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身过来,目光冷冷地逼近她的脸。
“我没有,没有想要得到他什么,他是一个好人,我只是……”
她怯懦了。
如果是五天前,有人说,你不是个纯洁的女孩子,那她是会理直气壮的回击他的。
可是,此刻,她有什么言辞去反击他?
自己分明是被他在床上整整折磨了几夜了!
清白的身子,清白的品质,早就不复存在了!
呜呼!
她的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你……你何苦?你想要的不过是我的身体,那你就拿去啊,想怎么拿就怎么拿,可你为什么还要摧毁我的精神?”
“你的精神?好笑,一个做小姐的,还有什么精神可言?你的服务精神,就是伺候好我的每一夜……哈哈……”
他桀桀怪笑着,声音干涩而无耻。
她将眼睛紧紧地闭上了。
她的泪,哗哗地在心里流,就那么如滂沱大雨般的倾泻,可是,她却不想流在他眼前,那会让他更得意的!
他扑过来了。
她双目紧闭,心底泛着凉意,周身也是僵硬而冰冷的……
他感觉到她是在用沉默和自己对抗,立时就恼怒了。
“贱人,你就是这样应付你的客人么?”
说着,他的头一低,嘴唇就紧紧地咬住了她的那朵紫色蓓蕾了。
他在用舍尖捉弄着她的蓓蕾……
他的舍尖灵活地游走,沿着她如凝脂般柔滑的肌肤游走,从胸口到小腹,然后是……
她极力地克制,双拳紧握,用心底里最后一道防线与他对抗……
但是,当他的舍尖在她那最为敏感的部位游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嘤咛了。
我不是妖精,求你放了我吧!1
只一声嘤咛就让他得意大笑了。
“好贱人,你不是不想么?”
他纵身于她的身上,威武无比地摇摆着,如同一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魔头,带着一脸的阴邪的狞笑,用他的强悍,冲破了云画那最后坚持的一道防线,一攻千里……
这一夜,凌玄羿是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将她折腾了一夜的。
第二天,云画醒来,惊惧于自己赤身的所在,下意识地跃起来……
幸好的是,偌大的客厅里没有一个人在。
看看满地都是被他扯破的自己的衣衫,她想心里就涌出了一股强烈的悲愤,“无耻!”
她低吼着怒骂。
却是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的咒骂。
用仅有的布缕将自己身上的关键部位给遮掩了,然后她一步步走向了楼上……
等洗好了自己,换了身衣衫,她站在窗边,想要吹吹风的。
却在这个时候,发现就在客厅的外面,就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站了一些人,是冯妈和闽四他们……
原来,他们都是知道凌玄羿在客厅里的肆虐的。
顿时,涌上来的屈辱感如一种火焰将她的身心都给占据了……
不!我不能再这样被他凌辱下去了,不能了!
疾步她就冲到了梳妆台那里,拿了自己的包包就朝着走廊里奔去……
就在经过走廊尽头,倏然传来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老大,早报的那篇报道真的起了作用了,我可真佩服您,表演得就和真的一样……”
这是鬼桀的声音。
“哼,赌石那是需要运气的,我凌玄羿的运气是他们能比的么?他们想和我斗,也得看看老天会不会帮他们……”
凌玄羿几乎是在狞笑了。
“老大,那你看下步我们要怎么办?”
鬼桀在问。
屋子的谈话变成了低低的耳语声……
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云画的脑子里闪过了一偌大的问号。
我不是妖精,求你放了我吧!2
鬼桀说的,关于早报的事情,显然是与自己有关的,早报上用很大幅报道了自己与凌玄羿在名媛珠宝店里的一些事情……
可是凌玄羿说的赌石是什么意思?
他们?
他们又是谁?
如此一琢磨,云画之前那郁愤的心,反而冷清了下来。
看一眼二楼长长的走廊,再看看身边这扇被漆成了黑色的木门,一种惊骇的诡异感涌上了心扉。
她急急地掠过了这扇门,然后下了楼。
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呈金沫子的姿态抛洒在了整个院子里的每个角落。
“阿妈,昨天我看到隔壁雅雅的芭比娃娃了,她新买的,真的很漂亮啊!”
就在游泳池那边,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正在和她妈妈说着话。
她妈妈叫贵嫂,是恒嘉山庄的女佣,云画是知道的。
“芭比娃娃?”
贵嫂将身子挺直了,手里拿着抹布,她正在擦拭游泳池的边缘脏污。
“是哦,就这样大的芭比娃娃啊!”
女孩子很是欢悦地用手比量着那个玩具娃娃的大小。
“那……这是十元钱,洁儿拿去买一个吧!记得,找回的钱,要给妈妈哦!”
贵嫂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元钱。
“阿妈……”
洁儿忽然就一跺脚,用带了哭腔的声音说,“阿妈,那芭比娃娃都要八百多元呢,十元……十元怎么够啊?”
“八百多元?一个布娃娃而已啊,怎么会那么贵啊?”
贵嫂拿着钱的手缩了回来,脸上呈现出了一种痛苦的疑惑,“洁儿,要不等阿妈多做事,赚了奖金给你买,好不好?”
贵嫂淳朴的脸上有了窘顿之色!
“不,阿妈,我不要了!”
洁儿摆手了。
唉!
贵嫂叹息了一声,继而又低头做事了。
“洁儿,你怎么不要了呢?阿妈不是答应了要给你买么?”
云画走过来,弯身问洁儿。
我不是妖精,求你放了我吧!3
“阿妈要拿到奖金,就要加班做事啊,她每次加班,都是白天晚上都在这里忙的,我连着几天都会见不到阿妈啊,我不想她那么辛苦……”
洁儿说着,小脸就绷紧了,眼神里没有了笑意。
倏然,云画的心被洁儿的话打动了。
多乖多懂事的一个孩子啊!
“怎么拿了包包想要到哪里去?”
蓦然,她身后一个很鬼魅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凌玄羿就像是鬼影子一样出现在云画的身后了。
“我……我只是出来走走……”
云画站起身,再看了洁儿一眼,转身朝大屋走去。
一个小小的洁儿都知道为自己的妈咪减轻负担,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一点委屈就想要逃了?
她在心里痛恨自己!
从现在开始,就当云画是死去了的,死去了的云画是没有任何感受的……
“我今天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然后心情很好,不然我送你个礼物怎样?”
他跟在了她的身后,说话的语气似乎没了那些叫做暴戾的东西。
呃?
她站住,没有回头,脑子里在琢磨,他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怎么你不想要?那好,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