆沉璧问,他猛地一顶,压抑着自己道:“舒服……你……你别问了。”

听见陆沉璧笑了一声,谢松越发控制不住了,他将人翻过来,从后面又插了进去。但顾忌着陆沉璧的膝盖,又小心问:“疼不疼?”

“不疼,没感觉的。”陆沉璧说着。

黑发披在肩上,谢松伸手拨开,在陆沉璧的脊背上烙印下几乎是虔诚的吻。

他在想,世上真有神佛,才有了韩舟的长生。可是为何落难的时候没有神佛来助我,身边却有了一个脾气不好的瘫子庄主。

他想自己是不信神佛的,纵使韩陆两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也不信。

他只信陆沉璧。

陆沉璧又被他翻过来抱在了身上,两个人吻着陆沉璧突然一笑,软声说:“怎么今天不像那天一样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