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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同人)Aristocracy(貴族)(16)+番外

伊格西拿起日記,拍去封面的灰塵小心翻開。

日記的內容不多,卻都相同地以一段話作為開頭,然後是當天的日期,和聽到對那段話時當下的心情,並且在每篇日記的最後,皆以同樣的縮寫作結──

H?H.

「H?H?」

突然某種想法從腦子裡閃過,就在同時翻著書頁的手,翻開了日記內有字跡的最後一頁,日期寫著一九九七年的那頁。

『只要再通過一次測試,你就能成為真正的Kingsman,期待你的表現。』

測試?真正的Kingsman?

哈利說過,一九九七年負責任務的是前任蘭斯洛特、梅林、爹地和他,難道日記裡每一篇的「開頭」,都是哈利對爹地說過的話?

「天哪!」伊格西闔上日記,吸了口氣後打開封底前的最後一頁,突然跳入視線的一行字,證實了他的猜測。

『愛著,卻也錯過的──哈利?哈特。』

終於明白,爹地選擇保護哈利,撲身在藏有炸彈的恐怖份子身上減去爆炸威力的理由──除了忠誠,還有不曾說出口的深情。

「爹地……」

伊格西闔上書頁,將充滿回憶的日記緊抱胸前,低頭吻著看起去就像上個世紀的古董書,有著厚重的封面和封底的日記,承諾。

「我會守護並且愛著哈利,連你錯過的部份,一起……」

日記,被放回原來擺放的抽屜,連同堆在地上的雜物,也重新堆疊回桌面。

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讓塵封的,繼續停留在過去。

◆ ◇ ◆

那晚,伊格西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直到十三個小時後梅林的緊急電話刺耳地將他吵醒,並且把他招回Kingsman總部,告知令他錯愕又震驚的消息。

「加拉哈德被挾持,就在十個小時之前。」梅林一邊將伊格西?安文帶到Kingsman的武器庫,一邊嚴肅地對著他說:「你必須接替加拉哈德的位置,完成他的任務。」

「為什麼是我?」意外接下任務的人選是他,而非別的騎士。

「你以為你為什麼還能待在Kingsman?還能夠在這裡接受訓練?並且是加拉哈德跟你一對一的訓練?」梅林驟然停下腳步,諷刺地對著伊格西反問。

「因為……哈利不想放棄我?」

「是不是這個理由我並不清楚,我只知道加拉哈德為了替你爭取成為他繼承人的機會,甚至向亞瑟挑戰Kingsman的傳統。」

「什麼?」伊格西瞪大眼睛看向梅林,聽著哈利不曾提及,關於他為何繼續留在Kingsman接受嚴格訓練的理由。

『亞瑟,既然加拉哈德也需要繼承人,與其等我死亡後空窗數個月直到培訓出新的接替者,由伊格西?安文成為加拉哈德的候補,是最好的方式。』

緊接著,梅林快速說出一組由字母和數字組成的密碼,並且以同樣的速度重複了五次後,對伊格西說:「這是啟動毀滅性飛彈的密碼,記住,你的任務就是將這組密碼『運送』到沙烏地阿拉伯的首都利亞德,並且交給第二副首相,阿布杜拉?阿齊茲?費薩爾。」

「哈利……」伊格西低聲吐出情人的名字,顯然還未從一連串突發事件中抓回應有的理智與冷靜。

啪!一計力道猛烈的巴掌,精準地打在伊格西的左頰。

「準備好武器,小子,你最好證明加拉哈德對於推薦人選的決定是正確的,否則我會讓你成為泰晤士河上的浮屍。」

被打的人終於清醒,慚愧卻堅定地迎向梅林嚴厲的目光,說:「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梅林,絕對不會。」

「很好,這個給你,並且仔細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梅林把看上去是隱形眼鏡攜帶盒的塑膠物交給伊格西。

「遵命,長官。」

半小時後,伊格西?安文,準備好武器穿上西裝,坐上專機飛往沙漠的國度──沙烏地阿拉伯。

☆、第五章、Lie

沙烏地阿拉伯,利亞德

沙烏地阿拉伯,佔據阿拉伯半島百分之八十領土、最高的憲法是《古蘭經》、溫差大、降水在100~200毫米、擁有全世界已探勘石油總量百分之二十四、採取正教合一及二元制君主立憲制度的國家,與其說國王和國會首相分別掌握政治權力,不如說整個國家的官員全都擁有同一個姓氏──阿布杜拉?阿齊茲。

「O Liberté, que de crimes on commet en ton nom!」

車頭兩側豎立著小型的英國國旗,隨著車子高速前進時颳過的強風不停發出啪啪啪的拍打聲,伊格西?安文坐在外國使節的專用車內看著窗外,低聲說著法國大革命時期著名的政治家羅蘭夫人,於1973年站在斷頭台上,向著革命廣場上的自由雕像鞠躬後,留下被後世被廣為流傳的一句話:

『自由,自由,古今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行之!』

沙烏地阿拉伯的第二副首相,阿布杜拉?阿齊茲?費薩爾,之所以需要他腦子裡的那組由三十六個字母和數字組成的密碼──用來啟動毀滅性飛彈的密碼──理由很簡單,簡單到你毋需動用大腦深思,並且隨便拿起任何一個國家的歷史教材,都能在上面看到那個在人類歷史上重複循環了千萬年的「理由」。

叛變!

茉莉花革命後,網路上流傳過一張諷刺漫畫,漫畫裡有四具底部相連,一模一樣的雕像,就像風扇的扇葉。四具雕像中三具埋在地下一具立在地上,雕像旁有一大群人拉著圈在雕像頸部的繩子奮力將它拉倒,然後讓埋在地下的另一尊雕像破土而出,重新站在原來的位置。

漫畫裡的人們拍手叫好興奮地高呼自由,渾然不覺他們犧牲眾人鮮血及生命換來的,只是與前一尊他們所唾罵痛恨的,連站立位置都不曾改變的,一樣的雕像。

而英國,則是隔著電腦螢幕,透過網路旁觀漫畫的第三者。

販售毀滅性武器的是英國、支持第二副首相叛變的是英國,同時在檯面上與沙烏地阿拉伯國王交好的,也是英國。

伊格西無意做個道德崇高的批判家,就像他接管迪恩的地盤後依舊維持社區的毒品與性交易。讓他效忠的對象只有哈利?哈特,讓他在乎的,也只有哈利?哈特在意的東西,比如Kingsman、英國,和英國的國民。

外國使節專用,內部豪華且配備防彈車窗車門的黑色凱迪拉克,漸漸駛向外型像巨大白色吊牌,高聳矗立在利亞德市中心的四季飯店。

飯店迎賓的門口飄揚沙烏地阿拉伯綠底白字的國旗,旗面由上下兩部組成,下半部是一把白色的阿拉伯彎刀,上半部則是用三一體──蘇盧斯體、蘇勒斯體、蘇魯斯體──的阿拉伯文寫著「萬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是阿拉的使者」的清真言。白色是純潔、綠色是伊斯蘭教中最神聖的顏色,象徵著這裡的人民不惜發動聖戰,以捍衛伊斯蘭教義和國家榮譽。

伊格西?安文在早已等待許久,身穿黑色西裝的維安人員引領下,下車跟著對方穿過豪華的接待大廳,進入貴族方可搭乘的專用電梯來到樓層上方的游泳池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