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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情:迫嫁庶女夺君宠(26)

天气很好,一地的阳光,就那么随着北风散开了。

没有雪,却是有风的。

风声还不小,吹在人的面上,是种尖锐的触疼。

跟来的侍卫并不是太多,但个个都是武艺精良的。

太后说了,这次的皇上出行,只是为了让皇上修养几天。

所以没必要兴师动众的,让全城人都被晓得。

坐在了马车上,苏婉珏其实一直在琢磨容甄太后刻意让皇上去梅园,却不愿意张扬的原因。

按理,她顾念到了皇上的郁闷,让皇上出来游玩,那是一个慈母的表范。

传扬出去自然是会给她的母仪天下的金面上再描画一笔重彩的。

可是她放弃了这个炫耀的机会,如此严谨地让皇上悄然出城,为的是什么?

难道是?

苏婉珏忽然想到了一点,容甄太后的用意是想让两年后的苏彩蝶做上皇后的位子的。

那么她就不能宣扬苏婉珏与皇上的暧昧之行。

她也早就对自己明示了,自己不过是暴君的一个暖床丫头,非是将来皇后的上上人选!

想通了这些,苏婉珏的心里凄苦。

从车帷幔的缝隙里她看到了外面清寒的世界。

真的好想,立时就从这辆车上跳下去。

随着那西北风,奔逸到一个没有认识自己,也没有伤害的地方去……

可是,如果真的那样,就算自己真能解脱开,那娘和世轩呢?

他们一定是会被人杀死的!

唉!

她叹息了,幽幽的一声叹息,就从她的心底里渐渐地扩散开来了。乔傲天是眼睛微闭地坐在苏婉珏对面的。

与那个瘸子订终身了

她叹息了,幽幽的一声叹息,就从她的心底里渐渐地扩散开来了。

乔傲天是眼睛微闭地坐在苏婉珏对面的。

但是他依然能看到她那落寞忧伤的神情。

尽管她是在尽力克制,尽力让自己淡然的。

可她的眼睛无法说谎,那满是伤感的眼神就去了外面的风中……

她是在想那个瘸子么?

她真的是与那个瘸子订了终身了?

乔傲天怀中抱着一个暖炉。

暖炉是用珞金制成的,呈盘子大小的扁形。

既是暖炉自然就是中空的,里面在出发前被填满了烧红的铜块。

那铜块的热度通过了暖炉薄薄的炉壁给传导出来,放在了手中,也就是暖洋洋的了。

“若不,朕放你回苏家呆两天怎么样?”

看着她期期艾艾的样子,乔傲天想到了那只鸟儿了。

那只被苏婉珏在御花园里放飞的笼中小鸟儿。

她当时好像在呢喃,说是,鸟儿,你回家吧!

“一只笼中鸟儿,就是飞出去又能怎么样?终也逃不出被人的追逐杀戮罢了!”

苏婉珏目光中闪过了疑虑,大概她没想到,皇上会如是说。

“既然免不了被杀,你又为何放出鸟儿,你这不是害了它的性命么?”

“你……”苏婉珏神情一怔,她在想,自己放了那鸟儿,暴君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她很快就镇静了下来,掀起了一角车幔。

望着外面,“如果了无牵挂,就算是因为自由丢失了性命那又怎么样?总比……总比……”

她没再说下去,车外的风却因她的掀起车幔而倏然袭进来了,扑满了她的全身。

她不禁在风中全身一抖,小脸就瑟瑟了。

乔傲天睁开了眼睛,她的面上依然淡然,没有了刚才感慨时的激扬与愤慨了。

她放下了那车幔,双手交叉环抱,脑子里在祈求着一个散发出信息的愿望,老天,您就帮帮婉儿吧,求您了!求您了……

跌进了他的怀中

她放下了那车幔,双手交叉环抱,脑子里在祈求着一个散发出信息的愿望,老天,您就帮帮婉儿吧,求您了!求您了……

他身子动了动,然后一只手抓住了那暖炉,刚要说:“臭丫头,你不要再哆嗦了,那让朕看着都冷,知道不?”

但是,他话还没说,马车就突然低停住了。

“怎么回事?怎么停了?”

乔傲天停住了拿暖炉的动作。

掀起了帘子问候在马车旁边,骑着马的贵德子。

“皇……皇上,是……是有事了……”

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突发的事情惊着了,贵德子支吾起来了。

“你废话什么?快说,什么事儿?”

车帘子掀起了,马车里又开始有风透进来了。

那个臭丫头一定又在瑟瑟发抖了吧?

看来,回去得让人给她缝制一件貂皮大衣了,这个臭丫头没有冬衣御寒,也不知道开口要么?

怎么就笨成了这样?

他心里恨恨地想。

“是冷小姐……冷小姐在前面呢……”

茹艳?

乔傲天惊诧莫名,她怎么来了?

下了马车,果然就看到了冷茹艳了,就她一个人,站在了北风中。

身上穿着白色的貂皮坎肩。

坎肩下却是一身薄薄的裙装。

想必在晴朗的日子里,她的裙子的褶褶飘逸,会让她步步生韵的。

可这是深冬,是一个雪后的清寒的日子。

顽皮的北方将她的有韵味的裙子肆意地拨弄着。

那一阵阵的强风,也就直接灌进了她的身体中。

她不知道在风中站立了多久了,总之冻得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角滴落的泪滴,都有凝结成冰的趋势了。

“皇……皇上……”

她看到了乔傲天下车来,只喃喃出了两个字,人就摇晃着,要摔倒了。

乔傲天本来是想让人骑马送她回宫的。可是,她一个趔趄跌进了他的怀中……

准备除恶扬善的侠女!

乔傲天本来是想让人骑马送她回宫的。

可是,她一个趔趄跌进了他的怀中,他感觉到她身子都要冻僵了。

也就不敢耽搁,将她抱上了马车。

放下帷幔,而后,将那个暖炉放在了冷茹艳的手中。

感受到了一丝丝热意的冷茹艳渐渐地就回过神来。

她抬眸看了看乔傲天,然后又不自觉地将身子朝他的身上再靠了靠。

“表哥,冻死茹艳了啊!”

“冻死你?冻死你活该,谁让你大冬天的跑到管道上晒风情了?”

乔傲天没好气地。

“那还不怪表哥么?”

冷茹艳嘟起了嘴。

“怪朕?朕有叫你傻乎乎地一个人跑到管道上么?”

“那谁叫表哥去梅园赏梅景不带着茹艳了?哼,表哥你干嘛还带着她一起去啊?你明明知道她没安好心,她想……”

“胡闹!朕要去哪里需要向你汇报么?”

乔傲天怒吼了一句,然后一推,就将冷茹艳的身子推搡了出去。

他自己起身,从帷幔中钻了出去,坐到了外面赶车的身边。

那赶车的怎么敢和皇帝平起平坐啊?

一声吆喝,然后那马儿停了下来。

马车夫就此下了车,乔傲天却是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