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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七日禁爱:毒手傲妃惑君心(20)

在心里,陆芊芊一直当小远是自己的亲人,弟弟也好,哥哥也好,总之是那种受了委屈可以抱住了他哭,边泪流,边絮叨的亲人!

这么多日子的相处,那种亲情好似就更浓郁了。

可今天的别扭真的让陆芊芊很不习惯。

一碗米怎么也吃不了,几乎是数着饭粒在吃。

“小婢子,你要是吃不了,就不吃了吧。”

一边看着她的容嬷嬷,无比包容地。

“恩,嬷嬷,我不吃了,一点也不饿。”

她把碗推到了一边,站起来,走到了那株树下,怏怏地靠着树干坐在了凳子上。

脑子里就泛起对那个暴君的恨了。

都是他,自己讨要他给惠茹一个机会,他愿意给就给,不愿意就算,干嘛和自己较真啊?

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越不喜欢他的人,他越要强迫来相守?

这不正是给别人的心上添堵么?

你就那么想当贵妃么?1

死暴君!

坏暴君!

不要脸的暴君!

她在心里骂着,一遍又一遍……

此时的院子中,月华如水,洒满了一地的银亮。

那些树叶啊,小草啊,都在月光中朦朦胧胧的。

淡淡的花香从花房那边随风拂来,若雅的令人心驰神往。

小远始终没有出来。

白白地在那里坐了半天,也默默地等了半天,他怎么能这样?

不说什么事都可以让着自己的么?

这才到了哪儿,他就古板起来,得理不让人了是怎么的?

郁郁的,刚要起身回屋,院门却开了,进来的一老者。

陆芊芊是见过他的,就是那天在驭风苑里看到的那个老忠。

现在想来,当时这个老忠对九九的态度是那么的恭敬,自己还没多想,岂不知那驭风苑定然是九殿下的寝宫了,不然怎么会装饰的那么的豪华奢靡?

“您?”

陆芊芊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好。

那老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点了点头,算是客气,然后说,“这是我们九殿下写的,要老奴送来的。”

接过了他手中的那张纸条。

展开,纸条上只写了几个字,“我在玲珑亭等你!”

玲珑亭,就在玉寒轩前面的花园里。

老忠走了。

他的腰身已经不怎么挺拔了,想来是在宫中待了很久了。

如容嬷嬷那样,在宫中度过了太多的岁月,莅临是非的迂回缠绕,她们的身心都格外的苍老,悲怆。

看看那道小门,它依然静谧着。

心里就很气。

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去见秦寄南。

之前他叫九九的时候,自己和他都是一样的身份,就是见面了,玩起来,也是毫无芥蒂的。

可现在他是九殿下,堂堂王爷,自己在他面前,要怎么自处?

如果要自己像宫里其他的奴才看主子的目光那样去仰视他,那自己宁可不去见他,省了彼此都难堪。

你就那么想当贵妃么?2

只是……

想起他与自己的相遇,又想起与他在一起的快乐,就此放下这份朋友情意,又着实有些不舍。

索性也无事,那就去看看吧。

一个人走在月色里,笼着那种淡淡的光,没了白日里的燥热与喧嚣,整个人的心神都静了下来,静的满世界好似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

一个人的身影默默地伫立在了那亭子里。

幽夜里,他的身影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九……九殿下,小婢子给您请安了。”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真觉得太费力了。

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怎么还没当上贵妃,这就开始练习礼节了?”

他没转身,目光一直在亭子边的那池荷花上。

这个季节正是荷花盛开的时候,满池子的碧水幽幽,扑啦啦伸展了一池子的荷叶,如青碧色的毯子一样,而那些荷花,那些粉嫩的纯洁的花儿,此时微微淡雅,微微娇羞,那么风情自然地在夜色中,仙子一样在那青碧色的毯子上娉婷而舞。

那种摇曳生姿,非寻常花色可比!

“我……”

陆芊芊竟被他这冷言冷语堵得支吾起来。

“你就那么想当贵妃?你不是很清高,说什么自己要寻一处桃源地,安然这一生么?怎么受不了这皇宫奢华的诱惑,你也要迈步青云直上了?”

他转过身,嘴唇边的嘲讽,都浓郁的化作冷笑了。

“你!”

陆芊芊被他这话激得是胸怀起伏,耿郁难以。

“是,我是想巴结皇上,目的就是想做贵妃!为什么不呢?做一个人人呼来喝去的小婢子那里有做贵妃来的风光?小婢子不想九殿下您,一生下来,就注定了富贵命的,你在这宫中呼风唤雨,没人敢对您轻视,您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苦楚?就是付出了真心和人交往,就是和人家以朋友相惜相珍,那又怎么样呢?到头来,还不是被告知,你,小婢子太不自量了,人家是你的主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主子,你算什么?也想攀高枝和主子做朋友,你怎么不问问,你这奴婢的身份,给人家提鞋子,人家要不要?”

你就那么想当贵妃么?3

她情绪激动滴说出这番话,莹眸中的泪水早就簌簌而落了。

她狠狠地用袖子抹了一下流淌在脸颊上的泪。

泪眼模糊里,很恭敬地对着秦寄南施礼,“九殿下,就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小婢子之前的不恭不敬吧,小婢子真的是瞎眼,没看清楚您的尊贵来!这月色真好啊,这样好的月色只适合九殿下您这样身份的人来欣赏品味,小婢子回去了,您慢慢消受!”

她这一转身,因为视线模糊,几乎摔倒。

只不过走出了一步,就被一双手紧紧拽住。

“好你个傻丫头啊,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伶牙俐齿了!什么九殿下,什么王爷富贵,都不算什么玩意的,我就是你的九九,你想怎么叫,想怎么和我闹,我都欢喜啊!”

他的声音里都是急促。

他很后悔,自己刚才说那些话。

从听到自己的皇哥哥说要小婢子也参加选秀,他就傻眼了。

他知道这不是小婢子情愿的。

可是皇上那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只要一说出来,那就是圣旨,无人敢违抗,无人敢不尊啊!

她那么娴雅,那么美,若是被选中……

那自己……

他不敢再往下想,气呼呼地从校场上回了驭风苑。

老忠见他黑着脸回来,问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他也懒得搭理他。

老忠是母亲在世的时候就跟随在自己和母亲身边的老奴,贴身那是一定的。

自己往常对他也是没什么不说的。

可今天他什么也不想说。

能说什么?

难道说自己生气是因小婢子要去为取悦皇上努力?

自己算是小婢子的什么?

不过是朋友。

朋友,就是再默契,那也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