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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血/冷宫娇:薄凉帝王失宠妃(249)

孟长夜竟是又叫了少煊几声,他总觉得不对,就算有什么大事,皇上也得先应自己啊!抬手推出了门,苏贺像是吓了一大跳,忙拉住他,压低了声音道:“孟大人不可啊!皇上……皇上和太妃娘娘正……正……”那种事,他一个太监是不敢启齿的,更何况如今那床上的二人,他更是不敢说了。

孟长夜一听便明白了他话里所指,他是眼睛蓦地撑大,皇上和薛太妃!

那怎么可能!

皇上登基三年等了贵妃娘娘三年,如今娘娘回来了,皇上怎么可能跑来御福寺宠幸薛太妃!他就算需要女人,也不会来找薛太妃啊,孟长夜跟在他身边十多年了,皇上是怎么样的人,他最是清楚!

此刻,也什么都顾不得了,一把推开了房门冲进去。

“孟……”苏贺本欲拦着的,却见他直接就冲了进去,他吓得忙跟进去,关上了房门。要死就死吧,可是皇上的这些事也是不能传出去的,毕竟,有辱皇家名声啊!

薛太妃刚刚才放了心,此刻却听得又有人闯了进来,她本能地回眸,见是来人不是太监,是个男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不就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么?

她叫了一声,取了一侧的被衾盖住自己**的身躯。

孟长夜大步上前:“皇上!”

苏贺见他看见了床上的场景居然不走,还敢上前,心底只想着,完了完了,这回他与孟大人都完了!

孟长夜行至桌脚的时候,脚底板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本能地看了一眼,见是一支银簪,他的眉头紧蹙,只因是见了那上面的血迹!

床上的薛太妃颤声道:“大胆,你们竟敢擅闯哀家的房间!”

孟长夜也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此刻只疾步近前,面前女子**的身体他也没有兴趣去看。少煊的衣服散落在地上,他仰面躺在床上撑着眼睛看着他,他的指尖还沾着血,胸口处一个红色的点,还有少许的鲜血从里面流出来。

孟长夜浑身一震,见少煊的嘴角微动,声音却是轻得听不清,他忙上前扶他起来,一把扯过一侧的被衾裹住他的身子,薛太妃惊叫了一声,孟长夜没有看她,只急唤着:“皇上!”

“长夜,她给朕下药。”话语清幽,也只孟长夜一人听得见。

孟长夜的眼色一怒,大声道:“什么?”目光看向面前的女子,才发现刚才他一把扯过的被衾是从她的手中夺下来的。薛太妃此刻没什么东西**,竟是吓傻了似的坐在床上看着孟长夜。

“苏公公!”他大声叫着。

苏贺甚至还不曾反应过来,听孟长夜叫他,忙急急上前,孟长夜是想叫人处置这个女人的,竟然敢对皇上做这种事!少煊低喘着气开口:“不可伸张。”此事他是要处理的,但不会光明正大,此刻他也还是薛太妃的地方,传出去,谁也说不清楚。这是关乎到皇家颜面的事情,他必须思虑周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璇玑也在后苑,就在华太妃的房里。他怕这里动静太大,会让璇玑知道。叫心爱之人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赤身**在床上,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皇上!”孟长夜皱眉看着他,只觉得他的身子绵软无力,还异常的烫。

他心头一震,只听少煊又道:“叫苏贺给她穿上衣服,你让人打一桶冷水来。”

孟长夜朝苏贺看了一眼,苏公公忙擦着汗上前,薛太妃抱着胸惊慌地看着他们。孟长夜也不去看她,亲自出去办了。在冷水里浸泡了一刻钟,少煊才觉得整个人到底再次清醒过来,浑身的燥热已经退下去,虽然依旧虚软无力,倒是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孟长夜俯身捡起了少煊的衣服,他胸前是伤是用簪子扎的,伤口不大,血也像是止住了。孟长夜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他身边也没有药,只能先给他将衣服套上。他还站立不住,只能扶着他过桌边坐了,薛太妃坐在床沿怯怯地看着他,此刻她的眼里再没了方才的得意,有的,全是惊慌。

她突然又起身跑过来,跪在少煊脚边,拉扯着他的衣衫开口:“皇上,您饶了我吧!我是因为爱您啊!皇上我真的爱您!”什么理由都不是理由,她只能孤注一掷,一遍一遍地强调自己爱面前的这个男子。

孟长夜知道少煊此刻也没有力气说话,他却是忍不住,冷声道:“你罪当处死!”给皇帝下药,还想逼迫皇帝行**的,他孟长夜此生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薛太妃真可谓是天下第一**!呵,他心底冷笑,薛太妃还不知道先帝根本没死呢,要是让先帝也知道这件事,知道他有这样的妃子,叫他情何以堪啊!

薛太妃被孟长夜一句话说得懵了,半晌,她才咬着牙道:“凭什么?难道因为皇上来了我的房间么?今日皇上是自愿来看我的,很多人都知道!”她浑身颤抖得厉害,此事东窗事发,她是知道的,自己完了。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啊,不甘心输得这么惨。

孟长夜本来就是不善言辞的,此刻听闻她还狡辩,他是气得牙齿咬得“咯咯”的响,他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连他这个从来不打女人的人也是忍不住想要冲上前去扇她耳光了!

苏贺站在后面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他方才以为皇上和太妃在做那种事才又急急地退出去,他哪里想得到事实竟是这个样子呢?

少煊到底又开了口:“长夜,既是太妃病重,就让宫里的张太医亲自来瞧瞧。”

孟长夜听他突然这样说,不明所以,但也只好应下。薛太妃更是一怔,这才想起她派的小太监过去,不就说的是她病重不久于人世么?

她的眼睛撑了撑,倒像是想起什么来,手攥紧了他的衣袍,声音颤抖得越发厉害:“皇上!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啊皇上!”她心里明白,他点名了要谁来,那太医必定是心腹。她方才还想着皇上总不能因为她对自己下药想与他做那种事来处死她吧?却是不想,她寻的那请他来的理由,如今倒是成了送自己上黄泉的借口!不管她有病没病,张太医的答复,必然只能是有病,且,病入膏肓。

身子一颤,瘫倒在地上。

“薛太妃,你是真的病的不轻。”他低低地言了一句,一手撑住了桌沿,孟长夜忙扶了他起身,转身出去的时候,他只又回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苏贺已匆匆去前面,按照皇帝的吩咐,亲自拨了两个宫女两个太监专程来伺候薛太妃。

出到外头,孟长夜才低声问:“皇上是想要张太医……”方才在里头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此刻倒是想起来了。这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毕竟要杀的人,是先帝的嫔妃。皇帝与太妃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一个处理不慎便会惹出大事。

少煊却微微摇头,临近年底了,他这次来御福寺是祈福的,不便杀生,他只是想要个借口,从此之后,薛太妃便再出不了这小小的屋子,见不了任何人。她不是想着要出去,要得到更好的么?那么如此,也算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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