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祖母,这您该问问四皇叔!”
冷擎宇看到乔云裳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心就莫名地疼起来。
“瑞吉?这怎么回事?”
太后的脸色阴沉了。
“母后……瑞吉,瑞吉……”
瑞吉皇叔在太后严厉的眼神下,支吾起来。
“太后不关四皇叔的事儿,是皇上打了青黛,青黛绝食不活了,云裳求太后还青黛一个清白,也救了她性命吧,太后,云裳求求您了!”
乔云裳抖若寒蝉,哭声不断。
你何其狠心
“皇上?他为什么打青黛?不是他要宠,他要爱的么?来人,召皇上来见哀家!”
看到乔云裳那悲戚无助的样子,温宁太后真的是不忍了,那么好的一个女子怎么就给折磨成这样了?
瑞昱皇急急赶来。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他也看到了乔云裳的狼狈。
“你还问哀家?哀家倒要问问你了,你为什么打黛妃,让她伤心到一心求死!”
温宁太后脸色阴沉。
“是……是……”
瑞昱皇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四皇叔,您能拿出您的玉佩么?就是太后赐给您的那枚!”
乔云裳对瑞吉皇叔说。
瑞吉随即从腰间取出了一枚玉佩,那玉佩上也是雕刻着飞龙的。
乔云裳又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另一块在青黛房中被皇上发现的玉佩。
“皇上,您看看,这玉佩和四皇叔的是一样的吧?”
瑞昱皇一看有点傻眼,怎么自己从来不知道这玉佩是一模一样的两个?
“母后,这……”
“唉,这龙佩啊,是先皇赐给哀家的,哀家呢,把其中一枚给了瑞吉了,另外一枚哀家给了蓉儿了,怎么裳儿会在你的手里呢?”
温宁太后也是疑问。
“太后,求您给青黛做主啊!”
乔云裳一声悲怆。
青黛这时也在宫女苏尔的搀扶下来了,一进门看到了瑞昱皇,看到了那两枚一样的玉佩,她登时就呼了一声,黛儿冤啊!
然后跪倒在地,长泪纵横。
温宁太后看着这两个哭成泪人的姐妹,心都是酸楚的了。
“皇上,你说你喜欢青黛,你坚持要娶她,这哀家不反对,你是皇上,你有你爱的自由,可是皇上啊,是谁在给你爱的权利的同时赋予了你折磨一个至诚女子的权利?你怎么忍心?你何其狠心啊!”
太后也落泪了。
瑞昱皇顿时颓困。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了!
踉跄倒了下去
他又羞又恼,一声怒喝,给朕把蓉妃找来!
青黛在一边低低饮泣着,那柔弱令人怜爱。
瑞昱皇走过去,想要扶起她来,但是青黛堪堪地躲过了。
她也是个人,被打,被冤,被训斥,怎么会心无怨言。
蓉贵妃得了旨意,忙不迭地奔来,刚进屋子,就看到了怒气冲天的瑞昱皇,再看看太后也是一脸的厌弃,她的心立刻就揪紧了!
“蓉喜,你看看这是什么?你做的好事!”
瑞昱皇一声怒吼。
一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那两枚玉佩,蓉贵妃就明白了,吓得一下子跪倒,嘴里连连求饶,“皇上息怒,蓉儿……蓉儿错了!”
乔云裳挣扎着站起来,她要到蓉贵妃那边问一句,都是女人,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只是她被雨淋了,身子受凉,一夜里思想和神经都像是绷紧了的弦一样,这猛然站起身来,直觉得血冲头顶,眼前金星缭乱,她没迈出一步,身子就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裳儿!
冷擎宇拥住了她,手碰触到了她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
“快传太医!”
是温宁太后的疾呼。
于是,整个慈安宫里乱成了一团。
杨太医来给乔云裳诊脉了,说是她是身受冷寒,更兼内火攻心,所以这才导致的突然性的昏厥,在性命上当是无忧的,只是身心都受创了,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才能真正地康复过来。
冷擎宇的眉头都蹙到了一起。
他很是愤恨地望了一眼瑞吉四皇叔,虽没说什么,但是那眼神里的毒辣已是相当明了了。
屋子里的人都在为乔云裳担心。
就是太后也连声叮嘱太医们,要给云裳用上好的药膳,尽早治好她!
一边的青黛哭成了泪人。
这都是怪自己,不是自己任性相信了皇上的甜言蜜语,云裳怎么会受这般折磨?
自己难道真的就是那个云裳姐的克星么?
裳儿,你怎么样了
从遇到了她,自己就一直在给她找麻烦啊!
只有嫣红眼神冷冷的。
她的视线一直在冷擎宇身上,看他为她那么的焦灼不安,她的心里顿生了些许的烦躁。
不就是受凉了么?
不就是发烧了么?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值得那么多人都关注她一个人?
这个乔云裳真的很邪门,怎么她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她每一步的状况都让所有的人忧心忡忡?
冷擎宇,你不是一个迷恋女色的魔王么?
怎么这样一个弱弱的女子就把你的心给收服了?
恨恨地,嫣红的心里太多的愤懑。
乔云裳,乔云裳!
你是来自哪里的,你还记得么?
她看着床上乔云裳那张苍白的脸,眼波一转,心里多了一个主意,脸上也就显现出了一种难以说清的神情。
乔云裳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好像是被放在了火上煎熬,那火势很旺盛,就好像是谁的狞笑,直逼过来。
不!不要过来!
乔云裳想要躲避的,可是无形中一只手死死地拽着自己,“乔云裳,你想跑么?你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什么么?你不要忘记了你来的目的了!否则你只有死,知道么?死得比任何一种死法都痛苦千倍!”
不!
你是谁?
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啊!
乔云裳疾呼,“告诉我怎么解脱,求你了!”
“解脱?你做梦吧!该是你承受的,你是怎么也解脱不了的!想要活,就乖乖听话,做完你该做的,知道么?”
那个声音冷冽的如冬日的寒风。
响起在了乔云裳的耳边,刀割一般的痛!
啊?
啊!
她疼了,很疼,全身哪里都很疼!
“裳儿,你怎么样了?裳儿!”
一个人很关切地在问。
我疼!我好疼啊!
她呻吟出声,脸上渗出了汗滴。
裳儿!
摧枯拉朽般
一双手紧握住了她的小手,一种浓重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身边萦绕,有几分熟悉,又好像很陌生,裳儿!裳儿!你快醒来啊!
他在深情地呼喊着。
乔云裳突然就很感动。
人怎么会不动情呢?
当他的好那么真切,那么完整地呈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要怎么样抑制才能不动情?
怎么好像回到了现代,灿烂的阳光,粉色的窗帘,和煦的风儿,还有那香味淡淡的茉莉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