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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欠你十世姻缘(186)

“扶菱丹?”

银琪点头,乔颇激动的双手打颤,“有这么宝贝的药怎么不早拿出来?秦兮有救了,有救了。”

说完拿着那药冲进了房间,这时候他比谁跑的都快,跟神灵附体了一般,旋风一样刮进内室,来到床边举着扶菱丹的手仍旧抖啊抖的。

“有救了,有救了,吃下这个,你想死都难。”

俯下身体,将那药往秦兮嘴边递去,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是,是什么?”

乔颇一愣,看向勉强睁开眼皮的秦兮,开心的一拍大腿,“你醒了?不对,时间不对,现在应该是暂时的苏醒,你看这是什么?”

自言自语了一会后,才想起重要的事,献宝一般将药丸在秦兮眼前晃,秦兮只觉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若不是自己强撑着让意识保持清明,已经晕死过去了,真想给乔颇一巴掌,或者抓住他在自己眼前晃的手,可是要有那个体力才行。

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均匀,意识即将散去,乔颇仿佛才想起只顾着显摆,忘记说这是啥了。

“扶菱丹啊,记得扶摇仙草吗?那次那仙草应该是你拿来的才对吧?没想到你投湖真的被你寻来了上古传说中的扶摇仙草,这扶菱丹就是用扶摇仙草制成,能起死回生,你死不了了。”

意识已经逐渐涣散,没听到前面的话,只后面几个字听了进去,起死回生,这四个字拉回了秦兮的意识,勉力睁开眼,嘴唇翕动:

“哪,哪来的?”

“银琪给的。”

“你,你出去,把银琪,找,找来。不准别人靠,靠近。”

说完吊着那口气,闭上眼保持体力,再不说话,乔颇唧唧歪歪的说了半天,见秦兮不动,摇头晃脑的又出去了,片刻后银琪拿着药丸换了一身乔颇指示的什么无菌服进来。

其实乔颇也就是道听途说,那个年代哪里会有什么无菌服?只不过是他听秦兮说过,就弄了一套套的白大褂,命名为无菌服。

银琪一双碧绿的眸子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牢牢的锁定床上孱弱不堪的人身上,她的脸色白的像纸,眼窝深陷,长发散在床上,胸口位置缠着薄薄的一层白纱,那白纱已经成了红色,触目惊心。

这一刻银琪心头的自责瞬间高涨,愧疚让他声音嘶哑,扑到床边,想抓秦兮的小手又怕弄疼了她牵扯了伤口,大手在半空悬着,“琦熙。你,还好吗?”

他想跟夜风霁一样叫秦兮,原来让夜风霁心心念念的她真名叫秦兮,尽管有太多的疑问,可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他只知道她是自己找了很久,思念了很久的人就够了。

秦兮听到声音,无法睁开眼,气息越来越微弱,她必须趁着这口气把要说的说完。

“为,为什么给,给我药?目的。”

银琪苦笑,抹了把脸,将脸上的泪水抹净,“为什么这么问?”

“没,没有好处,你不会,做。目的?”

仍旧坚持着问他的目的,银琪的大手落到她散落的发上,轻轻的触摸,怜惜道:“跟我回去后,我会把你养的好好的,再不让你生病,相信我。”

嘶哑的声音低低诉说,似承诺,是解释,她要听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做他的女人,他会对她好,不会让她这些苦白受,他会补偿她。将她的长发掩起,贴到唇上,细细的吻着。

秦兮的眼皮越发沉重,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

“好,我答,答应,但,但是你得听,听我的。”

“你说,只要你说,我都听你的。”

都听吗?秦兮心痛,如果她要他放手他会吗?

“将这药,寻薛、暮、媛,她活,我,我就,跟,你,回,去……”

银琪一愣,他以为她会抓着自己的疏漏提出让自己放了她,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行,这药是救你的,是给你保命的。”

“听,听我的,她若,死,我,死。”

银琪抓着秦兮长发的手一紧,扯痛了她的发,那一痛也连带着伤口剧烈的疼起来,几乎疼晕过去,可是这一疼让秦兮清醒了些,一下子睁开眼,盯住银琪,眼里有着乞求。

银琪一愣,在她的眼里看到过厌恶,看到过惊恐,看到过无奈,看到过狡黠,什么神情都看到过,却独独没在她的眼里看到过乞求,她从来不求自己,从来没有,以前说着是求的话,其实她的心里并不屑,她是高傲的,她是倔强的,她更是坚强的,乞求,她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求自己?

“那你若……”

秦兮想摇头,可是难度太大,就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会,不会死,她会撑过去,一定会,他只是要用药换人,只要他将药拿出来救了薛暮媛,她就会遵守跟他的约定,随他回去。

银琪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眼里的神情,无奈的垂下头,“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救她,但是我说了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听你的,但是你也要遵守你的约定,你,不能死。”

她的眼睛闭上,嘴角勉强勾起一个弧度。

“别,别跟任,任何人说,我们的秘……”

话没说完,意识散去,人又陷入昏迷当中,乔颇听到里面没了声音,大声在外面喊:

“好了没?吃下了吗?”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217章 不打不相识

银琪将贴到她脸上的长发拿下,别到她的耳后,轻轻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我答应你的会做到,你答应我的也一定要做到,不然我救活了薛暮媛也照样能杀她。”

这就是银琪,威胁胁迫是他惯常的手段,只是此时已经昏迷过去的秦兮,不知道是否接受他的这种威胁。

那一晚所有人守在涌合宫外,除了夜风霁仍旧昏迷不醒,也除了银琪,他说回别馆准备回静国的事宜。

白溪铭在涌合宫外一遍一遍的吹着箫,乔颇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时的进去看一看,暴雨过后的空气吸入肺里,本该是清新的甜润的,可是这个夜里,没有人有那种感觉,尤其乔颇在得知银琪给那药要交换的条件以后,这个夜更加的压抑,沉闷了。

夜风霁一直昏迷不醒,几个御医会诊,是伤心过度,加之耗尽体力,被自己的内功伤到。可是所有这一切都不是他一直不醒的原因,只有溪铭跟乔颇明白,风霁是没有眼睁睁看她离去的勇气,宁愿沉睡不醒。

第二天中午时分,银琪出现在涌合宫,白溪铭仍旧在那吹着箫,不动如山,箫音哀婉低回,如泣如诉,乔颇在看到银琪的那一刻,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而他也当真那么做了,只可惜没打到银琪,自己被甩飞出去,若不是溪铭救下他,他不摔个骨断筋折也差不多。

揉着手腕恨恨的盯着银琪,银琪本也没想对他发难,知道白溪铭一定会救,看着一脸愤恨的乔颇:“她醒了吗?”

乔颇哼了声,脸仰的鼻孔都朝天了,银琪满身疲累,没有心思跟他计较,迈步朝房间走去,也许她不醒是在等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