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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一只狼(53)

少年见我的举动,登时怒了,冲到我身前,啪的一拍桌面,“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问你话你听到没有?你来宫里只是个生子的工具,耀月说过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不要自以为是。”

捏着点心的手指略顿,我皱紧眉头,虽说我曾经喜欢过耀月,我也知道他不曾喜欢过我,但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仍是感觉心里一痛,为何会痛呢?

我并非易怒的人,但他的话却触到了我的底线,我慢慢的将手中的点心放下,“世家大族,白青蓝紫,你属于哪一族?”

少年下巴一扬,颇为骄傲,“青族。”

我略微点头,“青族之主,素以廉洁清正为名,青主可曾教你,何为礼义廉耻,何为上下尊卑,何为风度仪范,何为品行端正?”

“你…… ”

“我又问你,吾族之中,何人最尊?”

少年愤怒的扭头,看向别处。

我转回头看向那对红烛,“凤族天下,吾王最尊,凤后次之,你既为吾王子民,不管你有多尊崇的地位,恐怕都不及凤后的地位高吧。你在此大呼小叫,吵闹喧哗,视为不尊,不经通传,擅闯而入,见君不拜,视为不敬,恣意挑衅,不知礼仪,丢尽你父亲的颜面,视为不孝。”

转回脸看着他,我慢慢的站起,微抬了下巴,“不尊不敬不孝,你又有何脸面站在此处?”

少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接着恼怒,露出委屈的面容,眼睛一眨,登时流下泪来,结果换我目瞪口呆。

这个这个…… ,我说话有这么严重吗?再怎么着你也不能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不?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我自认为卖乖一流,撒娇也有一手,却远没他这速度,我总是先瘪瘪嘴,假哭两声,酝酿一下情绪,挤眉弄眼整了伤心的表情酝酿半天,才有感触的造出那么几滴泪,可是,这些事情,都是小时候做的,现在,我们早已过了撒娇的年龄了啊。

我摇摇头,心中有一种颇为无奈的感觉,被宠坏的小孩啊!

却在这时,听到凤帐仪式的声音,凤王圣驾归来,声音到门口时噶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家如果喜欢了收藏了请别让我看见掉收,一下掉好几个,我心里难受~~~你一个一个慢慢掉也行啊!!!唉!!!

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o(∩_∩)o...

40

40、第38章 踏雪寻梅 风月无边 ...

厚重的门扉被大大的推开,两队宫女鱼贯而入,精致的托盘,红绸彩结,干果果盘,玉瓷的酒杯……

我立在床帐前,看耀月风雅的身影俊逸的走进,两队宫女立于床帐两侧,分立侍好,一人执了明烛点燃喜烛,室内耀出一圈温柔的光晕。

红色的吉服,淡淡的烛影,绯红的床帐,室内充斥着一股温馨。

我挑起眼帘,嘴角现出一抹温柔。

那人穿着火红的吉服向我慢慢的走来,袍袖微拂,却在看到桌边哭泣的少年时停住,他勾唇而笑,向少年张开了手。

少年哭泣一声,扑入他怀中,被紧紧的抱住。

在这一刹那,我嘴角的温柔,慢慢的瓦解。

耀月俯身抱起怀中的少年,转身向门口走去,少年静静的伏在他怀中,像只乖巧的小兽。

耀月看着怀中的少年,目光温柔,他说:“鸾儿,不哭。”

我手指一抖,深吸一口气,向即将离去的身影,“你还记得吗?”

我说:“那满山的芙簪花,那丛间欢跃的小鹿,还有那精致的小木屋,我曾经取名的魅耀谷,原来不是梦境,我知道它是真是存在过的地方。”

他身影一顿,“你是希望我留下来吗?”

我摇摇头,“这个婚礼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我只是想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曾经的魅耀谷,和曾经谷中的美好的生活。”

我只是想知道,我是否曾经拥有。

那个小谷,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啊,那是我第一次美好的记忆,我不想它消失于记忆之中,被人忘却,只要你记得便好。

他说:“我曾经出宫一月,浴火历劫,我不知道是否曾经跟你有何瓜葛,但是,那月的记忆,我早已不记得了。”

他说:“也许,我曾经对你有过承诺,但是,我已找到自己的珍爱,所以抱歉。”

我点点头,我说:“好,你走吧。”我不强留。

不属于我的,我便不要,也不强求。

耀月走后,留下满室空空,还有那两排不知如何做的侍女。

我从果盘依次的看过去,停在那两杯玉质酒杯面前,里面淡淡的清酒,撒发着徐徐的酒香。

这该是交杯酒吧。

我拽拽酒杯上的红绸结,端起来抿了一口,立刻有清淡的酒香萦绕于唇齿之间。于是我举了酒杯,全数倒入口中。

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直传到胸口。

喝的太急,呛住了,猛得咳嗽几声,立刻有女官上前为我拍背,拿了绸巾擦我嘴角清酒的残液。

我摆摆手,赞叹一声,“好酒!”端起另一杯一并饮了,招手让她们全部退下。

房门被关好,我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然后晃了晃脑袋,觉着有些晕,抬头看看房顶,房顶晃啊晃的像要塌下来。瞥眼看看红烛,像有无数我烛影,两根变成了四根,四根又变成了八根。

我暗道不好,抿了两杯薄酒,别价给喝醉了。虽然以前没品过酒,但酒量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脑子开始有点糊,我摸索着费了好大的劲才摸到床头,不想被脚踏一绊,一头便栽了下去。

伏在被上,我便不想起来了。

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还是个比较香艳的梦。

梦里有人把我抱起脱了我的衣衫,然后火热的身体覆上来,细碎密麻的吻雨点般落在身上。

我难抑的呻吟一声,那人便迎上身来,贴上我的唇,撬开我的牙齿,与我唇齿相依。

我使劲拽住他的发,仿佛才记得,今夜是我的洞房花烛。

只是,不该是这样的啊,这火热的身躯,激情的触碰,我使劲的摇头,觉着有哪里不对,但是到底有哪里不对,我又想不起来。

只觉一团热焰像要把身体熔化,只想不断的沉沦,再沉沦,直沉入无边的黑暗。

清晨,我打个激灵,一骨碌爬起来,捏捏有些发痛的额角,醉酒的后遗症,隐约记得昨晚梦中的旖旎,但动动身体,又未觉丝毫不适。

昨晚未脱的喜服仍然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那被我系住一边的扣结不知何时松开了。

桌上的红烛已经燃尽,留了一堆的烛泪,落满了烛台。

我拢拢散乱的额发,刚要起身,房门轻响,一宫女指挥着几个小侍抬了浴桶进入,桶中的清水徐徐的冒着热气。

终于卸了那厚重的衣衫,去了那繁重的头饰,我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觉着清爽不少。

稍时我坐在镜前,身后的女侍为我绾发,手法轻柔,手指灵巧,长发被绾了一半,另一半垂落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