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里的光,都是疯狂的。
但他仔细打量过去,他的目光里还是有异样的。
那表情既不屑,又愤然。
好似在说,你个臭女人,我要征服你,让你成为我手中的小猫儿……
而他身下的坠儿此刻却是全无他念。
一直在那男子的狂野中享受一种欲望被擒住。
然后被操纵,被肆虐的滋味。
那是一种,又痒,却又时时渴望快感的滋味。
“混小子,你……你好力气啊……我,哎呀,我……好……啊!”
她的身子被狠狠地撞击。
而她却在这种狠毒的撞击中,丝毫没有痛感。
甚至半挺起了身子,迎合,再迎合……
一个偌大的石屋子里,充斥着一种淫浪而放肆的情爱欢畅……
几个死士把丁夙夙带到了另一间石屋子门前,然后站住,“公主,您请进吧……”
丁夙夙朝里面一看,这是一间和自己之前住过的那石屋子差不多的屋子,只是不知道怎么,屋子里有些诡异,就好似一些什么神秘的小东西,在屋子的上空飞舞着,狰狞着一般。
她有些犹豫地站在门口。
“公主,您请进吧,坠儿姐说了,你进屋前把药丸吃了,必然是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的,您放心好了!”
那死士以为她是害怕,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漾着的是嘲讽与不屑。
“好了,你们忙去吧,我会让公主进去的,那个秦傲天这会儿应该也到了洞口处了,你们去引他来好了!”
向景珀说。
邪王一怒为红颜!16
“这……”
那死士显然有点踯躅。
“这什么这?我是狂爷派来的使臣,这个难道你们不知道么?就是你们坠儿姐那也是要尊称我一句景珀兄的,你们算什么?哼,还留在这里找死,是不是?”
向景珀神色中见了愤怒了,手儿伸向了自己的佩刀。
“不,属下,听向将军的,这就忙别的去了,公主的事儿,就交给向将军您了!”
那几个死士果然骇然,这话说完后,一同施礼,然后走开了。
“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丁夙夙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那走廊的尽头,急急地问向景珀。
向景珀微微一笑,“公主,您忘记了么?我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是我们即将要做什么?”
他边说,边用眼神示意她,隔墙有耳!
哦。
丁夙夙明白了,就好似现代的监控技术一样,这个石洞里,看来到处都是眼睛。
“公主,您请进吧,这个石屋子对你无害的,您服下那药丸就能撑过一个时辰,而一会儿秦傲天会找到这里来,到那时,他就会成为我们手中的傀儡,有他在,我们一举拿下大燕国,那是不费吹灰之力呢!”
丁夙夙还想说什么,但是那个向景珀只是催促她,把药丸吃下。
“公主,两粒药丸可以撑过一个时辰,景珀怕坠儿使诈,若是时辰过了一个时辰,她不放你们出来,那么就会害了你的,所以,您必须要连着我给你的药丸一起服下,那样,您最少能撑过两个时辰,就是坠儿再怎么阴险,她也是害不到您的,切记啊!一次服下4粒药丸,知道么?”
就在丁夙夙朝那屋子里走的时候,她的身后,响景珀用蚊虫般喏喏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
坠儿会害自己?
丁夙夙转身欲要问他,怎么回事?
但是那石门已然是在关闭上了。
她的目光与站在了石门外面的向景珀的相遇。
邪王一怒为红颜!17
她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了,一种炙热的关爱与不忍。
他的面上呈现出了痛楚,恨不得替她去承受一切的样子。
“你……”
丁夙夙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
她知道了,多说无益。
石门终于关上了。
石屋子里沉寂得如同一个死穴,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急忙,她展开手手心,然后一仰脖子,服下了手心里的那两粒药丸。
抚摸了下胸口,她忐忑不安的心,这才稍稍镇静下来。
等了大概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然后就是一个男子的喊声……
夙夙?
夙夙?
他的声音清晰的就如在自己的耳边。
丁夙夙知道他是来到了这个石屋子的门口了。
她稍有疑虑,脑子里在想着。
自己要不要开门让他进来呢?
如果进来,那么他就会中计!
一些自己与他在一起的片断,就那么浮现在脑海里。
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冰冷的,那是种由内而外来的恐惧。
她怕了,怕自己下不一步的举动里,真的会让他在这里丢失了性命!
可他是自己的仇人啊!
自己怎么对仇人如此的隐忍呢?
她正想着,那门突然竟开了。
“夙夙,你在里面?你果然在里面?”
秦傲天奔过来。
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你没听到我在喊你么?为什么不出声呢?是你把门打开的么?”
呃?
门?
自己什么也没做,那个门是……
显然,那是坠儿他们暗中故意把门打开。
引诱他发现自己,然后闯进这个石屋子里的。
“你走吧,不要来找我了……”
一个声音轻轻地在秦傲天的耳边说。
丁夙夙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不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
它是自己的口中发出来的么?
那么微弱,却是那么的真情?
邪王一怒为红颜!18
“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是不是?本王岂会怕他们的一点点的小小伎俩?他们也太小看本王了,夙夙,你不知道你走了,我有多担心,告诉你,你不准再离开我半步,听到么?”
他也是低低的声音,却是尤为坚定的。
丁夙夙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你快走!”
她朝外推搡他,可是,却蓦然发现那石门竟不知不觉地被人关上了。
秦傲天看了看那石门,小声问,“刚才那门也不是你打开的,是么?”
丁夙夙有点犹豫,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冷笑从秦傲天的嘴角漾起,一圈圈的,若一种诡异的波浪,四处惹气涟漪。
从到达了埥聿山,从进的了这个山洞,他就感觉到了一切都是那么微妙,透着一种阴森的微妙。
他是被一张纸条召唤来的。
然后在山下,他发现了丁夙夙手上戴过的珠串。
那珠串就那么明显地被摆放在了前往山腰处的一个路口。
豁然,丁夙夙是去了山腰了,而她的珠串也就是这样遗失在路口的。
于是,他们紧跟着赶到了山腰。
同样是在山腰处的一个灌木丛旁边,他看到了一条粉色的布绺,夙夙是有过这样颜色的衣衫的……
于是,就那么不可思议地,他们在一连串的若有意若无意的提示下,进了眼下的这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