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宫闱血/冷宫娇:薄凉帝王失宠妃(248)

忍不住咳嗽起来,他伸手捂着嘴,殷红的血自指缝间流出来。璇玑忙取了帕子替他擦拭,一面开口:“你以为没有你在身边,公主会愿意走么?”

他惨淡一笑:“她真傻。”

“所以你要活着。”他是兴平公主活下去的希望,璇玑早就看出来了。

夏清宁略皱了眉,只瞧了一眼,才低语:“原来这帕子,竟是落在了你的身上……”

“不要说话。”他全是内伤,需要好好调理的。回身,见那碗药果然是搁在桌上,端了来喂他喝,她一面又道,“公主还是郢京,你哥也在,都在找你。”

他有些震惊地看着璇玑,半晌,才喃喃地道:“我哥……”

“是,你哥也来了。”

“卫姑娘……”

“叫我璇玑。”她纠正他,她本姓就是“卫”,此刻在薄奚珩的地方,她只是不想让他听见。调香的事情好解释,毕竟会这种事的人很多,况且为了不让薄奚珩怀疑,当年她给华太妃调的,也与六年前她自己用的香不一样。手法相似,也只有内行才闻得出来。而卓年已经走了,这个秘密也将永远地沉下去。可若是再让薄奚珩知道她姓卫,怕事情会弄巧成拙。

夏清宁动了唇,到底没有拒绝。

将喝完的药碗搁在一侧,璇玑又道:“他们会每日给你送药的,你要好好吃,养好身子。”

他不答,只看着她的脸,低语着:“你的脸色也很难看……”

“我没事,只是累了。”

“卫……,不,璇玑……”

她勉强一笑:“只是扭伤了脚踝,没什么大事。”她忽而又道,“要休息么?”

夏清宁却摇头,想着兴平在外面等他,还有哥哥也来了,他心里却又像是看到了希望,再痛再累,仿佛也不在乎了。

璇玑浅浅一笑:“那……和我说说你和公主的事?”

他有些惊讶。

“方便么?”

“方便。”他的声音倦淡。

璇玑只是好奇这种生在皇家的平凡爱情,这两个生死不畏惧的年轻人,也像是给了她无限的力量和希望。

“为什么……不要个孩子?”璇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问,她只是突然想起了那日楚灵犀抱着宁儿去钟元宫的时候,她此刻竟又想起孩子那可爱的脸来。他们在一起三年了,连楚灵犀与孟长夜都有孩子了。

夏清宁怔了怔,嘴角的笑微微敛起,他的声音低低的:“外面有过孩子,因为一次意外没有保住。大夫说,她日后也很难在怀上,此事,我没告诉她。”

璇玑心头一惊,睁大了双眼看着他,她是如何也想不到,竟是因为这样,是以他们在一起三年无所出!可他没有嫌弃她,依旧将她疼爱如宝。

这样的男子,也真的值得兴平公主去等候的。

外头,有人狠狠地敲着门,那算是提醒。璇玑又嘱咐了几声,才起身出去。

开了门,她才瞧见竟是韩青。她见了,先是一愣,韩青已经抬步往前,将夏清宁的房门拉上,冰冰地开口:“回去!”

璇玑没有说话,只转了身朝自己是房间走去。身后之人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他是一定会跟着自己回去的,也许,是薄奚珩叫他来监视她。

颓然笑笑,她现在这样,还能逃得出去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薄奚珩真是看得起她!

脚踝越来越疼,她不免伸手扶住了一侧的墙壁,折腾了大半日,她整个人此刻突然觉得疲倦了起来。胸口忽而觉得发闷,抬手抚上胸口,深吸了口气,眼前竟是猛地发黑,身子贴着墙缓缓地滑倒下去。

“喂——”阖上眼眸时,璇玑瞧见韩青大步过来……

…………

眼皮很重很重,意识仿佛开始渐渐地迷离,他忽而想起悬起,想着此刻抱着他的薛太妃,他的心口微微刺痛,眼睛到底又再睁开了一些。

此时的薛太妃也已经**了身躯,在寺庙三年,女子雪白的**依旧保养得很好,弹指可破的肌肤,在一室的柔和里显得越发地娇嫩。

女子的呼吸声渐渐地急促起来,她俯下身,发鬓的一支簪子滑落,软软地掉在被衾之上,她那头乌黑的青丝随之如瀑地低垂下来,落在少煊的胸口。

他的指尖微动,指腹上略微的冰凉传上来,试着将十指收紧,他有些吃力地握住了那滑落在被衾之上的簪子。薛太妃的熏红着脸颊,此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少煊此刻浑身无力,勉强握住了那簪子,见女子俯身再次吻下去的时候,他凝起了所有的力气,将手中的簪子抬起来,置于他二人的中间。

薛太妃只觉得身子压下去的时候,像是抵到了什么东西,随即闻得男子闷闷地哼了一声,她大吃一惊,低头的时候已瞧见那簪子没入半寸,殷红的血已经泛起来。痛楚再次令少煊浑噩的脑袋清醒了一些,从身体里流走的力气也像是回来了一些,面前的女子惊愕地唤他“皇上”,他没有看她,咬牙将簪子拔出来,奋力朝外头丢去。

虽是因为痛楚而唤起的些许力气,却并不大,那簪子只落在了桌面上,银制的簪子,刚好撞上桌上的茶具,此刻发出“啪”的一声响,顷刻间撞翻了其中的一只茶杯,而那簪子已经缓缓地滚落在地上。

守在外头的孟长夜总觉得皇帝进去之后,里面像是安静得有些不对劲,此刻听闻里面发出的声响,他的眉头一拧,迟疑了下,终是回身朝一侧的太监看了一眼。太监会了意,转身叫着:“皇上,皇上,皇上……”

连着叫了三声也不曾听得里头之人应,孟长夜的眉心拧得更深,他上前一步,也叫唤了几声,却是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薛太妃听见外面有人叫着他,心里慌张无比,坐在他的身上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苏贺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在床上赤身**的两个人,他捂着嘴“啊”了一声,本能反应便是忙推出去要将门关上。

天啊,他看见了什么?皇帝和太妃正在……

太妃偷情可是死罪!可是如果是和皇上偷情,那么,就是看见此事的人死了!苏贺的额上忽而冒出涔涔的汗,这样想着,他的握着拂尘的手也颤抖起来。难怪刚才他与孟大人叫皇上皇上也不应呢!在这里做这种事,皇上怎么会应他?

薛太妃惊恐地看了进来的太监一眼,见他又匆匆忙忙地退出去,悬起的心才终于放下了。看来皇上在里头,他们纵然见了,也不会知道是自己对皇上下了药啊,那么谁又敢横冲直撞进来坏了皇上的好事?

孟长夜见他又退出来,心下觉得狐疑,皇帝在里头,他是外臣,还是叫公公进去看看比较好,没想到他根本没入内呢,却又出来。孟长夜忙拉住他:“皇上呢?”

苏贺的脸色很紧张,急急地拉住孟长夜:“哎呀,孟大人,这事……这事您还是别问了!”他的小命估计是要不保了,居然撞破皇上与太妃的好事!倘若他还敢出来乱说,那岂不就是嫌自己死得太慢么?

上一篇:棹歌 下一篇:王,欠你十世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