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面上都带着一种近乎绝情的漠然,似乎他们都没有了任何感觉了,也听不到落篱说的话。
秦世尧,你个暴君,你哪里去了啊?他们要杀了你的儿子啊!
落篱愤怒地仰天长呼。
话音刚落,天空中就响起了谁得意的狞笑,哈哈,你就等死吧,你和你的儿子,还有那个秦皇,你们都要死,也都会死的……
北越要亡国了,就要是我们的了!
这个人的笑声如一种恶魔的萧音,尖利肃涩,非常难听。
不,不要啊!非凡!非凡!
落篱的心里都是绝望,眼看着那火焰将非凡那弱小的身子给吞噬了,她周身一个激灵,就被吓醒了。
清早一起来,落篱就忙不迭地跑去了东宫。
“太后,求您了,不能让孩子继位啊,他还小,他不能担起这样的重任,这个举动会毁了他的一生的,而且那个芸妃,她并非您看到的那样善良啊……”
落篱扑到了在了容臻太后的面前,声泪俱下地祈求。
“你……篱儿,你……你怎么在背后说芸娘的坏话呢?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耀祖身体里的寒气发作,周身都是寒冰般的冷,是芸娘一直用自己的身子给那个孩子温暖,这才保住了孩子的性命,而你呢,却在一大早起来,说她是一个自私邪恶的女人,你……你怎么能这样呢?难道尧儿看错你了么?”
诡秘事件背后的风云迭起!34
哪知容臻太后闻听了她的话后,怒不可遏。
啊?
非凡……啊!不,是耀祖他病了?
落篱三魂都要吓掉了。
“回太后老佛爷,芸妃娘娘刚刚晕过去了!”
一个宫女急急地赶来报信。
什么?
快传御医!
容臻太后再也顾不得和落篱说什么,起身,就直奔后室专门为耀祖准备的卧房!
落篱的心都要碎了。
她跟着容臻太后就奔到了后面的内室。
只见那摇篮里躺着的非凡此时面色已然是恢复了红晕,白里透红的一张胖乎乎的小脸上有了笑意了。
而趟倒在一边床上的芸妃,此时却是双目紧闭,脸色青灰,显然是受寒的一种征兆。
她……她怎么会忙着救非凡呢?
她到底是怕非凡不能继承皇位,他们就失去了一个傀儡皇帝?
还是真的想要挽救一个可爱孩子的生命?
一时间,落篱似乎有些狐疑了。
她知道,芸妃很清楚,这个孩子并非是七祺的,非凡他就是秦世尧的亲生骨肉,过去孩子就是她的眼中钉,她是一直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啊!
可是今日……
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日暮宫,素素已然将饭食端了过来。
落篱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非凡的病是好了。
可是,落篱觉得自己陷入一种茫然里了。
秦世尧没有消息,七祺离去了,而非凡呢,却在别人的呵护下,成为了别人垂手可利用的一个政治场上的工具!
自己这是怎么了?
真的如丽妃她们咒骂自己说的那样,自己是一个祸水么?
没有吃饭,一个人步出了日暮宫,缓缓地走在了后宫的石径路上,脑子里就像是过电影一样,不断地闪过这样那样的镜头,从自己刚刚穿越过来,到后来认识了这样多的人,一直到现在……
一时无意识地,她不知不觉地就走出了日暮宫的范畴,走到了一处小院外……
诡秘事件背后的风云迭起!35
一时无意识地,她不知不觉地就走出了日暮宫的范畴,走到了一处小院外。
那是一个不很大的院落。
院落的门也是一般的木质的。
门上没有任何烫金的匾额,显然这里不是任一位宫里主子的寝宫。
她无奈地笑了笑,心说,自己怎么走到了这里?
刚要转身回头,忽然一阵压抑着的哭泣声,就从那院子里飘了出来。
哭声很是悲戚,很是绝望。
是一个女子的哭声。
隐隐的似乎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
是谁在里面哭?
落篱心下一动,脚步就再次转过,朝着那个小院子里走去。
远门是被关闭着的。
站在了院门外面,清晰传出来的就是一个女子的哭声。
落篱犹豫了下,还是抬手敲了敲那门,“请问,有人在么?”
呜呜……
院子里的人依然在哭。
“有人在么?”
落篱越来越觉得那哭泣的声音真的是很熟悉。
可是情急下,又想不起来,那种声音到底是属于谁的?
“谁啊?”
院子里的人似乎是强忍住了哭声。
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了一句。
凝香公主?
这个时候,落篱终于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凝香公主的,这里难道是洗衣房?
“是……是篱儿么?”
门内的那个女子的声音倏然激动起来,随后就是一阵疾奔过来的脚步声。
“篱儿,是你么?是你来看我了么?”
随着那门被打开,一张满是憔悴的脸容呈现在了落篱的面前。
面前的凝香公主清瘦得几乎是一阵风就能吹跑了。
曾经一双含羞带媚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如一处干涸的潭水,没有了亮光,只是幽深,只是深邃!
“凝香公主,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落篱被她的样子惊了一跳,心里的隐痛也就倏然席卷了过来。
诡秘事件背后的风云迭起!36
落篱被她的样子惊了一跳,心里的隐痛也就倏然席卷了过来。
“篱儿啊,我……我……”
像是被人揭开了自己心灵深处的伤口,凝香公主身子一个前趔,就扑进了落篱的怀里,压抑不住的哭声,也骤然而起。
“凝香公主,你……别哭啊,别哭……”
落篱抱着她,她的身子真的单薄的不成样子,全身上下都是瘦骨嶙峋的,落篱真的很震惊,是怎样的悲怆与磨难,会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变得如此的憔悴,如此的凄凉?
“篱儿,你怎么会来这里?”
等情绪稍微镇静了下来的时候,凝香公主擦干净了脸上的泪,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篱儿,真对不起你了,当日害你受累,我……”
“公主,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忘记了么?姐妹啊!”
落篱笑着替着她拂过了额前的头发。
此时的凝香公主身子很单薄,算算日子,她的孩子大概早就生下来了吧?
“公主,孩子呢?还有阿生呢?”
原本凝香公主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了,眼里的泪也不落了。
可听落篱这样一问,登时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了,“孩子,我的孩子啊,还我的孩子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