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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东西(6)

无法无天还落得清闲,离亭是得了空档跟猊焰斗脾气,自那日不留糖莲子后,两人没再有榻上亲热的机会。

是离亭不给,可他逮着机会就去撩拨,撩的丑东西呼吸沉重,裆下挺立,粗大的东西从胯间暗黑出伸出,每每这时,离亭总会说他乏了,头也不回的躺到榻上去了。

这副心高气傲劲儿,看的猊焰心里直痒痒,壮硕的汉子一辈子没开口哄过人,急得是抓耳挠腮的。

又过了几日,送来的食盒里,多了个枝条编的蚂蚱,绿油油的,活灵活现。离亭撅着嘴,拿在手里把玩,丑八怪,哄人都这么不得法

祁将军这次出征有些日子,一直不见有回京的消息,主子也是,一去就杳无音信。这百姓间,茶余饭后在疯传,怕是这仗难打了。

眼瞧着到了除夕,府上连猊焰这个异国奴隶都赏了,似乎没人记得后院的美人了。

猊焰拿铜板跟后厨换了几个热腾腾的地瓜,捧着往离亭院子里走。

前院人声鼎沸,都传到离亭耳朵里了,独自站在门口看了会,眼中落寞的盯着外边愣神。

黑影逐渐压近,离亭眼中跳跃,丑东西捧着几个滑稽的地瓜出现。

离亭一甩脸子,“哼。”

烤得熟烂的地瓜冒着甜香,离亭悻悻的转头看他,又拉不下脸面说要吃,倒是猊焰先开口,“过来。”

脚下不听使唤的往丑东西跟前靠,离亭面上不情不愿,心里不知多乐意。

“砰”地一声,天都亮了,城中放了烟火。

两人靠着门槛坐下,猊焰不敢往离亭手里放,他这细皮嫩肉的,生怕给他烫着。捧着其中一个给他剥好,热火的地瓜一靠近,离亭吹着气去尝。

被人喂食也没觉得害臊,还酸唧唧的数落猊焰,“别给我编那些臭蚂蚱了,没地儿放了。”

原本看着人鼓着腮帮子吃的正香,猊焰一听,道,“你都留着,以为你都扔了。”

唉,说漏嘴了,离亭脸颊不由自主的泛着酡红,支支吾吾的没了刚刚气势凌人的劲儿,“我早就想扔了…没人替我扔…”

猊焰竟然低笑了一声,惹得离亭更是面上无光,气急败坏的要打他,“你笑什么笑!”

待地瓜吃完,烟火还在噼里啪啦的放。离亭出不了门槛,丑东西陪着他在门口看。

一声声震耳欲聋,一朵朵绚丽多彩。

离亭抱着手臂,半截脸儿躲在臂弯里,瓮声瓮气,问道,“你是哪个族的?”

“游族,草原上来的。”离亭正偏着脑袋看他。

“怎么来夏国的。”离亭好奇,他对这个丑奴隶一无所知。

“打不过,我不来,就得别的人来。”两人是同病相怜。

离亭不自觉的摸上他脸上的疤,“这怎么来得?”

这算是草原英雄的勋章吗?夏国打来时,猊焰作为首领,为幼童挡了迎面一刀。

猊焰说得简单,离亭只觉得心惊,面门一刀能要人命,眼神打量起眼前丑陋的男人,不修边幅,生的粗犷,其实也没那么难看,就连这道疤都看着没那么狰狞。

可离亭嘴上不愿承认,一扭头,喃喃道,“逞英雄。”霍地脚上一紧,腿被抬高,猊焰撩起他的裤腿,烙印盘旋在离亭的小腿上。

“你干嘛…松开…”

离亭挣扎的厉害,这次丑东西却没放开,沉闷着声音问道,“疼吗?”

离亭这人金贵的要命,被猊焰的胡子扎一下能都红好些日子,这样的伤疤,当时他得哭的多厉害。

离亭一怔,没了动作,半晌才摇头。都结痂了,早就不疼了。

丑东西还是舍不得放下,定定的看了离亭一眼,转而虔诚的低头去吻他的腿上的烙印,离亭惊呼,“不要。”语调哽咽,可拦不住像石头一般固执的人。

嘴唇触碰到烙印,离亭感受得并不清明,可仍让他的泪水夺眶而出。

待猊焰起身时,哭得可怜的人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手臂缠上他的脖子,抬着头,一边流泪一边摸索着同他索吻。

第五章

怀里的人不像上回那般端的慌,眼中含情脉脉,嘴里也不再胡乱喊人,动情时吐出“猊焰”两个字,绵长细腻,让猊焰神魂颠倒的。

狠了会软着嗓子喊疼,好不乖生,半点没有平日的心高气傲。

情到浓时,竟有些忘我,猊焰送饭的功夫,两人便腻歪的贴在一起,哪怕是湿哒哒的亲吻,都又粘又稠,叫人舍不得离去,这方后院,成了两人私会的好地方。

太过放肆,总会出事的。

眼看过了十五,前线传来捷报,祁将军不日回京,后院打得火热的,还不知道外边的消息。

眼见着主子也该回府了,管家训斥了一顿懒散的下人,个个都机警着做事,连后院这位也终于被记起了。

叫阿钦的丫头原是伺候离亭的人,这些日子不曾管后院这位美人,也不知是否安好,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大早便去了后去候着。

阿钦刚走近后院,还未靠近,便瞧见美人打开了房门,远看着还是同往常一般,不像是饿着渴着过,正想上前请罪,哪料屋子又出来个人。

是府上的奴隶,带着丑陋的烙印,生的最为凶狠的人。

阿钦不敢靠近,躲在墙后鬼鬼祟祟的偷看。奴隶不知说了什么,美人垫着脚尖去搂他的脖子,仰着头大胆的亲了上去,奴隶将人搂了一会,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不是没听说过这些香艳秘事,后院不受宠的夫人,背地里和下人私通,可这位是送给祁将军的人啊,这可是要命的大事。

阿钦生怕是自己隔着远没看清,掸了掸衣裳,神色从容的进了院子,进屋头一句,“公子。过年前院忙,阿钦疏忽怠慢了,还望公子见谅。”

下人忽然间殷勤起来,离亭几乎能猜到,是主子要回府了,这些日子太过放纵,一门心思全在猊焰身上,乐不思蜀的忘了身份。

离亭没有怪罪,一反常态的没作,也没撒脾气。阿钦守在一旁,问道,“公子可缺点什么,阿钦给您置办。”

一撇眼间,离亭脖子上深浅各异都痕迹,实属瞩目。离亭没注意丫头的动作,敷衍着,“不用麻烦了…是主子要回府了吧?”

阿钦几乎敢肯定,他和刚刚那个奴隶有私情,不敢包庇不报,嘴上施施然答道,“是的,公子。”

从后院出来,阿钦便找上了管家,只是没有实在的证据,不敢冒然后开口,迂回着,“后院的美人和叫猊焰的奴隶关系匪浅,小的怕漏报,请管家查个清楚。”

这种事宁可错抓,都不能放过,可偏偏离亭是送给祁将军的人,没有真凭实据,怕主子回来了怪罪,管家说道,“暂且装作不知道,别打草惊蛇,有了动向立马来找我。”

主子要回来了,离亭就该走了。是他太忘乎所以,留恋没有结果的温情,竟贪心的想过,和猊焰躲在这见不得光地方,偷偷摸摸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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