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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一只狼(54)

看那女侍取了那笨重的碎玉金丝冠便往我头上扣,我赶忙摆手,“别别别…… ”伸手扒拉了一圈,挑出一条白色镶有珍珠的长长绸带,我说:“系这个便好。”

如此继续,我继续摆手中,“别别,我不要那么复杂的,那套白色的衣衫便好。”

一切收拾完毕,我站在镜前揽镜自照。

镜中的少年,窄瘦利索的腰身,腰际一条细玉的腰带紧紧的束缚,使得腰身玲珑有致,腰肢纤细若柳。

肩上长长垂下的几串珍珠没入腰际,又从腰间垂下至衣摆,真真是风月无双,俊秀非凡。

我抬眼向身后的侍女绯儿眨巴一下眼睛,小侍女立刻绯红了脸颊,娇羞无限。

我哈哈一笑,披了那银狐的披风,“走,绯儿,咱们去骑马。”

凤后失宠,新婚之夜,凤王带着旧欢离开,未曾留宿,魅君独守空房一夜,那个悲惨好不凄凉。

第二天凤王下旨,封青族少主青枫为鸾君,有仅次于凤后的地位,见魅君可免跪拜之礼。

此事在凤宫中迅速的流传开来,从此宣告了凤后的失宠。

于是谣言四起,人人皆看后位为轻。

当我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正骑了那精挑的马儿乌云踏雪,踩着雪花巡游在宫廷外围。

有一个词叫做踏雪寻梅,我正干这风雅的事儿呢。

控了马儿慢慢的前行,我不住的左瞟右瞟往围墙处张望,身边的小侍骑了马儿紧随,边走便给我复述诏书的内容,还有随之而起的言语。

当我听到那句‘凤后失宠’时,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看到被噎到的小侍,我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抱歉啊,吓到你了。“我根本就没有得宠过,何来失宠可言?”

小侍苦脸,“殿下,您好歹也伤心一下啊,哪怕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还未说完,被我一声尖叫打断。

我指着那探出墙头的一枝红梅,兴奋:“呀~ ,找到了,快看,一枝红梅出墙来。”

小侍从马上一头栽下。

于是,新的谣言四起,说是凤后魅君对失宠无丝毫黯然之色,相反容颜日渐娇艳,是否失宠只是表面,其实夜夜的承恩泽,侍君侧。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坐在梅花树下,案前温了一壶薄酒,我端了瓷杯,青梅煮酒论梅花,干那附庸风雅的事儿。

闻着那淡淡的酒香,我举杯,喝茶。

小侍秋儿正站在我身旁近处学话,我含了一口茶,未来得及咽下,看了秋儿一眼,一口便喷了。接着捧腹大笑。

秋儿挂着满脸的茶水,绝望的晕倒。

绯儿不依,上前拽了我袖子止住我的笑,“殿下您不能总是戏弄小秋儿啊!”

我接了帕巾擦擦嘴巴,命人扶了倒地的小秋儿,表情颇为无辜的辩解。“我哪有欺负他,绯儿你冤枉人。”

绯儿伸脖子一副很有理的样子,“可是,您都把小秋儿整晕过去好几次了。”

我想想也是,于是郑重的点头,“好,之后有机会给你们练练胆儿。”

玩完了走人,却不小心落了一幅字画。

画中是我亲手所画的寒梅,下边一堵宫墙,旁边一句歪诗,上书:一枝红梅出墙来。

这画不幸被打扫的小侍看到,于是,新一轮的谣言,再次四起。

说是,凤后魅君其实并未得宠,写的那一枝红梅出墙来的诗,其实是暗喻,意思跟一枝红杏出墙来没什么区别,简约的说便是红杏出墙。

凤后魅君,不守妇道,其实在外边有相好,夜夜的到那红梅树下与情郎相会,接头的暗号便是:一枝红梅出墙来。

当我听到这些话时,特别是不守妇道这个词时,我正弯弓搭箭,瞄准了那箭靶,准备射出去。

结果手指一抖,一个没把住,另一手便松了。于是,那箭尖溜溜儿便射偏了,直奔旁边捡箭的小侍而去。

我登时捏了一把冷汗,刚捏了诀要补救,却听嗖的一声,一只响箭呼哨着直奔我的小箭而去,穿剑身而过的同时去势不减,准确的射中靶心,将小箭钉在箭靶之上。

我扔了弓跑去扶那受惊委地的小侍。

拍拍他惊魂未定的脸,我颇为不好意思,“这个,抱歉,我那箭也没甚力道,你皮厚,即使中箭了,估计也射不透的,再说我会救你,所以不要害怕。”

拍拍小侍的脑袋,我说:“改天给你们练练胆儿。”

一双洁白的锦靴停在身前,来人弯腰帮我扶起受宠若惊的小侍,交给旁边的侍人。他说:“您很特别。”

作者有话要说:压抑了太久,给大家换点轻松的剧情,让大家放松一下,哈哈,偶好吧!!还不快来抱抱~~~~就你,别跑~~~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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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39章 美人如玉 清雅脱俗 ...

一双洁白的锦靴停在身前,来人弯腰帮我扶起受宠若惊的小侍,交给旁边的侍人。他说:“您很特别。”

我说:“请叫我殿下,还有,大神官,你还没有见礼。”

无谙屈了单膝对我一拜,他说:“请原谅臣下的失礼,殿下您身上有种很温暖的气息,使人自然的忘却了礼数,还望殿下恕罪。”

他说:“殿下您知道吗?您很特别。”

我挑起眼,“是因为箭被打偏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谁射出的那救命的一箭,而是去查看小侍的伤势吗?”

我说:“人最重要。”

他说:“也不尽然。”

他说:“在下不才,自认为箭技还拿的出手,可否有荣幸教导殿下习箭?”

他说:“殿下的箭术实在不敢恭维。”

我挽起袖口,伸伸胳膊,抬眼皮溜他一眼儿,我说:“玉石俱焚。”

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扯嘴皮笑笑,“神官大人忘了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我会玉石俱焚,结局终有一灭。我知道一句古话:人死如灯灭。其中这个‘灭’可不就是毁灭嘛。”

“我这样儿的人,神官还是离远一点儿的好,不然一个不小心,一起给灭了。”

留了这句话,我潇洒的带着众人,走也。

独留无谙呆在原地。终得扳回一局,爽快。

我抿着嘴儿偷笑。

第二天的晌午,凤后魅君的辰宫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叫声一浪压过一浪,一浪比一浪高。惊得那宫外越冬的鸟儿扑楞楞掉了一地的毛。

辰宫中一溜排的小侍宫女,尽皆双手平行前举,一个个抖得如筛糠。

我耳塞两团棉花,左手提个竹篓,右手伸篓里掏啊掏,一会儿提出一条晕陶陶的小蛇,摆面前平举的手心里。

然后细心的调整好小蛇的姿势,尾巴向内缠手腕上,脑袋向外搁手心里。

看那手抖如风中的残叶,好心的帮他扶稳,伴着那再次响起的尖叫,提好竹篓,恩,下一个。

边弄边教导,“你们别怕啊,这蛇不咬人,你看它们晕糊糊的冬眠不一定醒,都是没毒的,再说是我费了老大的劲,让他们从地底儿挖出来的,不容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