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梅的声音哽咽了。
“蓝姨,您怎么了?”
楚晴抬起头,惊愕地。
“不,我没事,我只是有些感动!对了,阿艂呢,这几天我都没看到他,我给他打过电话,但是电话不通,我很焦急,去过明珠花苑了,但是爷爷也不知道,说是出差了?”
“呃?蓝姨,不是您将我要去铵城的事情告诉了他么?”
“我?没有呀,我没有告诉他,怎么他也去了铵城了?”
这下蓝梅吃惊了。
定定地看了楚晴几分钟,她竟笑了,“唉,我就说那小子会喜欢上你的,他说不可能,看来啊,他啊,正在努力地向你靠拢呢!”
“什么呀?他就是去气我的,您都不知道,他在那里,多能惹事!”
楚晴嘟着嘴,有些不满地。
“真的?他一点好作用都没起?他没有前前后后地给你安排好?让你顺顺当当地把事情办完了?”
“呃?蓝姨,您不是也去了铵城了吧?您怎么知道的啊?”
楚晴真太惊奇了。
“呵呵,因为他的性格像极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就是那样一个男人,对于他爱的人,他会保护,会做尽所有他该做的……”
说到这里,蓝梅的眼中显出了一种貌似很幸福的迷茫……
那种迷茫竟凝聚在了眼中,形成了一种浅浅的水雾!
“蓝姨,您……您一定认识阿艂的父亲,是么?”
“我……”
楚晴的问话,蓝梅还没回答完,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嫣慈师太走出来了,她冷眼看了一眼蓝梅,冷冷的一声,“认识,她怎么会不认识呢?她如果不认识,那世界大概就太平了!”
啊?
嫣慈师太,您这是……
☆、你要是爱他,就该抱抱他!18
嫣慈师太,您这是……
楚晴被嫣慈师太的话给弄糊涂了,听她的语气,她似乎也认识阿艂的父亲,而且,她和蓝姨之间,她们……
“小晴,我做事去了……”
蓝梅没容楚晴再问,就悄然离去了。
“啊?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只剩下了楚晴站在那里,一头雾水,万种不解。
楚晴是在快中午的时候接到了艾龙的电话的。
他说,“少夫人,我们少爷出去办事好一会儿了,也没回来,我能预料到他今天的情绪不会太好,您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楚晴其实明白艾龙话里的意思,只是她有些郁闷,从机场一出来,夜枭艂就上了艾龙的车子走了,竟没有问问要不要和自己一起送嫣慈师太去医院,他很清楚,常若怡在医院里,只要自己一出现,她就会像是竖起毛发的刺猬一样……
“他能有什么事儿?艾龙,你不用管了,没事,他会回来的!”
说完,她就将电话挂了。
才不管你呢!
你都不管我!
她有些任性地想着……
嫣慈师太回来了,她手里竟拿着一朵棉花糖……
“师太,您这是……”
楚晴惊愕中,阿宁没有醒过来,师太的棉花糖是给谁的?
“可怜他一直没有得到别的孩子那样的甜蜜的童年,我真的很歉疚,我是个罪人!”
嫣慈师太说着,就推门进去了。
棉花糖竟是给阿宁买的。
师太这是想要昏迷中的阿宁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童年快乐吧?
唉!
人生是个悲剧!
还是第一次,她感觉某位悲剧作家的这句话,真的是万分正确的。
倏然,电话响了。
“喂……”
她接了,因为感动,鼻息里有点鼻音。
“臭丫头,你在哭么?”
电话里传来夜枭艂带着嗔怪的关切。
“你能不能想我点好儿啊?天气这样晴朗,阳光这样灿烂,我为什么要哭?”
她任性地对着电话喊起来。
“呃?还是在闹情绪了,怎么了?”
这次他的话气缓和下来了。
“我……没事,对了,公司里那么忙,你又跑去哪里了?害的别人到处找?”
“到处找?哦,又是艾龙给你电话的吧?这个臭小子,他就以为我夜枭艂离开你,就不成了呢!”
“你……你是谁?我是谁?我们两个人之间扯得上神马关系么?”
楚晴被他语气里那种嫌恶给惹怒了。
“你……臭丫头,你就怕我和你联系在一起,怕我这个恶魔沾污了你天使的清白,是不是?”
他也有点孩子气的恼了。
“是,我就是这样想的,你这样的恶魔,就配赵明珠那样的妖精,怎样?你去找她吧,你的小妖精正在等着你呢!”
情绪极坏的楚晴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这些怒火都给发泄出来了。
“对,我现在就是去找她的,艾龙没告诉你么?她回乡下了,我担心她的生活,我是给她送钱去的,公司里再怎么没钱,我都是心疼她的,就是不想让她过得不好,懂不?臭丫头,你快去看你的小白脸情人吧,他在喊你的名字了……”
☆、你要是爱他,就该抱抱他!19
你……
楚晴还要想说什么,夜枭艂那里却将电话挂了!
恶魔!
你就是个恶魔!
楚晴双手握紧,在墙角那里低声地怒吼着……
但是陡然间,她觉得浑身无力,就是那电话的重量她都不能承受了。
她的身子软软地落下去,在那枚手机掉到地上的时候,她的身子也紧靠着墙壁,跌坐在那里了。
他……和她才是一对!
自己不是很清楚么?
他去找他的未婚妻,这有什么奇怪么?
楚晴啊楚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啊,他只是爷爷的孙子,只是爷爷的孙子……
她默默地在口中呢喃着……
医院走廊里的灯,就是在白天的时候,也是亮着的,那种亮光惨白而摇曳……
冥冥中,亲情真的能化腐朽为神奇吧!
就在嫣慈师太到来后,她连续三天一直守护在了费以宁的病床边,这三天里,她水米未进,身形都瘦削如灯枯了。
“素清,你不能这样苦熬自己的身子啊,你得吃点东西吧,实在是吃不下,哪怕你喝点东西也成啊!”
费建设放弃了所有的工作,也一直留在了特护病房的外面,几次地劝解嫣慈师太。
但回敬他的,都是嫣慈师太的冷若冰霜!
“费伯父,我看您不用对那个尼姑这样好了,她就是一个不知道好赖的人!”
常若怡看不下去了,对费建设说。
“……”
费建设没有说话,却瞪着眼珠子,狠狠地剜了一她一下……
呃?
我说错了么?
常若怡被他眼神里的怨毒给惊到了。
从自己认识这个费伯父那天起,他对自己都是温和的,甚至带了那么一点讨好的意思,还从来没对自己这样瞪眼珠子呢?
“素清,你看看啊,这是你喜欢吃的蛋黄汤……”
费建设端着一个保温壶,在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