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告退!”四年退身,离开。
“公主,您要去么?奴婢怎么觉得有点蹊跷啊?”
吉祥大概也是被四年的恭敬态度闷到了?这不像是要找事的态度啊?
“为什么不去呢?再说了,太后要我去,我能不去么?”
我换上了一身衣衫。
走在了去太后寝宫的路上,我在想,太后能和我说什么?
不过,也隐隐地感觉,她要说的一定是和秦赢天有关的,她是一个做母亲的,关心她的皇儿天经地义!
见到容臻太后,我吃了一惊,不过才几日不见,她人就消瘦了,神色也是颓然的,眉心凝结在一起,似乎有什么难言的苦楚在心。
“茗烟见过太后!”
我施礼道。
“茗烟啊,你快过来坐,哀家等你很久了。”
她急忙对我说。
这……
宫里是有规矩的,就是贵妃主子那也是不能在太后面前撒野的,地位有尊卑,自己怎么能和太后平起平坐呢?
四年看出了我的疑虑,赶紧搬来了一张椅子。
我这才轻轻坐下。
“唉,事到如今,哀家怎么还顾得了这些礼仪啊?”
太后叹气了。
事到如今?
我心一沉,总觉得太后要说的,可能是我很震惊的事情。
她神色凝重到了肃杀的地步了。
迎着我疑虑的眼神,她说,“茗烟,你见过皇上了么?”
“回太后话,茗烟只是在刚回宫的时候见过,之后就再也没有……”
我神色有点怏怏,那个秦赢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都沉迷到了女色中了,这也太不像个明君了!
“唉,你有没有觉得……”
太后说这里,语气有点沉。
风云突变,谁主浮沉?7
觉得什么?
我继续等她未完的话。
她定定地看着我,“有没有觉得皇上有点怪异?”
怪异?
我心念,怎么会不怪呢?说是为我回来的,可是却见也不见我?
再说了,边疆还在打仗,他倒好,流连起龙床上的风情了,置天下百姓和他的将士们于不顾,这是他的为人么?
“那孩子一直都很孝顺,也很听哀家的话,可是这次怎么也不肯见哀家了,哀家几次去,都被挡在了龙啸宫外面,说是他要静修!前方还在打仗,他修什么?”
容臻太后话里有不满了。
他竟连太后也不见?
我心也疑窦重生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容臻太后对着那四年公公一使眼色。
四年公公立刻就心领神会,他招手让那些奴才们都下去了。
然后他自己也是退了出去,并把门给随手关上了。
“太后,您……”
我的话没完,她就摆手制止了我下面的话。
她很是警觉地看着我,一字一句说,“宫门也关闭了,之前的令牌都不好用了,只有四王爷的手谕才能出宫,这你知道么?”
她的声音是刻意放低的。
我点头,“是的,茗烟知道。”
我说起了,之前我的病,和那宫外的药的来历。
“茗烟啊,你是个灵慧的女子,你不觉得这事有太多的蹊跷么?”
她问。
是啊,我怎么就不觉得?
可是这蹊跷是怎么来的?
“茗烟,哀家叫你来,就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她突然态度直转,一脸的慈爱与恳求。
看着她的脸,我就好像看着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做母亲的表情,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们是会赴汤蹈火的。
“太后,您请吩咐吧,茗烟听您就是,您万不能用恳求二字,这是会折杀茗烟的!”
“不,茗烟,此事也只有你能帮到哀家了,可恨那个娇俏,这会儿只顾着眷恋宠爱了,早把哀家的话当耳边风了!也只有你,只有你才能拯救这后宫了!”
风云突变,谁主浮沉?8
拯救?
看太后神色凝重,我有点忐忑,这后宫看来是真的不平静了,许正暗暗蕴藏了波澜壮阔呢,只是我有能力像太后说的那样,力挽狂澜?
容臻太后示意我把耳朵俯过去,她在我耳边细细说了一番。
我抬头看着她,“太后,真的可以么?”
“恩,可以,为了皇上,哀家必须要这样做!”
她转头看看我,“哀家也看出来了,你是个能担大事的孩子,哀家相信你也是对皇上有感情的,不然你也不会再次回来!所以,茗烟啊,你一定要帮哀家,帮哀家也就是帮皇上,好么?”
她说到了再次回来,我想解释说,再次回来可不是茗烟的自愿,那是被那个带虎面具的人强迫的。溜-达电子书论-坛
但看看太后很是沉重的样子,我什么也没说。
其实她说的也不都是没道理的,从心底里讲,我对那个暴君,不能说是没感情,我是个现代女子,现代人是一夫一妻制的,自然他夺了我的清白,在很大程度上,我当他是自己的男人!
只是我也知道我这样的感觉是很可笑的。
他并不只属于我一个人,这是天下人皆知的,可惜我还在那里期期艾艾地期望他心中只有我!
明知不可能而为之,这就是女人对待感情上的愚蠢!
这天晚上,夜风很清爽,就是那月色也是淡淡的。
我穿上了那件七彩流云裳,然后化了一个淡淡的妆。
吉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她想知道我这是要做什么,可她又很是清楚她的身份,所以她并不问,只是那么望着我。
我想和她说点什么的。
但是,我隐忍了,我不知道我这次是不是能真的成就了一些事情,如果不成,我不想牵累她。
这个时候,四年公公来了,说是太后有请。
我转身出去的时候,吉祥喊了声,公主!
我回头,说,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风云突变,谁主浮沉?9
她对我笑,但眼里含着泪。
不知道是不是她和我有心电感应,她这是知道了我的心思,在我忧心忡忡。
我掉头走了。
四年直接就把我带到了龙啸宫外。
此时容臻太后也已然在那里了。
见到了她,我施礼,想要说什么,但是太后摆手,示意我别说话。
已经有人进去传话了,说是太后驾到!
时辰不大,就有奴才出来说,皇上在静修,不见他人!
“哀家是她人么?”
容臻太后震怒。
“四年拿来!”
她这一声令下,那边的四年手里已多了一物,是一枚宝剑。
我这时候才发现,今天晚上的容臻太后身着凤袍,头戴凤冠,神色威仪,她举起了手里的剑,对龙啸宫的奴才说,“让你们皇上出来,不然哀家手里这柄剑上打皇上,下打臣子,那可是先皇御赐,他若再不出来,那哀家可就要硬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