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奇的,在这个风情园里,竟伫立着一座塑像。
好像是那个庙宇里的金身菩萨一样的金身塑像。
用睁大的眼眸看了个仔细,这才搞清楚了,那个塑像的原身是秦赢天。
这个塑像是在园里的一个亭子中的,他的衣着就如平日里的秦赢天一样,锦绣华服,灿灿金冠,更兼得了一脸的霸气与傲然。
塑像是栩栩如生的,站在这个亭子外面,我有种压抑感,好像它就是秦赢天,正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讥讽在注视着我呢。
一个邪魅的男子1
他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也不孤单,他的周遭还有几个塑像,都是他的臣子的模样,他们像是正在谈论着什么愉快的话题,表情都是愉悦的。
也是,在这样秀美的环境里,难不成秦赢天还能说些什么杀戮残害吗?
看了一会儿,蓦地就对他眉目中的讥讽很是恼火。
这一恼火就勾起了我之前对他的恨意了。
我在地上捡拾起了一枚小石子。
然后四下里瞅瞅,周围没有一个人,很静。
一个闪身我就进了那个亭子了。
冲到了秦赢天的塑像边,我就用手里的小石子就在秦赢天的塑像上刻画起来。
我可不是什么名家手笔的绘画篆刻工匠,我的刻画凌厉地走过,在那个貌似丰神迥异的秦赢天塑像的心口的位置划了一个圈圈又一个圈圈。
哼,再叫你坏,再让你暴戾!
画个圈圈诅咒你!
我嘴里小声嘟囔着,手下一点也不放慢,直把那个秦赢天的塑像身前划得是线条杂乱。
塑像的外身是金做的,很是坚硬,所以,就算是我很用力的去刻画,也难以真正地破坏那个塑像,不过是在自己的怨恨心理上,得到了一丝的泄愤罢了。
使了半天的坏,我的手指都累了。
手里的那个小石子也是颓然落地。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怎么你累了?”
我大惊!
是谁?
我心里很清楚,在那个以君主为天子的古代,一句对君王污蔑的话都能招致杀人之祸,更不要说是在皇帝的塑像上画个圈圈诅咒了。
身后,那个声音转变为一种很带戏谑性的冷笑了。
我蓦地转身。
眼前是一个男人,准确点说是一个长相瘦弱,但眉眼还看的过去的男人。
他身上的衣着还算不错,和秦赢天比起来,自是没皇上的宏大锦绣,但也算是衣冠楚楚。
一个邪魅的男子2
只是他此刻望我的目光是有些异样的,表情里的愚弄意味也很浓,好似他的面前站了一个刚表演过剧目的小丑一样,他正在用评判的心在为这个剧目打分。
换句话说,那德行就好像他操着对我的最后论定,我的下步走向由他决定一样。
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有点不耻,这我承认。
我是个善良而诚实的人,这点我也承认,所以在他刚出现在我视线的那一瞬间,我霎时惊呆。
但他神情里那一览无余的嘲弄,让我又清晰起来。
只要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不是秦赢天,那我有什么可怕的?
看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就算他说出了我刚才的行为,那他有什么证据说那些刻画在秦赢天塑像上的线条是我留下的?
我又没在那里刻上“茗烟到此一游”。
这样一想,我的心就定了下来。
“你是谁?哪里来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决定先发制人。
“呵呵,你倒先嚣张起来了,这脸皮很是有厚度啊!”
那个男人很是阴鹜地笑了。
“你!”
我有点心虚,但声音还是强忍忐忑的。
“你什么你?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对我们的皇上如此行径?你是不要命了吗?”
他神色一变,目光里全无玩笑了。
我知道坏菜了,他是都看到了。
但我说,“我怎么行径了?你让开,我要回去。”
“哼哼,你怎么行径?你现在想装糊涂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这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你要回哪里?我看你是哪里也不要去了,就等着被关进天牢,等着杀头吧。”
那个人嘴角漾起了一种笑。
很奇怪的在他这种不怀好意的笑里,竟恍惚带了些似曾见过的熟悉。
他是谁?
他那笑里的嘲讽,怎么就那么酷似一个人?
一个邪魅的男子3
疑窦重重,我心里有点怕了,再怎么我也不想被关进天牢,古装电视剧里,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里有很多的老鼠、蟑螂,那里还是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子里,成天都是臭气熏天的。
想着,我就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怎么?你怕了?”
他嘴角的笑更浓了。
“你……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你赶紧让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拦在我面前?”
我有点急了。
心里想着,要尽快离开这个亭子,只要远离了这里,那就没事了。
“你不过就是一个北凡公主罢了,又不是什么老虎,你横什么?是做贼心虚了吧?”
那个人很轻易地就说出了我的身份。
我真的有点惊了,他到底是谁?
“既然知道我是茗烟公主,那就赶快让开,我要回别院去。”
我的语气依然强硬,但内心里的坚强已经有点绷不住了。
“别院你是回不去了,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
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说。
“大胆,你想做什么?本公主现在就去见皇上,告诉他你无礼于我,让皇上制你的罪!”
“见皇上啊?好啊,走,我正有此意呢。到了皇上跟前,我要说说有人在他的塑像上乱刻乱画,而且还嘟嘟囔囔地骂皇上呢,这是什么罪呢?你想想皇上一怒之下,会不会马踏北凡,杀了你的父皇呢?啧啧,茗烟公主,你可真是很了不得啊,祸害了整个北凡,那些无辜的百姓都得死,这都归功于你啊!”
哈哈,他开始大声地笑起来。
他的笑声很响,惊飞了一遍树上的鸟儿,就是花丛里的蝴蝶,也是战战兢兢地飞走了。
“你……你……”
我有点语无伦次了,我说了,自己想做美丽的红颜,可不想祸水任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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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证据说那些刻画都是我做的?”
关键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判定一个人的罪名,那是要有证据的。
这里是古代,他一无摄像工具,二无证人,光凭他一个人诉说,恐怕那是不能怎么样我的。
“你真的觉得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吗?”
他很是狡猾地对我说,边说还边四下里扫视着。
怎么这里还有别的什么人?
我惊愕了。
让我魂飞魄散的是,就在他的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的笑更得意了,看我的眼光简直就如狼见到了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