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的恶人
“你敢!”
一边的秦傲天越听越不是味儿了,他几步过来,想要教训屋子里的丁夙夙,眼看着就要成为自己的太子妃了,她却在这样的夜晚里,勾引别的什么男人?
哪怕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叔叔也不行!
“哼,我怎么就不敢!”
丁夙夙白他一眼,哐当一声再次把门给关上了。
呵呵!
“好了,你们就闹腾吧,九叔啊,年岁大了,经不起和你们一起折腾了!”
说着话,秦非凡缓缓地走出了龙瀛宫。
“太子,我们也走吧?”
那边的素雅很是乖巧地靠了上来。
“走个屁走!”
秦傲天一下子就甩掉了她的手。
嘴里骂了一声,心里就气,自己前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恶人了,得到了今生的报应,不然老天怎么会把如丁夙夙那样的女子送来自己身边呢?
他悻悻地走了。
“太子,您怎么了啊?”
他身后素雅先是一愣。
而后恨恨地瞪了丁夙夙的屋子一眼。
便小跑着追秦傲天去了。
夜色依然是夜色,不会因为谁的快乐,谁的郁闷,它就停滞不前!
第二天,丁夙夙他们刚回去,慈安宫那里就来人了。
小太监说是太后请夙夙小姐过去,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呃?
丁夙夙有些踯躅。
她对于这个长相和自己的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是又敬又怕的。
每次走近她,自己都是带着对母亲的那种向往而去。
但是似乎在她的眼眸里看不出一点见到自己女儿的惊喜!
也许母亲死去后,投胎到这里,做了太后的。
那么自己要怎么面对她?
简单地梳洗了下,她没让小红给自己弄得满头都是珠宝钗凤,只是让那柔顺的秀发自然的垂落在了肩头,然后,又挑了一枚最花样最简单的银簪子,斜着将一绺儿头发在后脑处别住了。
被男人上,被男人欺凌
如是从镜子看过去,她面色白嫩,低眉后羞怯就莹然脸上,双颊红艳若夕阳下的霞光冉冉。
而头上的那三千烦恼丝,也是随意地在风中飘舞,好似正在把烦恼忧伤,都挥散去了任意的空间一般。
“主子,你好美啊!”
小红由衷地赞了一句。
丁夙夙淡然一笑,然后拉住了小红的手,“你啊,个甜嘴的丫头!来,这是我赏赐给你的!”
她从那首饰盒里取出来了一枚朱钗,钗子是金制的,图案精美别致,最惹眼的是,在那钗子的末端镶嵌了一枚硕大的珍珠,看去,若晶莹剔透般可喜!
“这……小红不敢要!”
小红一脸的惊喜,却接连摆手。
“傻丫头,你又不是偷的,抢的,是我给你的,你怕什么?”
丁夙夙被她的行为惹笑了,看她手脚利落,做事认真,其实不过是个女孩子,胆子就针鼻那么小!
等丁夙夙来到了慈安宫的时候,早有奴才报进去了。
“快快让她进来,这个丫头啊,可是个鬼灵精!”
屋子里传出来容臻太后爽朗的笑声。
“是啊,太后,您的眼光不会错的,这位夙夙妹子是挺招人稀罕的,不然先皇能选定她做太子的爱妃么?”
说这句话的人声音有些陌生,应该不是自己认识的。
接着又有别的什么人在哪里小声说着什么。
“弄这些人来这里干嘛?想开自己的公审大会?”
丁夙夙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她性子也算是倔强的,信奉一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莲步轻移,她走了进去。
登时,她就被进逼过来的目光笼住了。
那些目光里有愤恨,有嫉妒,也有艳羡,简直就是无所不见,无所不及!
丁夙夙心说,真佩服这些女人了,好像生下来,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用自己灿烂的生命来等待一个男人的到来,在这样畸形的观念里,被男人上,被男人欺凌,那好似都是天经地义的。
自私的欲望独舞
丁夙夙心说,真佩服这些女人了,好像生下来,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用自己灿烂的生命来等待一个男人的到来,在这样畸形的观念里,被男人上,被男人欺凌,那好似都是天经地义的。
一句话,后宫里,不管你女人是不是有快感。
皇上、太子想要纵情就纵情,不顾及自己身下女人的丝毫感受!
妃子们管皇上的这种自私的欲望独舞,叫做是宠幸!
她们眼巴巴地盼着皇上对自己的宠幸。
哪怕是一辈子没有快感。
她们也愿意仰面躺在皇上的身下。
忍受那份无聊的肌体摩擦!
“夙夙,快过来让哀家瞧瞧,啧啧,这小脸蛋,那肌肤真的是弹指可破啊!”
说着,荣臻太后的手就顺着丁夙夙的面颊滑下。
丁夙夙的周身立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后,您叫夙夙来是……”
她稍稍地退后了一步。
然后腰身一弯,略略施礼后,问道。
“唉,说来也是哀家命苦啊!”
她很莫名地就叹息起来,而且说着这句话,那眼里就是泪汪汪的了!
“太后,您怎么了?”
旁边的梅寒凌殷勤地问。
“唉,哀家只是想起了先皇了,先皇多英明神武的一个男人啊,他治理国家的几十年,是龖洛国最鼎盛的时期,远的不说,就是泰兰歌城中,百姓们安居乐业,人人有饭吃,有银子花,甚至达到了夜不闭户的程度了!那时的情形是多么的让人难忘啊!”
说着,太后竟真的抹起眼泪来了。
“哎呀,太后,您是不是有什么……”
丁夙夙在意念里,觉得她一定是想要自己劝解秦傲天的,让他要努力国事治理,做个如他父皇一般的好皇帝!
“看看吧,你都看看吧,这些奏折上都写了些什么?”
容臻太后说着,就把桌子上自己眼前的那一摞奏折推到了丁夙夙面前。
追悔莫及的事情
丁夙夙下意识地瞄了那最上面的一张奏折里的内容,说的是,太子行为不端,拿着国库的银子,时常去泰兰歌城里的赌坊、青楼游玩,实在是有失龖洛国的体统,让天下百姓耻笑了。
这样类似的折子还有几份。
无非是列举了秦傲天自当上了太子后,就飞扬跋扈,先皇过世后,他更是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不是去戏耍青楼的名妓,就是在后宫里和些伺候他的宫女们不清不楚。
看完了这些,丁夙夙不由地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按照这些奏折上说的,一旦秦傲天被人查出来,他是一直在盗用国库的银子,那可是天大的罪过,这个太子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那都是悬着的呢!
“唉,傲天这个孩子啊,都是被哀家给惯坏了啊!他很早就没有了娘亲,是哀家一手把他带大的,他的父皇呢,又英年早逝,所以,哀家体谅他心里的苦楚,就对他多了些溺爱,谁知道,他竟依仗着哀家对他的宠,做了太多让哀家伤心,却又追悔莫及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