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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不可(出书版)(65)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自己求饶?为什么她无一分卑微神色?难道就因为她是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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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上架了,所以再发两章公众版吧,聊表心意……

第六十二章 暗流汹涌

后宫暗流汹涌,表面上的平静让人更加自抑,就在这风雨欲来的时刻,永宁宫如同一张劈天盖

地的渔网,将权谋罩在了殇未朝的后宫之上。

入了夜,太后却命苏姑姑急召素语。

苏姑姑到了澄瑞宫,素语已经睡下了,因是太后的懿旨,兰舟不敢不去通传。素语也不想在这

节骨眼上与太后公然对抗,跟着苏姑姑去了永宁宫。

素语过来的时候,太后刚刚用过了些点心,命人撤下去。她看见素语,面目还算祥和,命人赐

了座,闲聊了几句,便止住话,闭目养神。

素语暗骂这个老妖婆,不知道要弄出什么名堂来,不由得出口相询,“不知太后这么急要见臣

妾,是为何事?”

太后睁开眼睛,笑道,“原是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永宁宫也没个能和哀家说话解闷的,哀家

只好要你来陪哀家说会子话。”

素语陡然明白过来,太后还是为了锦言。她心思百转千回,将局势掂量了一番,知道自己现在

还不能激怒太后,锦亲王夏侯君悦的粮草还需要自己去谋划催促,少了自己质押温妃的胁迫,那温

时运哪里还会顾及上锦亲王边疆求援?

素语还在思索,太后以为素语还是执拗不肯将锦言送过来,当即说道,“皇后,虽说你现在是

富贵之身,也要行事厚道,燕瑾这个丫头,哀家瞧着喜欢,皇后难道不舍得割爱吗?”

素语回道,“既然太后都这般说了,臣妾怎敢不听呢?明儿个,臣妾就叫燕瑾过来伺候着。”

两人闲闲又说了几句,太后便让素语回去歇着了。

苏姑姑忙着服侍太后睡下,疑惑问道,“皇后怎么答应得如此爽快?奴婢还以为太后要费一番

口舌呢。”

太后冷笑,“她现在要忙着为锦亲王筹划粮草的事,还顾得上别的?”

说道这里,苏姑姑顿了顿,试探说道,“太后,奴婢有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罢,你在哀家面前什么时候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了?”

苏姑姑小声说道,“太后,奴婢看锦亲王也实在可怜,如今皇上根基已稳……”

“放肆,混账话。你难道忘记了,哀家和皇上当年是怎么差点死在他亲娘那个贱人手上的吗?

哀家留他一条性命,让他称哀家一声母后,又让皇上封了他为亲王,已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想让

哀家怎么做?”太后盛怒之下,将苏姑姑放置在枕边安神之用的香囊扔在地上,那香囊落地后,却

从边角里掉落出些药草。

苏姑姑“咦”了一声,忙捡起那香囊,掏出其中的药草细细查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太后,

这香囊被人做了手脚,里面的药草当日是奴婢亲手放进去的,如今却多了一味……”

太后猛地坐起身,喝道,“来人,命赵太医即刻来见。”

赵太医来了后,给太后行了礼,就去检查香囊,观其色嗅其味,又将药草拿出来看了一遍,沉

声说道,“太后,容下官大胆猜测,这是有人要害太后您呀。”

太后的脸色如同寒冬霜冷,骇人不已,“赵太医,你给哀家慢慢讲来,讲错了哀家也不会怪罪

你。”

赵太医如若没有九成把握,怎敢轻易断言,当下细细说道,“据下官断测,这香囊别人用药水

浸泡过,晒干了后,或许觉得药力不足,又加塞了许多药草在里面。”

“赵太医,你可识得此药?”

赵太医当下跪倒在地,面色惨白,似是惊恐不已,“是鹤顶红,最是致命,香囊里的药草为夺

情草,久闻必会头昏眼花乱人心智。”

苏姑姑大惊失色,忙道,“赵太医,快给太后把脉,看是否已经中毒。”

赵太医当即上前,无悬丝把脉,也免了俗礼,敛眉静心,说道,“万幸,太后中毒不甚,仔细

调理数日便可去毒,不过下官医术泛泛,不敢保证能为太后根除。下官推荐一人,此人是医中圣手

……”

苏姑姑接话道,“赵太医可是说,妙手神医的传人苏渔阳苏御医?”

“不错,正是此人。”

太后脸色如死灰般难看,终是忍了下去,说道,“赵太医,今夜之事万不可向任何人提及。”

赵太医忙应了下来,却隐讳问道,“太后,下官还有一事要禀明太后。下官一直按太后的吩咐

,往温妃的安胎药里加了些别的药。下官只怕再加下去,温妃的身子受不住了。”

太后阴险得笑了一声,说道,“加,继续加,而且要加量……”

赵太医得了令,忙胆战心惊跪安请辞出去了。

及等赵太医出去了,苏姑姑才跪倒在地,哭求太后,“太后,那香囊是奴婢亲手做的,但是绝

对不是奴婢做的手脚,太后……”

太后不耐烦得挥挥手,说道,“你起来吧,太后还信不过你吗?这永宁宫到底是谁,这么有胆

子来害哀家?苏辣子,最近你给哀家盯紧了,一个可疑的人也不要放过。”

两人又商议了许久,这才睡下。

而素语回到澄瑞宫,也是莫名心烦,让兰舟将锦言叫到寝室来,却又不跟她说话。锦言望着她

日间的怒火发怵,也没有出声催扰,两人便僵僵得坐在那里小半个时辰。

许久,素语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封书信来,默默念了几句,将书信护在心口,说道,“他又来

信了,说粮草已缺,将士们都缺粮少衣,如此下去,必不战而败。那时,有何面目班师回朝?”

说罢,素语眼眶热泪流出,“他好苦,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苦,我想对他好,只要是为他

好,我什么也愿意做……”

锦言从未见过她哭泣。从前在闻府,不管嫡母沈氏如何呵斥她,她也只是傲然以对,从未落泪

过。看来他对锦亲王之爱可谓深切。

“当初,你进宫就是个错误。你这么爱他,应该跟他厮守一生的。而我当初对他的情愫,不过

是闺阁女儿家的情怀罢了。若易位处之,我必不会对他这般用心良苦。”锦言将帕子浸在铜盆

里 ,绞净了水,递给她,“如今,我心里也有了一个人模模糊糊的影子,亦悲亦痛亦难以成眠

,亦终生不悔......”

素语苦笑:“可惜,这后位,我还不了你。”

锦言深深叹了口气:“你好好安歇吧,我明日会去永宁宫的。你我姐妹一场,即便是有误会有

恩仇,也比别个亲。你是我的姐姐,今日是,明日是,永远都是......”

素语惊诧:“你怎么知道......”

锦言不再言语,转身时泪流满面,纤弱背影,寂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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