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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绣师(22)

「澐,别这样。」

相识这么多年,曲翊哪会不知道情人正在动什么脑筋?要是再不阻止,这位荆兄肯定给惊澐活整一番。

惊澐斜眼瞪了曲翊一眼,拉了张椅子坐下,「就知道帮外人。」

曲翊捱着惊澐右侧的位置也跟着坐下,轻柔拍去情人方才在外头沾在发丝的灰砂。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你的俊美超乎想象,就连我第一次见到你,也赞叹不已,何况是这位仁兄?」

这话听在耳里甜滋滋的十分受用,惊澐笑得灿烂,忘了要跟荆阎计较,身子一斜,靠在曲翊肩上咯咯地笑,「我就喜欢你说好听话,不过……嘿,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暧昧地挑起曲翊下颚,笑得露骨,「今晚我在上,非做得你三日下不了床不可。」

「澐……」

曲翊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瞧见小招端了晚膳上桌,连忙转开话题,「小招,你的手艺可越来越好了。」

小招瞄了眼两位主子,举起袖子掩嘴窃笑,「那当然,今晚的菜色可都是小招特地为了曲爷准备的。」

「呵,多谢。」

「这些菜啊,可全都是壮阳补精的好东西,包管爷今晚有足够的体力熬过漫漫长夜。」

啪啪两声,曲翊手中的筷子落了一地。

惊澐笑看了眼曲翊的反应,目光移向荀郝针,关心地问:「郝针,身上的伤好些了吧?」

荀郝针刚端起荆阎盛给他的汤碗,听了这话,忙将手中的汤碗搁下,抱拳拱手,诚恳地道:「谢谢澐兄,幸亏前辈相救,伤好的差不多了!」

惊澐笑了笑,「谢什么?反正那老家伙就这店看家本领还管用。对了小招,老头跑哪去了?」

小招布好众人碗筷,也落了座,侧身看了看门外,便道:「不知道,下午带着小财小宝出门后就没见师父他人,大概不回来了,咱们先开饭吧!」

小进在屋后忙完差事,刚踏入饭厅就听见小招说要开放,拉了张椅子捱着曲翊身边坐下,朝四周张望了眼,问「小招姐,令叔叔呢?不等他就开饭啊?」

小招眯起眼睛,笑得不怀好意,连惊澐瞧了都忍不住抖了抖。

「令叔叔跑去『钓鱼』去了。」

「钓鱼?都晚上了,去哪钓啊?」小进抓抓头,好奇地问。

小招阴阴一笑,「师父以为令叔叔还有三天才回来,拉了小财小宝去酒庄,说是酒庄老板酿了新品他还没尝过,而且啊……」

小招像是变戏法般从袖中抖出张人皮面具。

「师父没按规定带着玩意儿出门,况且又是跑去喝酒,你说令叔叔提早回来听见这消息,能不冲去酒庄钓那只醉鱼吗?」

小进缩着身子打了个冷颤,「也、也是。」

「所以,不用等他们了,吃饭!」

小招拿起筷子,也不管其他人,自顾自地夹菜吃饭。

果如外头传的一般,宰相府里,小招管家最大,她姑奶奶说了才算,连堂堂一国宰相也只有给她管的份。

夜里,荆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屋外,小心地避开主屋及南院附近,倒不是怕扰了别人好梦,而是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瞧到什么不该瞧的,到时候可就不光只是伤口上被洒毒粉这等小事,恐怕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又被自己白白给扔了。

走着走着,看见曲桥上有人,近眼一瞧,居然是荀郝针?

该是,这小子伤势完全好,居然大半夜跑来这里吹冷风?着凉了可怎么办?

笨蛋、笨蛋、笨蛋!

正要出声骂人,却飘来荀郝针的声音。

月下,荀郝针浑然未觉有人靠近,仰头凝望一轮明月,双掌合十,道:「天地神明,请保佑我爹娘健康、姐姐能与心上人长长久久,还有我阎哥哥及荆姨幸福平安。只要能让我陪在阎的身边,只要他心中有我就足够了,就算以后阎有了喜欢的姑娘,我也会祝福他的。所以请神明保佑阎哥哥永远幸福,就算那个给他幸福的人不是我也无所……痛!」

荆阎一巴掌拍在荀郝针后脑,眼睛吊得老高,怒道:「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这说什么蠢话?」

「我……我是……好痛!」

荆阎气得又拍了一巴掌。

这笨蛋,许的那什么混账愿望?前面听得还可以,后面那几句简直欠揍。什么就算有了姑娘,也会祝福他?

呸!谁要他祝福来着?

他荆阎确实不喜欢男人,就算长得像宰相那般美,要他跟个男人抱在一起,光用想的头皮就发麻。

可他荀郝针不一样!从小看大的笨蛋,哪有不疼爱的道理?

别问他从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傻子,可能是小时候,可能是得知针儿因他下狱时、也可能是在大牢内。

说不定,第一眼发现那窝在角落盯这他看的娃儿,从那刻起就爱上了也不一定。

爱就爱了呗!

管他什么道理,管他什么原因。

荆阎吊着眼睛瞪着荀郝针,「谁说我要姑娘了?」

荀郝针被这一瞪,吓得出汗,慌张舞动着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是……」

「我管你什么意思,总之把刚才后半段的话给我收回去,以后要是再给我听到什么『就算阎喜欢姑娘我也会祝福他』的鬼话,荀郝针你就等着给我揍。」

「我收回,我收回!」

荆阎叹气,将那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傻子搂入怀中。

「都许了你五十年的承诺,为何你还不信我?」

荀郝针埋头在荆阎肩窝,反手拥着他的腰,「没有不信,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无论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是不是我。」

「傻瓜,我要的幸福就在你身上,你不给,我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真的?」

「废话,再罗嗦就揍你。」

荀郝针从荆阎肩上移开,捧着荆阎的双颊,就这月光凝视着那张令他醉心痴迷的容颜,哑着嗓子,带着些不安,深情地道:「阎,我爱你,只爱你一人。」

荆阎笑开了,回了句:「傻瓜,我也爱你。」

勾下荀郝针的头,报复地狠狠吻上了他的唇。含着、咬着,吮吸那傻瓜口中的温热。

「阎,我……别……」羞窘地,推开在身上点火的情人,换来的,是荆阎不满的冷眼。

「怎么?想反悔?」

「不是……是我……」低下头,两手压在起了反应的胯间。

荆阎坏笑地拨开荀郝针的手,在他耳边诱惑低语:「手拿开。」

「可是我……」

「拿开。」

怯怯地,挪开遮掩裤裆的手,柔软的不料不意外地被挺起的器官微微橕起,荆阎沿着挺起的顶端,恶劣地描绘着布料下的形状。

「唔!」荀郝针抿着嘴,压抑险些脱口的呻吟。「不要!」

「我偏要。」指甲抠着顶端敏感的凹缝,用快感累积热快的硬度。

荀郝针甩头抗拒着情人的手,「这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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