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倒没什么?
反正回现代无望,罗强也不爱自己了,死了倒一了百了了。
但自己不能牵累公主啊!
想到这里,她柳眉倒竖,直视秦世尧。
“落篱的行为和公主无关,你若是一个明君,你就不要牵累到他们!”
“呵呵,现在你想起为别人着想了?你不觉得晚点了么?你的行为怎么就和她无关?她是你的主子,奴婢犯错,那是主子监管不严,你想要给她开脱罪孽,朕看你还是省省吧!来人……”
秦世尧嘴角的笑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肃的杀气。
“是,皇上!”
立时从门外就走进来几个侍卫。
“将凝香带出去,杖责50!”
秦世尧冷冷的。
“啊?皇上饶了凝香吧,凝香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篱儿的癫狂和凝香没有关系的,皇上……”
凝香公主骇然的大喊起来。
那泪也就扑簌簌地落下来,目光看过去,“阿生,阿生……”
你个混蛋,没人性!7
那个阿生也怕了。
几步跪爬到了秦世尧的脚下,“皇上,真的不关公主的事儿,篱儿疯了,她今天早上还喊奴才叫罗强,说什么罗强是她的心里的人呢,皇上,求您了……”
“是么?罗强?这样说来,你是有了心上人了?”
秦世尧一把揽过了落篱。
一双似铁钳的大手,紧紧地制住了落篱的脖颈。
“说,他是谁?”
落篱银牙紧咬嘴唇,瞪着大眼睛看着秦世尧。
那眼光中都是无限的藐视与愤恨。
“你说不说?”
秦世尧的脸上神色青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落篱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了。
她脑子里空白起来,似乎身子也轻飘飘的了,如那云。
“对……他是……是我的男人,我……我爱的人……”
艰难地落篱吐露出了这几个字。
然后嘴角就是凄然的笑,“暴君,你杀了我吧……”
“你想要死?”
秦世尧手上力道一松。
“朕偏不让你死,你是朕的,你的性命只能是朕来索取!”
我是你的?!
落篱闻听了哈哈大笑,笑声里都是惨烈。
竟导致喉咙里一阵酸麻,然后就强烈地咳嗽起来。
“都楞着干嘛?把凝香拖出去打!”
秦世尧恼了。
大概他长这样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冷然的拒绝。
这对于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来说,那是莫大的刺激。
果然他在这刺激下要狂啸了!
“皇上,饶了凝香吧,皇上……”
门外传来凝香那凄厉的呼喊。
她自幼出自皇家,一直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那身子娇贵的,怎么挨得起板子呢?
“暴君,你要是敢动公主一下,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落篱的嘴唇都咬出血来了。
那血滴就滴落在了她白色的衣襟上,宛若盛开了一朵美丽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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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朕倒是想要看看,一个人怎么就撞死的?”
说着,秦世尧脸上带着很是玩味的笑,看着落篱。
“暴君,我恨你!”
这五个字说完,落篱怨毒地看了秦世尧一眼。
然后身子一旋,就冲着旁边的那堵墙壁撞去。
哎呀!篱儿!
是小康的声音。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在这时,他们的眼前人影一掠。
紧接着就是落篱奋力挣扎的声音,“暴君,你让开,我不想活了,啊啊……”
万没想到,自己竟撞在了一堵柔软的墙壁上。
那堵墙竟是暴君秦世尧的胸膛。
被他紧紧地拥住,耳边是他鬼魅的声音。
他说,“你个臭丫头,你就那么讨厌朕?哼!你越是想要离开,朕越是不让你得逞!”
落篱愤然抬眸。
“暴君,篱儿只要有一息偿存,就会离开这里,你就是笼子,也关不住翱翔之鸟!”
“贵德子,传旨下去,让篱儿侍寝!”
秦世尧无比邪魅地压低了头,嘴唇贴在了落篱的耳际,他说,“你早就印记上了朕的痕迹,想跑?没那么容易!”
什么?侍寝?
落篱猛然一震,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那暴君嘴角的讥讽分明在说,她没听错,他说的就是此刻,他想要自己!
“不!你混蛋,流氓!我就是死也不从!”
落篱真的要疯了,哪里有这样无耻的皇上?
刚刚还以死相逼,转瞬,就要掠夺别人的真挚?
“你不从可以,既然你死不成,那你就看着凝香挨板子好了,凝香可是位公主,那板子哦,可是……啧啧,很硬的……”
秦世尧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神却很是阴险地盯着落篱。
那意思,行啊,你不侍寝可以,但是凝香却要因你而死了。
你害死了你的主子,朕看你怎么和漠远国人交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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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落篱真的是要咬碎了银牙了。
但是她转眼看到了一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公主。
还有阿生,那个酷似自己男友的人。
这会儿正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看着自己、
好像在质问,你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要害死公主么?
落篱的心颤了。
“放了公主!”
她的目光冷了下来,冷的如冬季夜里屋檐下悬挂的那串冰棱儿、
在月光的幽幽映照下,闪着冷冽的光。
“哼!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秦世尧不屑地说了一句、
然后揽腰抱起了落篱,径直朝着屋子里走去。
众目睽睽下,自己向一个无耻的男人低下了头、
想想他那丑陋的身子激将要在自己的身上驰骋,落篱的心就恨得发狂!
“皇上,那凝香公主……”
他们的身后贵德子在小声地询问。
“放了,都滚,该干嘛就干嘛去!”
秦世尧头都没回,进了屋子,随手将门合上了。
“皇上……”
凝香公主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样狂乱的一幕?
自己才是被接来的和亲公主啊?皇上他怎么能和自己的丫鬟?
她的泪,再次一滴滴的落下。
“公主!”
阿生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
阿生!
她喊一声,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唉!
苍天这不是在捉弄人么?
正主儿在这儿,可屋子里上演的却是替身的活儿啊!
进了门,秦世尧将落篱扔在了床上,用扔这个字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
因为落篱很清楚滴听到了自己的身子和床板撞击发出的脆响声。
如那种新鲜出炉的青花瓷破碎了一样的声音。
暴君!
她克制住了要惊叫出声的痛,恨恨地用眼睛瞪着秦世尧。
同时她的心里也在惶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